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開心得眼睛眯成一條縫隙,愉悅地拍闆道:“行!我們宋家人大方,哥給你們把運費給包了。”
少年們激動地拉着老闆出到店鋪門口,江臨撐着傘指揮道:“攝影老師,麻煩把我們哥的店鋪名字拍的齊全一點,再給我們大方帥氣的宋哥來一個近景特寫!”
李旭燃揮舞着雙手,“各位朋友們,購買化肥農藥地膜等農資産品請認準我們敞亮的宋哥!”
裴絮在一旁笑得彎了腰,逗趣道:“你倆站在一邊挽着宋哥,特别像綁了人,威脅人拍攝視頻發給家裡人索要贖金的架勢。”
“我們這是對待長期合作的夥伴的誠意。”江臨面向宋哥說。
宋哥的臉頰有些微紅,開心地與他握手:“長期合作,如果你們有什麼需要或者不懂的地方,可以問我,我能幫上忙一定會幫!”
“哎呀!就說今天的日子好吧!遇到貴人了!”江臨雙手握住宋哥的手,“哥,我們加個微信。以後需要幫忙就厚着臉皮找哥了。”
雨水順着墨綠色的車篷布飛濺在地上,少年們的睫毛上挂着微小的水珠,穿着雨衣扛着黑色的地膜行走在泥濘的田埂上,長筒的黑色橡膠雨靴沾滿了泥土,鞋底越來越厚,少年們原地拔高幾厘米。
裴宗絮穿着雨衣戴着電動車頭盔匆匆地趕來,加入了搬運的隊伍中。
裴絮站在田埂上眯着眼睛大喊道:“兄弟們,這裡還需要再放兩卷!”
裴宗禮聽到他的呼喊,調轉方向直朝着他去。
新開的壟溝積滿了水,裴絮一腳踏入壟溝測試積水的深度,壟邊的泥土松動滑落了一些,裴宗禮放下地膜,走到他身側說:積水都快過腳踝了,必須得排水!”
裴絮聞聲擡頭,大雨無情地洗刷着他的臉,他抹了一下臉,沖着裴宗禮說:“老同志,下大雨呢!你不擱家呆着上地裡來幹啥?”
裴宗禮略過他的問題,看着已過腳踝的積水,“得盡快排水,這雨今晚且有得下,土被泡松軟了容易塌!”
人算不如天算,持續的晴天使得土地幹燥無比,裴絮特意堵住了邊溝浸潤土地,卻不料,大雨持續地下,打開邊溝迫在眉睫!
裴絮彎腰擋着雨水撥通了江臨的電話:“江少,回家拿上幾把鏟子到田裡,我們得打開邊溝,不然壟就要垮了。”
江臨和李旭燃把鏟子遞給他們,裴絮轉身看着裴宗禮被凍得通紅的雙手,急聲道:“老同志,你趕緊回家,我們幾個就成了。”
“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地裡一堆活等着幹呢!”裴宗禮的嘴唇有些發抖。
“幹什麼呀?六把鏟子沒你的份,回家吧。”
裴宗禮倔強地說:“哪有兒子管老子的,你幹你的,别管我。”
裴絮哭笑不得看着裴宗禮轉身地走了,留給他一個倔強的背影。
鏟子沾滿了泥土,邊溝的排水口被打開,嘩啦啦的水順着排水口排到另一塊田,最終彙聚流入分水渠。
裴宗禮默默地幫着孩子們搬運地膜,濕冷的雨天,攝像老師們也不禁冷得發抖,六旬老人堅定地走在泥濘的雨天,腳踏實地支撐着孩子們。
幹燥的荔枝樹幹在廢棄的鐵鍋裡竄着火苗,偶爾蹦出“噼啪”的聲響,少年們圍着火盆取暖,程恩越從浴室出來,喚道:“絮哥,快點去洗澡。”
裴絮的褲腿還在滴水,腳闆已被凍得有些發白,他看了一下江臨,“你先去洗。”
“你身上沒幾塊幹的地方了,麻溜兒的去吧。”
裴絮推了一下他:“快去。”
江臨腹黑地逗他:“你磨蹭着不去洗,是想和我一起洗嗎?”
“一起洗也不是不行,但。”裴絮的視線上下地打量着他的身材,“怕你一個大明星的身材沒我好,自卑了捂着臉哭。”
江臨上手試圖扯開他的羽絨服,裴絮往後側雙手抓住他的雙手,被逗樂了:“怎麼還上手耍流氓呢?不守武德!”
江臨的上半身往前傾掙紮着手,終于抽出了一隻手探進的他的衣服裡,“我要摸摸的你的腹肌有幾塊!”
被火烤得溫熱的手隔着T恤觸碰到溫暖的胸肌,裴絮愣了一下,抓住他的手喊:“啥毛病啊,你還來真的啊?”
火盆旁,周圍的空氣在漸漸地升溫,兩人的臉頰也在打鬧中不覺地溫熱起來,兩人的上半身扭打着,凳子往後倒下,兩人也被拉扯着倒在地上,江臨的重心一下子往前,雙手抽回下意識地撐在裴絮的手臂兩側。
裴絮的雙手搭在胸前護着敞開的羽絨服,兩人的下半身交疊在一起,江臨愣住了,一動不動地看着他。
詭異的姿勢,宋一帆聽到聲響從窗戶探出頭看,“絮哥,你倆咋倒在地上了?誰赢了?”
一言驚起了兩個人,江臨起身也不敢看向裴絮,扔下一句:“我先去洗澡了。”
宋一帆的目光跟随着他,轉而說:“一看就是臨哥輸了,還得再多練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