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一身運動裝,看起來像大學生,于是男人道:“在這邊……工作。”
徐覃點頭應了一聲,想這人應該是個醫生。
“學醫苦吧。”徐覃又說。想起好友陳馳,學了五年臨床,本來茂密的頭發掉了三分之一還多,說簡直比高中過得還苦。
男人反應了一下,笑了笑說:“我不是醫生。”
“啊?”徐覃吃驚。不是醫生你敢救人啊!
“我爺爺和母親都是軍醫,所以懂一點這方面,當時情況緊急……剛才那位老師是高血壓引起的心跳驟停,有反應之後大腦因為顱内壓升高,嘔吐中樞受到刺激,所以會嘔吐。你的垃圾袋給他減少了很多麻煩。”
徐覃聽得直點頭,為這人的能力膽識和反應豎起大拇指。
遠遠來了架纜車,後面再沒有了,不是剛一連串離開那趟。
“一塊兒?”徐覃指了指纜車,問身後的兄弟。
“嗯。”是爽快人。
兄弟似乎有事,一直在回消息。纜車緩緩運行,窗外白雲回望合,青霭入看無,徐覃又拿出相機拍了幾張。
“哈蘇X2D”,一旁人突然開口,“你是攝影師嗎?”
徐覃聞言有點志同道合的驚喜:“夠專業啊兄弟!不過我不是攝影師,就一打工人。”
男人點點頭,看着徐覃手裡的相機問:“我能試試嗎?”
徐覃看人順眼,說:“當然!”就把相機遞給人。
男人熟練的調光圈,适應下山方向的光線,舉起相機拍了幾張外景,又趁徐覃看窗外的時候調光圈給他拍下一張人像。
光線神态抓的剛剛好。照片裡的人嘴角微微勾起,神情放松,眼神明亮,透出些鮮衣怒馬的快意。
“拍得不錯啊兄弟!诶?還有一張我嗎?”徐覃接過相機看了看,笑着說這就是電影感嗎,心想這人或許是這方面的人也指不定,手法專業,技術也好。
實在投緣,于是徐覃也給男人拍了幾張,才發現男人五官深邃立體,淡淡地笑意又透出一絲神秘感。
“加個微信吧,完了我把照片發你。我掃你。”馬上到達終點,徐覃收好相機,掏出手機問眼前的男人。
“好。”男人點出頁面讓人掃碼。
“我叫徐覃,兄弟怎麼稱呼?”通過驗證,徐覃給人發了姓名備注。
“李槐,槐樹的槐。”
“得嘞!那回見了兄弟,謝謝你的照片!”徐覃像陣清風一樣笑着揮手,就走了。
李槐看着人走,隻覺得少年潇灑恣意。笑了笑,自己也下了纜車。
随後六天,徐覃把車送去保養,在家做了大掃除,向國外的父母炫耀打掃結果,買了許多新鮮食材自己做飯,去打了幾次羽毛球,還獎勵了自己兩套新樂高。
這就不得不提到他的好兄弟兼上司在他度假前真的滿足了他帶薪休假的願望,而且遠不止兩萬塊,以至于徐覃又開始物色打算換輛新車。
六天悠哉過去。徐覃先前導出照片,隻要是李槐拍的都給他發了過去,十分尊重版權。李槐回了個系統自帶的OK手勢,說了句多謝,就沒再說話。
這人微信名就叫李槐,朋友圈幹幹淨淨,頭像是雲杉林間的一條雪道。
真是神秘,徐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