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辭,你之前對我的愛難道都是假的嗎?為什麼現在轉變得如此之快,還是說,從一開始,你就是假裝的,你隻是因為我omega的身份而虛僞迷戀我而已。”
崔辭聞言,楞楞地往後退了一步,拉開與原從筝的距離。
他似是而非地領悟到,和原從筝說什麼都沒有用,從前如此,現在也一樣。崔辭自嘲似的地搖了搖頭,“或許是吧,随你怎麼想我,想我是一個最糟糕最下賤最無恥的人都不要緊。我們現在已經離婚了,沒有什麼重新開始。”
原從筝古怪捉摸不清的态度令崔辭感到反胃,翻湧而來的惡心充斥整個心髒。
滾啊。
崔辭突然伸出手扼住原從筝的脖頸,手掌越發收縮,原從筝的整張臉因為缺氧而變得漲紅。
“你無恥得想讓我掐死你,原從筝。”崔辭仔細地觀察着原從筝的身體反應,“我對你隻有現在這種想法,你覺得我們還可以重新開始嗎?”
原從筝出于本能反應地開始掙紮,崔辭心滿意足地微笑,慢慢地松開了手掌。原從筝蹲下身子大口地喘着粗氣,他的脖頸處已經有一條淡紅色的痕迹。
原從筝的狼狽模樣讓崔辭感到如釋重負。
“崔辭。”原從筝擡頭看到崔辭臉上的笑意,是一種終于擺脫輕松的笑容。
原從筝擡起胳膊環住身體,一種令他承受不住的恐慌感占據全身,他抑制不住地顫抖。
這種恐慌不是被扼住喉嚨呼吸不了的恐慌,而是意識到崔辭和他真的沒有重新開始的可能的恐慌。
“辭哥,我可以進來了嗎?”阮煜的聲音響起。
“待會。”崔辭回道,冷眼瞧着原從筝,“你還不起來?趕緊滾。”
原從筝用手擺弄着衣領,試圖遮蓋那道紅痕,但于事無補。他狼狽地撐住地面,緩慢地站了起來,“崔辭,我知道了。”
原從筝打開門,面前的阮煜恰好注意到那道顯眼的紅痕,正想說什麼,原從筝就冷漠地推開他走出去了。
“辭哥,你們發生了什麼?”
崔辭垂下眼,整理着發皺的衣袖,“什麼都沒有發生,原從筝不會再來了。”
“那原從筝的脖子上的紅痕是怎麼回事?辭哥?你掐他了嗎?是不是我不說要進來,你就要把他給殺了?”
沒給崔辭說話的間隙,阮煜就激動地喊道:“辭哥,你是瘋了嗎?你真把他殺了,你的一生就毀掉了,為了這麼一個omege值得嗎?”
“阮煜,我沒有想殺死他。”崔辭說,“你冷靜點。”
“你帶過來的那個飯盒呢?我現在餓了。給我放在微波爐裡熱一下吧,我馬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