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晝走在空曠的廊道上,身上已經換好了侍應生的服裝,是他随便找了個人敲暈了換來的。
白色的頭發太過顯眼,所以他給自己簡單易了容,沒有使用身份卡。
感覺自己被快鬥帶壞了,敲暈人扒衣服這種事明明是基德那孩子幹的事。
“柯南那家夥還不知道你在組織的身份吧。”灰原哀的聲音從耳麥裡傳來。
白晝點了點頭,意識到對方看不見後出聲:“不知道,不過猜到了我曾經進去卧底過。”
“為什麼要再進入組織的視線。”灰原哀問道,沒有江戶川柯南在她毫無顧忌,“明明你好不容易逃出來的。”
“志保。”白晝說,“我現在不是零号,是白州啊。”
“可是——!”耳麥那頭傳來粗重的呼吸以及拔高了的音量,“你明明知道白州的身份也很危險不是嗎?!”
“放心,志保。”白晝從容地走下樓梯,“我不會有事的。”
至少在一切結束前,這個身份都不會有事。
“我知道我攔不住你。”那頭妥協般的歎了口氣,“注意安全吧。”
“晝哥。”
白晝在這裡露出了一個微妙的表情。
他和宮野志保相識時身份是零号,而零号……是白川晝。
宮野志保認識的是白川晝,信任的也是白川晝,所以在協助對方叛逃時,他用的是白川晝的身份。
至于為什麼白川晝沒有死,那得感謝組織的boss和貝爾摩德。
當初在爆炸現場他是真的把自己炸死銷号了的。
但是如之前所說,羽生遙,這個哥哥馬甲,正在現場以防萬一看着,也就是漫畫裡畫的那個神秘人,然後就被貝爾摩德看到了。
現場目睹過白州和許多組織成員同歸于盡的貝爾摩德把他認作了白川晝,并且認為他在琴酒面前假死,把琴酒騙得團團轉還把他搞得如此狼狽,屬實是個人才。
貝爾摩德對于任何能讓琴酒吃癟的人都抱有極大的興趣,再加上boss對于白川晝也很感興趣,她這次來也是奉boss的命令試探白川晝的,于是就直接動了手。
因為剛剛有個身份卡經曆了爆炸影響到了狀态,再加上白晝也存了再潛入組織的意圖,他最後被貝姐打包帶回了酒廠。
後面就是被洗腦“忘了自己”,變成零号去認識志保,再銷号。
不過琴酒不知道這回事,top killer在組織裡的地位并沒有看上去那麼高。
從那之後,白晝就特地買了個道具标記了貝爾摩德,凡是遇見了她就可以通過标簽認出來,不管她易容技術多麼的好,這也是為什麼對方易容成榎本梓能被他發現的原因。
怕了怕了。
還好志保見到自己用羽生遙的身份時沒有問什麼,不然他還得編劇本騙一騙她。
真是的,現在滿口謊言啊。
希望能有以真實身份認識他們的一天。
白晝在心裡歎了口氣,單方面切斷了通訊。
他已經走上了頂樓,看見一個身影坐在邊沿搖搖欲墜。
大風吹得兩個人的衣服偏飛,白晝看見對方扭過頭來看自己,模樣是熟悉又陌生的冰冷和漠然。
他緩緩走過去,淺藍色的瞳孔映出對方的模樣。
“重新認識一下,你好,我是白晝。”
—
秋庭楓看着這個陌生的面孔,淺藍色的瞳色一瞬間與某兩個人重合,周身冷沉的氛圍也和白川晝一樣,包括他自我介紹的名字。
這是他第一次知道這個處處給自己找茬的人的名字,哦,也有可能是一個代号。
“代号?”秋庭楓這麼想着,也就這麼問出來了。
不太禮貌,因為對方的意思明明是名字,不過對于他倆來說,禮貌就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