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尼獲加表示很淦,他在逃脫了公安的追擊後就發現自己的臨時搭檔完成了任務,獨自一人,這樣顯得他很是沒用。
琴酒的一聲“廢物”讓他很想一把火燒了他的頭發,但是理智卻讓他沒有付諸于行動,隻是把身上的監視器和監聽器弄出來碾碎以示憤恨。
然後餓了的他決定出去覓食,先填飽自己可憐的肚子。
他已經将近一天沒吃飯了,早上從飛機上下來後就接到了任務,所以他隻是啃了幾個巧克力。
而他現在感覺連便利店以前讓他聞了就想幹嘔的飯團自己也能接受了。哦,好吧,隻是感覺,能吃好的他為什麼要委屈自己的味蕾和肚子。
尊尼獲加挑了個高檔酒店,準備今晚好好吃頓大餐。
然後才剛看到自己的紅酒煎牛排被端上來,他就看見了兩個人一同走進來。
是波本和貝爾摩德。
頂着一頭顯眼的霧藍色頭發的尊尼獲加頓時感覺盤裡的牛排不香了,但吃還是要吃的,就是吃的可能會有點不對味。
這兩個都是組織内有名的情報人員,雖說他是個新人,而且前段時間一直在意大利今天剛被調過來,但是難保對方知道自己的情報,比如說,他的頭發顔色。
他現在隻想安安分分快快樂樂地好好吃個飯慰藉自己可憐的肚子,謝謝。
他把自己往花瓶那邊藏了藏,感謝花瓶以及今天選花插花的大好人,那兩個往這邊看時視線被花瓶擋住了,選擇的位置也能很好的讓他霧藍色的頭發與霧藍色的鸢尾花融為一體。
他記得兩個人連吃頓高品質晚餐都要找組織報銷來着,以尊尼獲加的資格,應該可以吧?
他一邊吃一邊想,還有,他等會兒就去把頭發染回來!
磨磨蹭蹭那兩個人終于吃好了飯,相攜離去,尊尼獲加也終于打算離開了。
波本很有紳士風度的給貝爾摩德拉開了馬自達的車門,然後兩人揚長而去。
尊尼獲加于是終于得以走進一家理發店。
染發這件事,不能再拖了!!!
***
“前輩,已經很晚了,要不去我家吃飯?”
白晝看了眼他,點了點頭:“也可以。”
金發青年眼睛一亮,正打算說什麼,手機鈴聲卻響了。
是組織專用的那個手機。
他看了一眼,是貝爾摩德。
降谷零直接當着白晝的面打開了免提,并收到了共進晚餐的邀約。他下意識看了眼面前的白晝,想要拒絕,卻見對方示意他答應。
于是他答應了。
挂掉了電話,降谷零有點郁悶:“前輩,今晚晚飯說好了去我家吃飯的……”
“我可以去餐館解決。”白發青年說,“貝爾摩德來約你,一般都是有情報,還是組織重要。”
好吧,的确萬事組織最重要,特别是對于他這樣的卧底。
白晝開着松田的車把人送到降谷零馬自達停的地方,把人放下就很快揚長而去。
至于松田,他車等會兒會還的,降谷零沒空的話也好,現在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把車開到松田的家,敲了敲松田的門。
門被打開,頂着一頭雜亂卷毛的池面很快開了門,白晝注意到他的臉上有擦傷,一條紅色的細痕在他右臉上很是明顯。
哦,松田是冷白皮的來着。
白晝将鑰匙還給他,問:“還有哪裡受傷嗎?”
松田愣了愣,搖頭:“沒有,隻是個小擦傷。”
“我給你上藥。”白晝直接踏進他家的門,“醫藥箱在哪裡?”
“咦?”萩原研二的頭從廚房裡冒出來,歡快地舉着鍋鏟,“前輩晚上好!需要留下來吃飯嗎?”
白晝想到了萩原上次聚餐帶的盒飯裡的黑暗料理,醜拒:“謝謝,不用了,等會兒有事。”
他不等松田開口,環顧了四周就目标明确的朝目的地走去,拿過醫藥箱。
正準備開口的松田閉了嘴,行吧,前輩觀察力真強。
白晝将醫藥箱放在桌上時才反應過來,手僵了一瞬。
他……好像表現地太過熱情了,對于才見過兩面的人——上次見面還是七年前——來說,他的行為可以說是十分越矩了。
松田很乖的在他面前坐下,萩原也鑽回去繼續和飯菜奮鬥。
行吧,後面就注意點。
速度飛快地上了藥,白晝火速告退。
他下了樓,找了個沒人會注意的角落,直接回收這個身體。
***
審訊室。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推開門,威雀擡眸看了過去,給自己問話的兩個公安恭敬地朝進來的白發青年敬禮:“長官。”
看來地位不低。
他看着白發青年,他還是一如當年,面貌幾乎沒變,歲月在他身上沒有留下一點痕迹。
哦,可能是對方年輕吧,哪像他,三十多的老大叔。
三十多的白晝面無表情地看着自己面前胡子拉碴的老大叔:“威雀,好久不見。”
“白州,好久不見。”威雀歎了口氣,“真沒想到,你還活着。”
“冰酒的行事風格你是知道的。”白晝沒有拐彎抹角,而是單刀直入,“那麼,你猜,為什麼他會留着你這麼一個破綻?”
白發青年微微一笑:“CIA的探員先生,海部堅,初次見面,我是警察廳警備企劃課,羽生遙。”
然而海部堅的第一反應是震驚:“你竟然用真名進去卧底?!那組織為什麼還查不到你是卧底?!”
白晝:……
沒事,威雀本來就不着調。
“所以,能合作一下嗎?我們已經聯系了CIA總部,而組織那裡威雀已經回去了哦。”白晝也沒有打算告訴他冰酒的事,起碼現在他還是公安的人,“你随時能夠回去。”
當然,是在日本公安把情報搞到手之後。
海部堅看着面無表情的前同事,咧了下嘴:“原來你的真實性格話這麼少,在組織裡真是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