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帆緊急調整:“我用肩扛,用肩膀扛。”
江臨靠在車邊休息,喘着氣說:“我們還是想的太簡單了,這可是60噸啊!”
裴絮提着一袋熟石灰彎着腰說:“我要是精疲力盡栽下去了,你得接住我。”
“你栽我身上得了。”
陽光越來越熱烈,額頭上的汗水漸漸凝成汗珠往下落,宋一帆吼着:“肩膀又累又疼!”
江臨拿出手機一看,無奈地說:“我們才搬了一個小時。”
向初哲看着車上的熟石灰還有一半,已經不敢轉頭看其它三輛滿載的重卡了,“這麼幹不是個事兒,我們得想想辦法。”
裴絮癱坐在袋子上,“試試流水線搬運。”
村民們排成兩隊,開始流水線搬運,李阿姨停下三輪車,笑眼眯眯地問:“你們都是明星,家裡條件肯定也好,第一回幹這麼重的活吧。”
江臨呲着牙說:“這玩意兒比甘蔗輕,但架不住它多啊!”
宋一帆苦笑着扛起一袋:“我都快暈袋子了,從來沒覺得白色那麼晃眼。”
閑聊間,向初哲已經把李阿姨的三輪車塞得滿滿當當。一袋接着一袋,流水線的效率快了許多,裴絮欣慰地說:“人類不是白活幾千年,這就是團隊合作的智慧。”
一直搬到中午,村民們紛紛回家做飯,裴絮累得躺在車上,喘着粗氣:“哇,我的腰啊,感覺不是我的了。”
程恩越打了雞血一般,扒着車沿,“絮哥,要不我上去搬,咱倆換換。”
裴絮艱難地爬起來,苦笑着說:“我不想下去了。”
江臨拖着沉重的步伐走過來,露出命苦的笑容說:“下面更累。”說完,他呻吟着彎下腰:“這樣緩一緩,休息一會兒。”
于是乎,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四個人在車子旁邊像年邁佝偻着腰的老奶奶,車上躺着兩個。
李旭燃調侃道:“咱這個姿勢好像有點奇怪,拍出來能好看嗎?”
宋一帆望着他笑了:“到時候節目播出,彈幕飄過一句“二旬老人在種地”,再配上咱上氣不接下氣的表情包。”
江臨緩緩地直起腰:“說明咱是真幹,到時候我就開個小号默默潛水,誰敢說我作秀,我就順着網線去噴他。”
六位少年苦中作樂,一直搬到裴七做好了中飯來喊他們回家。
宋一帆夾菜的手不覺地發抖,江臨調侃道:“兄弟,你擱這彈棉花呢。”
“死手,你抖啥?快停下!”宋一帆放下碗,握着手腕。
“哈哈哈哈哈。”院内響起了一陣笑聲。
李旭燃顧不上形體管理了,添飯時碗裡的飯壓實再壓實:“平時這碗飯已經是我兩天的飯量了。”
柳春玲驚訝地看着他,“這麼一個大小夥子,兩天吃這麼一碗飯怎麼行?不餓嗎?”
李旭燃撇着嘴,略委屈地應道:“奶奶,我餓。但我得保持身材,不然上鏡會顯胖不好看。”
柳春玲上手隔着外套捏了一下他的手,瞪大了眼睛:“陰公哦,手這麼細。”她伸手比量着,“和我的差不多,你們的工作又辛苦又不能多吃。”說着,她看向江臨,“你們的身體怎麼受得住?”
柳春玲的雙眸充滿着心疼,江臨抿了一下嘴,故作輕松地說:“奶奶,我們不能多吃米飯這些碳水,但我們會補充一些營養,比如牛奶和雞蛋。你不要擔心。”
柳春玲起身端着飯鍋給他們每人多添了一些飯:“幹活需要力氣,要多吃一些,下午還要繼續搬東西,吃了都能消化不要怕。”
午後的陽光透過繁茂的樹葉,在地上投下淡淡的疏影,少年們補了一層厚厚的防曬霜,裴絮拿着喇叭站在車頂上喊道:“鄉親們,咱們繼續幹!已經搬完15噸了!下午有沒有信心搬30噸?”
村民們眯着眼睛淡淡地笑着,江臨舉起手,呼應道:“一定可以!咱們卷起來!”
搬運工作熱火朝天地進行着,江臨強行征用了節目組的兩輛三輪車,呲着牙兇狠道:“拿來吧你。”
六輛三輪車的加入,大大地提高了工作效率,但也累得向初哲吐着舌頭哈氣,宋一帆拿出手機拍攝:“兄弟,你這樣很像一隻累壞了的比格犬,誰把你電池扣了?”
向初哲半跪着指着鏡頭,“宋一帆,你做個人吧,我和絮哥兩人負責兩條流水線,六輛三輪車,還有你們四個,胳膊都快掄出火花了。”
江臨拉着幾箱礦泉水到大榕樹下,高聲喊道:“大家休息一下,口渴的人自行來拿水。”說完,他抱着幾瓶水分給幾位少年。
裴絮接過他手中的水,卻擰不開瓶蓋,遞給江臨:“我真不是整柔弱那一套,手指沒力氣了都。”
江臨擰開瓶蓋遞給他,眉梢微挑調侃他:“裴博士,你該不是某個器官有缺陷吧?别創業未半先斷了香火,禮叔要找我算賬,我上哪說理去?”
咕噜咕噜的聲音從他的喉嚨裡傳出,像極了大夏天在河邊猛着喝水的黑色水牛。裴絮擦擦嘴角說:“我謝謝你關心,我的某個器官好得很,未來的另外一半也一定會很幸福!”
江臨一副無辜的模樣對幾位少年說:“這不是去幼兒園的車,我要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