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完全不分前後,同時出手。
他們通通沒用警校教的那些,白川晝側身而動,右腿橫掃,淩空一腳飛出,羽生遙則是身體左旋,右腳貼地,向前一個橫掃,不僅巧妙地躲過了攻擊,還直撩他的下盤。
兩個人纏鬥在一起,一開始周圍的人還能分辨一二,但很快就完全分不清誰是誰了。
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帶上了同樣的認真嚴肅。
“遙嚴肅起來,還真有點分不清他們兩個。”秋庭楓在底下不由得感歎,“他們長得也太像了。”
“以後遙裝作晝,可能真的分不出來呢。”酒井晴琉說,不知是不是秋庭楓的錯覺,總覺得他的話意味深長,“晝如果也假扮一下遙,啊,那還真是……”
“完全會分不清。”白原徹看向廣末夜,“他們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
還真有,因為總要分清兩個人。
“有。”黑發青年狗狗祟祟地朝幾人招招手,示意湊近點說話。
三個人依言湊過來。
“他們兩個鎖骨下方都有一塊胎記,不過晝在左邊,遙在右邊。”廣末夜壓低了聲音,“别說出去,不然這兩人要和我急。”
他一擡頭,就看三人用一言難盡的眼神看着他。
廣末夜:?
“那個……yoru啊,你不會像一個變态一樣去扒他們衣服了吧?”秋庭楓啧啧幾聲,“真沒想到,變态竟在我身邊。”
三個人一齊哆嗦一下。
“喂——我說你們——”廣末夜黑了臉。
“要分出勝負了。”白原徹打斷了他們,将目光引回了場上。
對戰已經進行到了白熱化,兩人額角都被汗水打濕,但鬼冢八藏完全沒有叫停的意思。
秋庭楓沒看出哪裡有要分出勝負的樣子,隻看出兩個人的某些招式竟然帶上了一些……殺氣。
黑發紅眸的青年眯了眯眼,确定了,就是殺氣,招式也是帶着殺招的影子。
這不應該。
他看了下身邊三人,他們好似沒有看出什麼,廣末夜還有點喪氣。
秋庭楓看向鬼冢八藏,他正擰着眉,眉心的褶皺能夾死蚊子。
不知是誰右手揮過來一拳,然後另一方往側面一閃,險之又險地躲過了他這一拳。他又一記鞭腿,後背踹了過來,接着是一個漂亮的前空翻躲過了這記鞭腿。
他們的動作都有些凝滞,看得出來已經筋疲力竭。
鬼冢八藏滿意的看了看表,正準備叫停,卻堵在了嗓子眼。
又是一輪攻擊,但這次攻擊卻讓人能夠輕易地看出來和前面的招式不是一個檔次。
很好,這兩個竟然還是沒有使出全力。
鬼冢八藏抽了抽嘴角,深切地感受到了上頭送來的人的可怕性,眉頭深皺起來。
招式中帶上了殺氣,白川晝不閃不避地對上羽生遙向他襲來的殺招。
“我赢了。”白發青年往地上也一躺,說:“哥哥,你不該收力。”
在最後,羽生遙見他沒躲,收了力,于是他最後隻是用了一招十分簡單的背摔就赢了。
這是唯一一個在警校裡學到的并用進這次對打的招式。
“你果然很瘋啊。”羽生遙歎了口氣,視線裡出現了一隻手。
他眨眨眼,汗水進入眼睛有點晦澀,羽生遙将手伸上去,被一股大力拉起來。
鬼冢八藏說的什麼他們啥也沒有聽見,然後就被拖下了台子。
“我覺得我們要先去洗個澡。”白川晝累的隻想原地躺下,全靠白原徹和酒井晴琉撐着,但想到還有案子,“我們先回家洗一下,你們可以先去調查。”
同樣被兩人架着的羽生遙贊同地點頭,他自從被秋庭楓拉起來就比白川晝還要沉默寡言,因為他累到懶得說話 。
“今天課上全班都在把你倆當猴看啊,真慘嗷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