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悅不明白聯邦養了這麼一群兵是怎麼活到到現在的,隻覺得跟這群人講話會拉低自己的智商,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走了。
捷萊卻是忍不住了,被叫了一路的同盟軍讓他極為不爽,眼下見他們還在诋毀池哥直接開口反駁道:
“你們去看看自己軍隊裡有幾件是和江栖池沒有關系的設備,要不是那些裝備你們早就被那個叫什麼同盟軍的屠完了吧?還有,别什麼東西的名号都往我們身上安,聽好了!我們叫......啟程軍!”
聽見捷萊已經開始給他們胡編亂造名頭了,唐悅在事态發展的更嚴重前将人拉了回來。
-
聯邦管控星系第九星系中。
圓形會議室裡,虛拟屏幕圍成了一個圓圈,四周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嗤笑着:
“呦,這不是瓦特嗎?怎麼在救生艙裡啊?你的紅酒杯呢?”
“就是啊,不說我以為哪個星際流浪漢呢?怎麼一會不見混成這樣了?”
“我沒聽說同盟軍打到這邊啊,不會是什麼三流的民間軍隊給你打成這樣了吧?”
沒有正面嘲諷,全是陰陽怪氣。
一塊小屏虛拟屏幕中,灰頭土臉的瓦特正一臉驚恐的高聲說着話:
“事态真的很嚴重!我的管控區域已經徹底失聯!艦隊中的星艦全部破損!我是因為救生艙飄到了其他區域,才能聯系上你們!”
“這......”
聞言,周圍的人先是愣住了一下,畢竟這聽上去确實有夠駭人,一個邊緣星系的艦隊就算在怎麼疏于管理也不至于讓人全滅了。
但看見坐在圓桌中間的男人隻是勾了勾嘴角,衆人又放下心來,繼續嘲笑道:
“你喝紅酒喝出幻覺了吧?哪支民間軍隊能做到這一步啊?”
瓦特已經顧不上其他的了,星艦解體的那一幕就像噩夢一樣萦繞在他的腦海裡。那一艘小型星艦飛船的模樣不斷在他眼前閃過,他像是被吓破了膽子,聲音顫抖地說道:
“是江栖池!”
話音一出四周陷入了安靜,周圍人都有些不可置信。
江栖池清楚的了解聯邦所有軍隊的武器型号,大到所有設備的軟件系統,小到每一個星艦機甲上的零件,如果江栖池真的反了他們就是在全透明的狀态下打仗!
雖然聯邦大部分人到如今還認為江栖池是個沒有能力的關系戶,尤其是那些搞科研的老家夥們,但他們作為艦隊的艦長卻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畢竟在新首席上任的一年間,他們的設備沒有絲毫的更新,所謂的新設備都是在原有基礎上進行改造,甚至改的還不如原來的。
大家心裡早就清楚這件事肯定另有隐情,隻是全部都在裝糊塗而已。
“不...不可能的吧,他哪有能力搞出一個軍隊啊,就算他想也沒有資源啊。”
“而且這才不到一年,怎麼可能這麼快?”
瓦特将那架小型星艦飛船的影像資料上傳,争辯道:
“與聯邦星艦飛船的戰鬥風格類似,但卻是完全沒有見過的型号飛船。如果不是出自江栖池之手,那就是對面有一個和他一樣厲害的機甲設計師!”
無論是哪種,對他們都十分不利。
衆人卻依然抱有僥幸心理:“隻憑星艦飛船的風格就敢這麼斷定是不是有些草率......”
說這話的那人話音未落,但衆人已經聽不見他的聲音了。
衆人看向圓桌正中間的人。那人依舊笑着,但笑容并不是會令他們安心的笑,而是一種鎖定獵物之後興奮的笑容。
“就是他。”那人的語氣中透出絲絲瘋狂。
三個字落下,這件事已經有了定論。
切斷了圓桌衆人的連線,男人隻留下了瓦特一個人,即使隔着屏幕,但瓦特依然是被吓得不輕,搞不懂這人的想法。
“我現在派人去接你,你隻需要在路上組織好語言,到了之後事無巨細的将你經曆的一切轉述給我,不要有多餘的廢話,明白了嗎?”
男人挂着笑容,但駭人的寒意則是透過屏幕,令瓦特毛骨悚然。
瓦特聲音顫抖的答道:“...是!”
斷了通訊連接,男人擡手在虛拟屏幕中劃了兩下,一張男生的證件照出現在了屏幕上。
照片裡的男生看起來10歲左右,額前的黑色碎發遮擋住了一點眼睛,白到病态的皮膚下,那雙黑色眸子下的陰厲格外顯眼。明明面容削瘦,看起來一碰就倒,但又從骨子裡散發着不屈的韌勁。
而照片的資料檔案上赫然寫着‘江栖池’三個大字。
那男人似是着迷了一樣,将手伸上前,穿過屏幕輕輕在照片上撥動着。
随後輕輕擡手招來了身後的下屬,開口道:“告訴首領,我要把最完美的實驗品帶回去了。”
“我的實驗品。”
眼裡盡是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