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可以可以!”大家驚呼着為他鼓掌。
裴絮問:“你們是從小就開始學舞了嗎?”
向初哲說:“我從初中開始學,那會兒覺得男生會跳街舞是一件很酷的事,為了在文藝彙演上出風頭,我每天放學了就去練舞室泡着。”
李旭燃嗅到了八卦的味道,邪笑着說:“出風頭?該不會是為了得到某一位女生的注意吧?動機好難猜啊。”
向初哲走過去雙手佯裝掐着他脖子嬉鬧着說:“就你懂的多,誰讀書的時候沒有喜歡過人?”
裴絮現身說法,雙手舉起贊同向初哲的說法,“我讀本科的第一年,我們導員開班會,當時他目光如炬地問我們有沒有人談戀愛?表情很嚴肅像極了要揪出我們班談戀愛的人。”
宋一帆好奇地問:“那你們班有誰承認嗎?”
裴絮繼續說:“有,我們班有一個人承認了。然後導員突然切換了表情,笑着建議我們可以适當地談戀愛,他說高中不允許談戀愛那是生理和心理都不适合,談了就是有問題,但是大學還不談戀愛,那就是心理有問題。”
說完,大家笑的更歡了,江臨說:“你們導員的話沒毛病。”
向初哲八卦地問:“絮哥,你讀了本科,研究生和博士,在大學待了那麼長時間,談了幾段啊?”
江臨的目光不禁瞥向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裴絮掃視着他們臉上八卦的表情,視線在江臨身上停留了幾秒,而後故作神秘地說:“北京的大學那麼多,高校之間時常有聯誼活動和朋友牽線,結交的人多了社交圈也廣,戀愛自然是......”
裴絮停在關鍵的時刻,李旭燃西催促他,“絮哥,不帶爬坡的時候熄火啊。”
裴絮傲嬌地說:“不告訴你們,我要保持神秘感!”
江臨陰陽怪氣地說:“即使過去輝煌無比,現在不也是單身狗一個。”
裴絮調侃:“江少,你這是酸呢?愛豆不能談戀愛嘛。”
江臨說:“這有啥可酸的,我做愛豆就得有基本的職業道德,哪像您,學習戀愛兩手抓,裴博士的前女友怕是遍布北京高校咯。”
裴絮不語,隻是笑笑。
日出而作,日落了也繼續卷,經過了十多天的辛勤播撒,撒肥工作迎來了階段性的勝利。
程恩越在田埂上收拾着有機肥的袋子,開玩笑說:“一開始我聞到那味我都受不了,晚上做夢夢到一條蛆爬在我的手背上,把我給吓醒了,現在我已經從容地蹲在有機肥旁邊吃早餐了。”
李旭燃甩了甩袋子,附和道:“我的嗅覺已經對有機肥的臭味自動地過濾了,剛開始那陣我覺得我的頭發絲都是有機肥的味道,現在我覺得我能趴這上邊睡覺。”
“哈哈哈哈哈。”宋一帆摟着一捆有機肥袋子走過來聽到他們的話被逗笑了,“不怕你們笑話,我每天都被迫吃上幾嘴有機肥,逆風一吹又是一嘴,摔倒了又是一嘴,甩一甩袋子又是一嘴,我真服了。”
江臨笑着補刀:“你非得張着嘴啊。”
裴絮在路邊向他們招手:“收拾好了嗎?我們上街!”
向初哲放下袋子拿出手機照了一下臉,自信地說:“臉帥就行了。”往下一看沾着泥巴的鞋子和埋汰髒污衣服,“衣服湊合湊合也勉強能出門。”
江臨笑他:“兄弟,你已經開始堕落了,為了少洗一套衣服,你已經能哄着自己穿着髒衣服出門了。”
“大冬天手搓衣服真的不容易啊!純純折磨人,這的冬天室内比室外還冷!涼水無比地冰涼,給我搓的手疼!”
李旭燃深有同感,“我這件羽絨服已經穿了十天了,我打算把它作為我的禦用工作服,等我忍無可忍了,我就把它丢掉。”
一行人上了車,裴絮大氣凜然地說:“哥幾個辛苦了!待會想吃什麼盡管點,必須吃一頓好的犒勞一下。”
向初哲不禁舔了舔嘴巴,憧憬地說:“我想吃芝士意面。”
江臨回頭對他說:“友情提醒不要出現幻覺了,康師傅酸菜牛肉面比較實際,牛肉沒有,但酸菜絕對是踩出來的原汁原味。”
“咦惹。”向初哲露出嫌棄的表情。
老闆殷勤地給他們遞上幾個菜籃子,露出渴望日進鬥金的笑容說:“全場素菜一串一塊,肉菜兩塊一串,随便挑随便選,滿三十多送一串素菜,滿五十多送一串肉菜。”
江臨在裴絮旁邊小聲地說:“裴博士,您真是會挑啊,價美物廉。”
裴絮憋笑說:“寒碜是寒碜了點。”他拍拍褲子側邊的口袋,“這不是囊中羞澀嗎?等我賺大錢了,我請你去高檔餐廳吃牛排喝紅酒。”
李旭燃在身後聽見了他們的對話,逗趣道:“絮哥,畫大餅也得聽者有份。”
裴絮笑說:“到時候哥幾個不用替我省錢,牛排挑進口的,紅酒開幾瓶82的拉菲。”
老闆在一旁好奇地打量着他們,個個身材高挑,模樣精緻,不似精神小夥,可身上的衣服像極了在工地上搬磚的熟練工。
每個人面前一個小火鍋,裴絮打開飲料遞給他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條件有限,委屈哥幾個了。”
“沒事兒,這已經是頂級招待了。”程恩越笑說,“新鮮的青菜,那叫一個鮮!肉也是真材實料的肉,比預制菜強百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