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店就在附近。一切都便利又快捷。
李槐看着人嘴唇水潤眼睛起霧軟趴趴地往下掉,想生病了該讓人早點睡,就在東西到家之後又忍了一次。
但是徐覃歪了歪頭,好奇地上手了。
李槐抓住人的手不許他動,沉聲問:“現在是八點半,你生病了應該去休息。”
“我可以幫你。”徐覃想當然覺得應該簡單,擡頭看人的眼睛。跟“這瓶水交給我你放心我肯定能喝完”一個清澈樣。
“……………………”
室溫調高,濕度調高。
你自己選的。
李槐選擇性失聰,聽不見哭聲。
沙發是要坐端正的。跪不端正另說。
徐覃從沒做過這些事,抓李槐的胳膊想出來,李槐不許,說沙發上是刺繡,弄髒很難洗,不許。
徐覃隻好皺眉頭忍着。
李槐後面換了東西,隻親了親徐覃鼓勵他不要弄髒沙發。
徐覃哭着抓沙發背的楠木,忍不住了動了手,卻被發現。
于是被迫跪端正。
端正了一會兒沒勁了,徐覃整個往下坐。李槐撐了他一會兒,還是要往下坐。
“想坐?”李槐稍停,摸了摸人的額頭,涼津津的,不燒。
“嗯。”徐覃點點頭請求坐下。
“确定嗎?”李槐總是非常尊重人,會問清楚。
“嗯!”确定。
李槐把人轉過來沒等徐覃反應就托着人騰空抱起來,自己轉身坐下。
!!!!!
徐覃長長一聲哭喊,手胡亂抓了半天什麼也沒抓到,掉着眼淚硬撐着李槐,又要跪起來。
李槐看着他起身,沒動。
“李槐……”
徐覃幾近于請求,重跪得端正,搖着頭不敢再坐。
李槐沒說話,看着人半天不動隻哭,就擡手。
!!!!
徐覃猛然往下倒。李槐直接把人拎着手腕往上拽起來,說他違約,跪着。
徐覃淚眼朦胧,沒辦法了,想到親親可能會得救,就試圖湊過去。
李槐左手輕飄飄吊着手腕,不許。
………………………………
徐覃哭得沒樣了。
李槐看着人問:“能不能坐。”
“能……”徐覃仰頭哭喊。靠不着岸,隻能帆船似的任海浪磋磨。
“兩倍違約金。”李槐施壓,貼手拍了兩下。
“嗯……”
眼淚流進耳朵裡去了。
徐覃手腕被松開,在人面前服從地心引力,膝蓋不能再使勁。
由于沒經驗,徐覃可憐巴巴不知反抗,隻全程埋在李槐肩窩掉眼淚。
李槐手又用力,徐覃一下繃緊,從肩窩蹭了眼淚,脆氣極了:“李槐!”
李槐應聲,不管。
徐覃鼻音很重,換了一邊臉埋着。又有些好奇,伸手去摸了摸。
李槐眯眼,沒阻止,還放緩了動作。
徐覃摸了摸又收回手抱住李槐。
李槐繼續。
徐覃一會兒都沒什麼大反應,于是李槐重新調整坐姿。
!!!
徐覃猛一聲嗚咽向後仰下去。
李槐隻擡手托着人,聽調不聽宣。
沙發質量很好,不晃也不響。隻是面上的刺繡粗粝,徐覃膝蓋被磨得通紅。還有眼角。
………………………………
已是月至中天,城市街燈下還是車來車往,中環還隐有堵車的架勢。
有人滿身疲憊,隻想快些回到家,見前面又堵車,無奈皺眉歎氣,降下車窗吹風,又開車載音樂,選了首歌。
曲風是荒野高燃的烈火,熾熱又頹靡,适合今夜大多數還未休息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