江臨驕傲地說:“爺爺,我跟你說,我可是從百人團裡殺出來的斷層C位,能吃苦能幹活!”
“你是城裡人,沒幹過活,現在農村年輕一點的孩子也不會幹農活了。”
“爺爺,明天說什麼也不許出門,交給我!”
第二天一早,柳春玲匆忙從娘家趕回來,江臨在房間裡給自己抹了一層又一層的防曬霜,帽子防曬衣全副武裝,拿着彎刀跟着柳春玲上山。
李芳仿佛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瞪大了雙眼問:“大明星,你也來幹活啊?”
江臨露出禮貌的微笑:“七爺的膝蓋摔傷了,我幫忙收收尾。”
李芳八卦道:“我聽說你們明星都配有好幾個助理,專門照顧你們,是真的嗎?”
江臨有些尴尬,試圖解釋:“阿姨,我配有工作助理,主要是處理工作,生活上比如訂機票和外賣也會代勞,我也會付薪水。”
同行的戚阿姨朗聲說:“工資可高的嘞,一個月好幾萬。”
江臨在内心OS:“大家對娛樂圈的刻闆印象又加深了一條。”
“大明星,你這次來拍節目是不是可以賺好幾千萬啊?”
江臨心裡苦,但他隻能強顔歡笑地說:“阿姨,我的咖位還拿不到幾千萬。”
“林青霞你認識嗎?”
江臨官方地回應:“暫時還沒有機會與女神合作。”
“大明星,你以後見到了,能不能幫我們要個簽名啊?”
江臨比了個OK的手勢,内心OS:“阿姨們啊,我也是泥菩薩過江,能不能回娛樂圈還是未知呢?我該怎麼跟你們解釋我隻是前任頂流。”
僅僅是爬山,江臨已經覺得很累了。
柳春玲露出慈愛的笑容:“孩子,你要是累了就先坐着歇會。”
江臨喘着粗氣,嘴硬着:“奶奶,我聽不得這話。我常年健身,最不缺的就是力氣,開幹!”
柳春玲手起刀落,幾分鐘就疏剪好了一棵芒果樹。
江臨看得一臉懵,“奶奶,怎麼知道該疏掉哪一枝啊?”
柳春玲指着一處說:“你看,這一枝它朝着裡面生長,容易戳到的嘞,不要留着,砍掉!”
江臨聽了奶奶的教導,腦子更懵了,無從下手。
“奶奶,你告訴我這棵該疏哪裡,我疏完了,你再告訴我下一棵。”
江臨一邊疏枝,一邊觀察,嘴裡念念有詞:“不好意思,你們幾根枝條交叉在一起,肯定會相互影響生長,就跟班級裡的差生一樣,得分開。”
幾刀又幾刀,江臨感覺手臂被刀子震麻了,臉上的汗像澆了水一樣,不停地滴落在泥土上。
太陽逐漸熱辣起來,江臨感覺身上又癢又熱,他蹲在地上,大口地補充水分。
不遠處的奶奶仍舊動作麻利,偶爾用脖子上的毛巾擦擦臉上的汗水。
江臨提着水去找她,“奶奶,你休息一會兒喝點水。”
柳春玲臉上挂着淺淺的笑容,眼神專注在枝條上,說:“我一會兒再喝。幾點了?”
江臨掏出手機,“奶奶,10點了。”
柳春玲停下手中的動作,問道:“累了吧?要不你先回去?”
江臨瞬間挺直了腰闆,硬氣地說:“三個小時而已,男人不能喊累,更不能說不行!”
江臨繼續投入疏枝的工作中,直到十二點多,柳春玲發出了回家的指令。
他的腰闆已經挺不直了,臉上的防曬霜早已融化,随着汗水一去不複返了。
随風微微顫動的果樹,在陽光的照耀下是那麼的翠綠,一片生機勃勃,這也許正是生命的動人之處。
在山腳處的田埂上,江臨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裴絮!”
那人沒有應,江臨擦擦眼睛,再次呼喊:“裴絮!”
裴絮驚覺有人在喚他,回過頭四處張望,隻見江臨揮着手向他示意。
江臨趕上他,打趣道:“喲~裴博士,您的腿還好着呢。”
裴絮轉頭看他,調侃:“大明星,擦擦汗吧,幹了這點活就累成這樣,該不會是腎不好吧?”
“我汗腺發達,新陳代謝好。”
裴絮輕笑:“您怎麼突然下凡體驗人間疾苦了?”
江臨也不甘示弱,反擊:“您不也沒回北京的科研所呆着,我和您一樣,熱愛農村,熱愛自然風光呗。”
“那希望下午還能看到您。”
裴絮說完,朝着家裡的方向走去,兩人在大榕樹前分開。
江臨小聲咕哝:“這人上大學肯定參加了辯論社!”
四季流轉,已将至十二月,江臨嘟囔:“是我低估了南方的冬天,北京這會兒已經穿大衣了,我在這裡穿着短袖流着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