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咬出血了。這可憐見的,你們快去醫院打狗針。”
話說完,可十八嬸壓根沒提前錢的事,站在原地和他們大眼看小眼。
劉華寶直接攤牌:“嬸,你家的狗咬了人,你得賠錢給阿廷打狗針。”
“賠錢?”十八嬸驚訝地張圓了嘴。“又不是我叫狗咬你們。”
“但是是你的養的狗啊。”
十八嬸理直氣壯:“我養狗,但我沒叫狗咬你們啊,它自己要咬你們,關我什麼事?”
劉華寶攥緊了棍子,壓抑着怒氣:“嬸,你不能不講道理啊,你家的狗咬了人我們不找你,難道找狗嗎?”
十八嬸順着他的話說:“對啊,狗咬了人,你們應該找狗啊!”
“南姑,你家阿廷被十八家的狗咬了。”黃海媛人還沒到門口,聲已經傳入張南姑的耳朵裡,手中的豆角被折斷成兩半,她跑出門口正迎上黃海媛,“現在已經吵起來了,你快去看看。”
劉華寶據理力争:“嬸,你這是不講道理,你養了狗不看好應該負責任。”
十八嬸指着客廳裡的母狗,“它咬你,那你也咬它一口不就扯平了。”
劉廷握緊了拳頭,忍着痛意說:“我們敬你是長輩想跟你好好商量,但你也太不講道理了。”
劉清華扶着劉廷,憤憤不平地說:“要不是廷哥在前面護着我,我就挨咬了。你家的狗不栓好放出來吓人,咬人,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必須得負責任。”
張南姑還有十多米的距離就聽到了争吵聲。
“農村人養狗是為了看家護院,我要是栓住了,萬一有賊來了也趕不走,那我養狗幹嘛?”十八嬸叉着腰,絲毫不輸氣勢。
“那我們是賊嗎?”劉華寶掄起棍子指着母狗,“同村的人都咬,它是不是瞎了眼的死狗?”
母狗再次呲着牙,惹怒了劉華寶,他上前一步說:“癫狗!再敢跳過來今晚就喝狗肉湯。”
十八嬸生氣說:“有本事你就打死它啊,當着我面耍狠給誰看?”
“诶!”劉廷吃痛地護着後腦勺,猝不及防地被敲了。
“好好的家你不呆,非要出來鬼混惹事!”張南姑怒氣沖沖地教訓他。
劉廷委屈的眼淚奪眶而出,大吼着:“我沒有!”
十八嬸調和道:“南姑,打孩子幹啥啊?孩子被咬了也痛。”
“你也知道他痛啊?”劉華寶大聲地質問,“那你賠錢給阿廷打狗針啊!”
“大人說話有你們小孩什麼事!”十八嬸指着劉華寶,“整日在村裡無所事事還帶壞村裡的小孩。”
“我有事沒事關你什麼事?現在的重點是你要賠錢!”
“我沒叫它咬你們!我不會給你們賠錢。”
張南姑開口:“那你這話說得就沒道理了,你的狗咬了人,不找人賠錢找誰?難道狗自己有錢嗎?”
十八嬸雙手抱胸不耐煩地說:“那我也沒叫你們走過來啊!你們不走過來它能咬你們嗎?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它生小狗了,母狗護崽真正常。”
“這不講道理!”劉華寶吼她,“你們家住在路邊,這是村路大家進出都得走,你怎麼有臉說出這句話?”
“對啊,大家都走,我也沒見誰被咬了,就你們被咬了,是你們自己的問題。”
同村幾十年,張南姑了解她的為人,夫妻兩出了名的刁蠻不講理。
“走,回家去。别再這丢人了。”張南姑推搡着劉廷往回走。
劉華寶頂頂腮,冷聲問:“你真不賠是吧?”
十八嬸不屑地給他們翻了白眼,“想都别想!有本事去報警。”
“小華,我們走。”
張南姑急促地在路邊的草叢裡左尋右找卻無果,快步上前搶過劉清華手裡的棍子往劉廷身上招呼。
“啊!”劉廷挨了一棍子,哭的更大聲了,慌亂地逃到劉華寶的身後。
向初哲在電動車後座低頭調試相機參數,程恩越說:“那幾個小夥子在前面,不過好像哭了。”
“别人的話你當聖旨,我的話你當耳旁風,出來惹是生非,你說你有什麼用?不氣死我你不心安是不是?”
劉廷聳着肩哭得撕心裂肺,劉華寶說:“南姑嬸,我們還是先帶阿廷去醫院打狗針要緊。”
“打什麼打!我沒錢給他打狗針!”說着,她怒氣更盛了,提着棍子上前。
“住手!”程恩越出聲阻攔!吸引了他們的目光。
電動車剛停下,向初哲一跨大長腿站到劉華寶的身側。
“你怎麼打人呢?”向初哲盯着張南姑手裡有兩指寬的棍子。
“是啊,有話好好說不能打人啊。”程恩越立即下車連鑰匙也沒來得及拔。
張南姑認出了他們,氣不打一處來,罵道:“腌臜貨,不該你們管的事情就不要管。”
向初哲問:“你是誰啊?怎麼罵人呢?”
我是他媽。”張南姑指着眼淚汪汪的劉廷。
“哦,阿姨好。”兩人瞬間變臉,面露微笑點頭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