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岑熬了一個晚上,終于把之前未攻克的一個小難點試驗做出來了。
他匆匆洗漱好後叫了輛車返回安全區考試。
他想到那個半成品的畸變物驅散液,按了按鈍痛的太陽穴。
他打開光腦,找到合縱的聯系方式,給他去了個消息。
岑:合縱,給我準備一點藥。
岑:[圖片]
那邊癱在椅子上的合縱幾乎是秒回。
連橫:我不賣藥,要買藥找林叔。
連橫:我跟你說,這個藥我是偷偷賣的,你這個用量,東窗事發咱倆都得完蛋!
連橫:我之前給你的藥你就用完了?那麼多啊!
岑:…我做實驗有用。
岑:我要是敢去找林叔,我問你幹嘛?他本來就不樂意我做這些試驗。
合縱看着雲岑發過來的消息,捂着臉在躺椅上翻滾。
他樂着準備給雲岑回消息,餘光裡便出現了一雙卡倫鞋。
鞋的主人合縱想都不用想,黑診所裡不打招呼能進他的房間隻有一個人。
合縱笑頓時僵在臉上,機械地擡起頭,入眼是醫生清隽出塵的容貌,大概是做完手術回來,身上還穿着工作服。
如鳴泉擊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在和小岑聊天?”
合縱幹巴巴的,“是…是啊。”他也不知道醫生進來了多久,秉持着說多錯多的原則,決定先不說。
“做實驗…”醫生含笑,慢條斯理的念出他剛剛看到的,“他又在做那些個實驗?”
合縱一看他叔這嘴角上揚的弧度,就知道今天不把這事交代清楚他脫不了身,反正雲岑不管怎樣都脫不了身,于是他又把雲歲給賣了點,争取把這事半真半假的糊弄過去。
“對啊。”他佯裝抱怨,“我都跟他說過了這種實驗很危險,但是他說,”他重重歎了口氣,“他說他現在研究的是一種畸變物驅散液,如果研制成功,廢城之後經曆的畸變物浪潮可能就不會死那麼多人了。”
合縱邊說着邊偷偷觀察他叔,他看着他叔笑意不減,臉上寒意卻稍稍緩和,心裡略略松了口氣,又描補了幾句:“岑岑也知道這個比較危險,所以才找的我,他怕讓你擔心呢。”
醫生聽了,又問:“多久找你要一次?”
合縱答:“不太固定,反正用完了就玩。”
醫生點頭,“我們還有一周到霧月廢城。你跟他約個具體時間。”
合縱點頭如搗蒜,生怕這頭少點了一個都被他叔察覺到不對,滿心都是先把他叔糊弄走。
醫生扶了扶鼻梁上的金絲眼鏡,目光落到合縱身上,鏡片擋住了那淩厲的視線,隻留兩分在他身上。
“下次小岑再向你要原料,你就讓他跟我說。不要私下給他送。再有下次我就送你去博爾利讀兩年書再回來。”醫生話說得緩慢,語氣卻不容置疑,那張清隽的臉上染了些不悅。
合縱:....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