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尼獲加對于白晝的調查好像真的就他口中所說不想管,通通交給了安室透。
自從那天安室透對他說出不怎麼歡迎的話後,月見山淩的确沒再來過波洛了。
然而,安室透在一次打探情報時,在地下酒吧裡看到了他,在他身邊的是羽生遙——暫且先把他當做羽生遙吧。
他們在酒吧的角落裡,手裡各自拿着一杯酒,目光看似散漫卻銳利地觀察着四周,在交談着什麼。
安室透離得比較遠,口型觀察不到,畢竟這兩個人都有很強的反偵察意識,他隻是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氣氛很融洽,雖然好像也很嚴肅。
羽生遙和月見山淩的交情不淺,安室透下了如此定論,并走近些試圖聽見他們的交談。
首先聽到的是熟悉的聲線:“過的還好吧?”
在白發青年對面的黑發青年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一點也不好。”
“那我過的挺好。”
“……我想去波洛。”
“是想吃他做的糕點了吧?”白晝挑眉,“還好我有先見之明買下了波洛。”
月見山淩一陣幽怨:“所以說,為什麼我們都不怎麼會做糕點。”
“不,白原徹還是會的。”
“可是他已經死了,不是嗎?”
白晝凝視他片刻,直接轉移話題:“那麼今天就這樣吧,回見。”
月見山淩散漫地笑了笑:“好吧,回見。”
白晝直接将手中未動分毫的酒塞進他手裡,朝他擺擺手就直接離開了。
安室透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一瞬便再次落在月見山淩身上。
雖然這個“羽生遙”可能不是羽生遙,但是至少他的立場是可以相信的,更何況他懷疑他是白川教官。
但哪怕他再想确認,相比較組織的尊尼獲加,自然是後者更加需要他來注意。
金發青年垂下眸,不動聲色地再靠近了點。
—
月見山淩手裡拿着兩杯酒,面無表情地站了一會兒,然後端起原先不在自己手上的那杯酒喝了一口。
淺金黃的琥珀色在白光的照射下映入眼底,安室透猜測羽生遙點的是白州。
果不其然,下一秒,月見山淩苦着臉說了一句:“白州一點也不好喝。”
将手裡隻喝了一口的白州和依舊沒動的尊尼獲加放在櫃台上,月見山淩打算離開這個酒吧。
如果不是任務,他向來不會來這種地方的,嘈雜喧鬧,善男信女熙熙攘攘,魚龍混雜,伴有各種他不喜歡甚至讨厭的東西。
但偏偏就是這種地方十分利于接頭啊傳遞消息之類的,所以好些情報都可以在這裡獲得。
是波本那種搞情報的人會喜歡的地方,說起來上次也是搞情報的馬爹利也不喜歡自己來着。
波本不喜歡自己情有可原,那之後多找找馬爹利麻煩好了。
尊尼獲加:記仇jpg
青年的腳才往門那裡踏了三步,身旁一個女孩子就這麼倒過來。
月見山淩:?!
他下意識伸手扶了一下,免得女孩摔倒在地。
酒吧裡人很多,正是群魔亂舞時刻,要是真摔了引起踩踏事件,命都可能要沒。
懷裡的女孩擡起了頭,露出一張精緻的臉,此刻她的發絲淩亂,衣服也是亂的,看起來像是經曆了大逃亡一般。
月見山淩正要推開的動作一頓。
他朝邊上看過去,注意到有幾個壯漢在人群中搜尋着什麼,而一個人眼看就要看向這裡。
他明白了什麼,将外衣脫掉,在女孩警惕地目光中披在了她的身上,輕聲說了一句“失禮了”,就攬住她的腰往自己這邊帶了帶,與此同時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