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知與伸手給他順毛,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好啦好啦,我幫你肯定是不可能的,你自己去追,這些天你自己找機會跟她接觸。”
“哼。”林子度嘴都要嘟起來了,“我也沒要你幫我,我自己會去追的。”
“注意分寸,畢竟是我舍友。”莫知與說。
“知道啦!”林子度想起莫純年,就莫名有點開心。
一首音樂終了,成群的鴿子飛回音樂台上,有幾隻在凳子間蹦跳,啄遊客扔下的谷類。
莫知與掏出手機,時間已經一點多了,莫知與打算帶林子度去吃飯,他解鎖手機,想打開地圖搜搜上次宋酌和陳澱帶他去的那家鍋貼店。
手機解鎖,微信就有幾條信息跳進眼簾,莫知與看清發信人,是宋酌。
兩人這段時間都各自忙着自己的學業和生活,但偶爾會在微信上聊天了,不再像之前那樣雙方都不怎麼說話。也許是學遊泳這段時間增進了兩人的關系,宋酌現在是莫知與除了林子度之外聯系最多的朋友。
宋酌:國慶上班嗎?
宋酌:不上的話要不要出來玩兒?
莫知與擡指打字,說:上,但白天可以,白天有空。
宋酌回得挺快:那你現在在家嗎?
莫知與說:不在,朋友來了,陪他出來玩兒。
對面靜了好一會兒,再次來信息:女朋友?
莫知與笑了,他明明打的是“他”:不是,就朋友。
宋酌:噢。
就一個“噢”字,對面再也沒有回音了。
莫知與起身叫在逗鴿子的林子度,說:“走吧,去吃飯。”
等莫知與把林子度帶到那家飯館,午飯時間已經過了,但店裡還是不少人。
莫知與讓林子度進去找位置坐,自己在前台點單,把他自己覺得好吃的東西都點了一份。
兩人青梅竹馬這麼些年,口味都煉化得差不多了,林子度大快朵頤,對這頓飯贊不絕口,揚言後面幾天的夥食就吃這家了。
莫知與吃完拿紙巾擦手,起身招呼他:“走吧,回去休息一下,下午帶你去我上班的地方玩玩兒。”
下午剛過五點,莫知與帶着林子度出現在酒吧門口,一眼就看到出差了幾天的陳秦詩和許漸,兩人正在酒吧舞台前跟人聊什麼。
今晚再次請了上次開業時來捧場的樂隊,陳秦詩在跟人确認演出流程,許漸搭着他的肩膀,半歪在陳秦詩身上。
樂隊主唱是個蠻帥氣的年輕小夥,也就是上次把陳秦詩拉上舞台合唱的人,肩上挂着把吉他在跟陳秦詩講話,身上滿滿的擋也擋不住的年輕氣息。
莫知與不用繞到前面都能猜出許漸此刻是什麼表情,他低聲笑了笑,林子度問他:“笑什麼?”
“沒事兒。”莫知與斂起笑,指了指舞台的方向,說,“那就是我們老闆和調酒師,待會兒介紹你們認識。”
“噢。”林子度點點頭。
莫知與把林子度安排在一邊,然後跟另外兩位服務員開始做準備工作。
店裡陸陸續續來了客人,都是奔着演出來的,但演出還沒開始,那些客人就坐到卡座這邊來聊天。
莫知與給那些客人上酒水,然後拉起坐着發愣的林子度,說:“走吧。”
陳秦詩和許漸已經回到吧台這邊,剛剛那個樂隊主唱已經到後面準備去了。
許漸率先看到他,笑着說:“喲,帶了朋友來?”
“是。”莫知與點頭,介紹道,“林子度,我鐵子。”
“你好。”許漸伸手,“許漸,這是陳秦詩。”
林子度和他倆握了握手,許漸又犯了給人遞酒的毛病,林子度倒是很樂意地接了。
許漸笑說:“比知與爽快,我每次給他遞酒他都跟我給他遞毒藥似的。”
陳秦詩彈了一下許漸額頭,翻了個白眼:“你每次跟白水似的遞,人家不拒絕才怪,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好心。”
“哎呦,這可冤枉我了。”許漸捂額頭,“我不過是想請他喝酒罷了,怎麼給你說得我像是猥瑣大叔了。”
“不是像,你就是。”陳秦詩手撐起下巴,怼他。
氛圍很輕松,莫知與和林子度笑着看他倆鬧,倒沒有一點剛認識的陌生感。
幾人聊了好一會兒,店裡又來了客人,莫知與起身準備去幹活兒,身後門口處卻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
“知與?”
莫知與回頭,是宋酌。
宋酌身旁還站着陳澱,和幾位他沒見過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