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隻膽子大的旺已經看到白淼淼,弱弱的說道:“可他給我吃的了,那會兒他還對我笑,還摸摸我,還和我玩玩具了。”
白淼淼默了默,緊接着歎了口氣,她沒辦法怪小動物們,小動物們就是這樣天真,會無條件的相信人類。
“是給你吃的了,可他還欺負你們,還想要你們的命呢。”
膽子大的旺垂頭喪氣,委屈的說:“為什麼呢?我都朝他翻肚皮了。”
白淼淼心疼的很,溫聲安慰說:“你們剛入世,往後的路還長着,還是多留個心眼才是。”
衆喵喵旺旺:“謝謝前輩,前輩教訓的是。”
“哪裡是前輩啊。”白淼淼羞赧地擺擺手,“而且也不是教訓你們啦,哎呀,反正你們往後見的多了自然能分辨出好人壞人。”
“嗯嗯,我們會勤加修行!”喵喵旺旺叫的接道。
一說到修行,白淼淼反倒是有點不好意思,她本來就不是一個勤于修練的貓。
白淼淼不再關注小動物,轉過頭看向呂南秋方向。
齊勳被撞破壞事,絲毫沒有慌亂,扔了棍子,很鎮定地轉身打招呼,“小呂,你來了,怎麼沒打聲招呼?”
“打招呼就看不見這麼‘精彩’的現場了。”呂南秋冷笑譏諷道。
“我是想給它上藥,但它一直躲着我,還想咬我,我也是沒辦法啊。”齊勳笑着朝他伸出手,“喏,你看我之前就被它撓傷了。”
那痕迹呂南秋熟悉,壓根不是小動物咬的。
睜着眼說瞎話的狡辯聽得讓人恨得牙癢癢,白淼淼真的很想上去把他的嘴巴撕爛。
“不行,這事得和黎梨知會一聲。”白淼淼喃喃道,低頭摸出手機,簡單陳述一番,連同定位一起發給黎梨。
來自精怪們的審判會讓他這輩子都活在恐懼中,死後也會有新的懲罰等着他。
“根據《動物保護法》,你涉嫌孽待動物,我會聯系動物保護救援協會來接手你的小動物們,法律和社會會對你進行應有的審判。”呂南秋懶得和他繞彎子,直白道。
坐牢加社會性死亡會讓齊勳這輩子都擡不起頭來,他預感大事不妙,幾個起跳就想跑。
白淼淼早有準備,齊勳毫不意外的被一堵看不見的屏障擋住并彈飛,摔到地上時鼻青臉腫。
呂南秋被這異樣驚了下,冷冷地看着齊勳,站在原地遲遲沒有行動。
小黃的繩索不知何時掉落,原本萎靡的小動物從角落裡走出來,狹小的籠子也悄悄被打開。
小動物們如狩獵一樣将齊勳團團圍住,沖他發出低沉、威脅的嘶吼。
齊勳吓得渾身哆嗦,嘴裡叫喊着,“别靠近我,滾,滾開,你們這些畜牲。”人朝牆角縮去。
白淼淼很滿意傳話給小動物:“隻威脅,不要殺他,他不值得你們犯下殺孽!”
呂南秋神色還算鎮定,心裡所感的朝着白淼淼躲藏的位置看去。
白淼淼恰也探出頭,滿臉詫異,一副很震驚的樣子,沖着呂南秋緩慢地搖搖頭,用口型說:“發生什麼了?”
呂南秋搖搖頭,重新又盯緊齊勳,腦子裡思緒萬千。
呂南秋是早産兒,婦幼的大夫很委婉的說孩子太弱救不活,爺爺不信非要把他抱回家,恰巧家裡來了位雲遊四海的秃頭道士。
誰也不知道道士從哪兒來,爺爺怎麼就認識這麼一位世外高人。
爺爺說:“我也記不清了,我一生救病治人無數,許是哪個病人吧。”
之後,秃頭道士将一枚玉墜戴在呂南秋脖子上,說:“我這玉墜可保他一生平安順遂。”
呂家爸媽不信玄學,但爺爺是老中醫,他一生經曆過許多事情,于是就聽老道的話将玉墜挂在他脖子上。
這玉墜一戴就是22年,這些年呂南秋從未摘下過,如老道說的,他這些年的确平安順遂健健康康。
爺爺臨終前,曾同他說過,“這個世道本就該是人妖共處,人要學會敬畏鬼神,俯仰不愧天地。”
方才發生的一切都很怪異,若這怪異景象有一個發起人,那大概或許就是白淼淼了。
那頭,白淼淼見戰場沒什麼危險,從藏匿出走到呂南秋身邊,憤憤不平的開口道:“什麼垃圾玩意,仗着體格優勢就随便欺負小動物,臭不要臉!”
白淼淼說着,還想上去踹那狗東西兩腳,被回過神的呂南秋拉住,“不必髒了你的腳。”
呂南秋對白淼淼有所懷疑,不過他于此接受良好,若無其事道:“淼淼,給我手機,我得打電話通知動物保護救援組織過來。”
“好嘞。”白淼淼遞出手機,“視頻我都保存好了。”
“做的好。”
有小動物們在圍獵齊勳,兩人就隻要盯着他,等待救援過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