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楠從來沒有想到,自己還有機會會被白文護住。
他的腦袋此刻被某條白姓人魚摁在懷裡動彈不得,高挺的鼻尖陷入富有彈性的胸肌,屬于那人的溫馨體味萦繞在他的鼻尖。
一股莫名的熱氣騰地從心裡冒出,景楠心裡微妙,随着身下人悶哼一聲,他不動聲色地摁了摁白文的腰肢。
暈乎乎的白文:……?
景楠将手抽出,支起身子,手背有股火辣辣地痛感,不過他現在無心去查看。
白文睜開眼睛,不敢直視身上的景楠,腦子一片混亂。
這麼輕?
他一天在吃什麼?
怪不得說我重。
“還好嗎?”
景楠對上白文的視線,壓下詫異。
“我很好,你有沒有傷到哪裡?”
“沒有,”景楠半蹲在白文身邊,朝着白文伸出手,“起來?”
白文笑了一下,把自己的手搭在上面,借着景楠的力直起上半身。
“嘶——魚兄弟,你這傷的也太嚴重了!”
一陣抽氣聲傳來,原是任光豪一瘸一拐地移過來,恰好看到了白文的後背。
隻見原本光滑的後背被路上的小石子刮出無數道血痕,甚至有幾顆小石子嵌入白文的腰部。
“沒什麼,”白文面不改色道,“隻是看起來比較嚴重,實際上一點也不痛嘶——”
景楠将白文的手拍掉,繞到白文背後,臉色低沉。
任光豪不贊同,看着企圖旋轉着身子不讓景楠看後背的白文。
“你就不要騙人了,傷成這個樣子怎麼可能不疼!”
白文:……
我沒有我不是!
抽氣聲是因為景楠一巴掌拍掉了我的手。
景楠沒有說話,他一把按住白文的肩膀,盯着白文血肉模糊的背部隻覺得晃眼。
“我真的沒事。”
白文暗道我不僅沒事,其實挺爽的。
“安靜。”
空氣突然寂靜下來,白文不知所措地僵住了身體。
“那啥,魚兄弟你這也傷的太重了,我去找找汽車上的醫藥箱!”
任光豪預感不妙,眼見景楠的臉色愈發陰沉,他打着哈哈沖向了樹林。
這裡簡直不是他該待的地方!
待虧自己控制好方向沒讓愛車沖出太遠,希望愛車健在。
“景楠?”
“嗯?”
白文壓下忐忑,問道,“這麼久不說話,被傷口吓到了?”
“沒有。”
景楠在心裡别扭了一會,他繞到白文面前,直勾勾盯着那雙亮晶晶的深藍色眼睛,“謝謝你。”
“你之前也保護了我,這次換我保護你。”
景楠沒有再說話,隻覺得心裡有一塊地突然變軟了。
“嗯?”
白文疑惑地看着景楠張開雙臂。
“你從前面抱住我,”景楠面不改色道,“後背受傷了。”
眼見白文面色變得詭異,他又補充了一句,“荒郊野嶺,任光豪一個人也不太安全。”
話還沒說完,溫暖的胳膊已經勾上了景楠的脖頸,景楠眼裡閃過一絲笑意,順勢擡起白文。
白文看着景楠的側臉心裡怦怦直跳,不是他顔控,而是景楠真的好看!
不過幾步路,景楠突然開口道:“你不要想太多。”
哈?
白文回過神來,心裡一片茫然,大腦迅速轉動,“什麼?”
“不用記得我對你的……做過的事,這是我的本分,不應該讓手下受傷。”
景楠有點不自在地轉過頭解釋。
“你别誤會。”
似是覺得自己還是解釋的不夠,景楠又補充道:“我身為部長保護部門内組員是應該的,你不要有心理負擔。”
“嗯,”白文恍然大悟,随即一臉信誓旦旦地承諾道:“放心好了景楠,我也會保護你的。”
景楠心猛地一跳,步伐一頓,手指不由自主地緊緊扣住了白文幹燥的魚鱗。
“?”
白文再次疑惑地看向景楠。
“閉嘴,不要說話。”
景楠接着向任光豪離開的方向走去,臉上泛起幾抹紅暈。
“你太重了。”
白文:……
白文的心劈裡啪啦碎了一地。
“唉,你們來了!”
任光豪剛好從汽車後背箱鑽出,一轉頭就看到了白文和景楠,他高舉着醫藥箱,一臉慶幸,“還好汽車沒有爆炸。”
景楠看了眼被樹攔下的汽車,一抹濃煙正悄然升起。
景楠:“……”
白文:“哈哈。”
“走!”
景楠臉色愈發冰冷,任光豪一頭霧水,順着白文手指的方向回頭。
“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