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那個指認他的實習生也已經去世了,她本來就是癌症晚期,這樣做無非是為了高昂的醫療費,這些他都不想追究了……
隻是飽受争議的事件過後,他教授的資格被永遠取消,一輩子隻能做一名普通的研究員。
但是無所謂,他本就不在乎那些名聲,他投身科研不過是為了做自己覺得有意義的事。
霍欽欽見他不願讨論從前,于是繼續今天來此的話題,
“實際上,之所以會來找您是因為我意外穿越到了五年後,并且親眼目睹了末世降臨。”
“哦?”石皓揚了下眉,想聽她接下來還會說出什麼奇怪的話來。
“您的女兒林湘……石林湘,在末世我們成為了朋友,不然如何解釋這個世界的她與我素不相識,我卻知道她患有鳥類恐懼症?”
不僅是恐懼症,陌生的女孩知道他女兒的姓名本來就是一件不同尋常的事。
“林湘告訴我們您研究出了治療劑,卻因為利益關系遭到了出資人的毒手,研究成果也全部被毀,我來是為了糾正這個錯誤,這一次我來做您的贊助人,我們一定要阻止生物變異的發生!”
石皓未置可否,但神情認真了起來。
目前為止,他隻是懷疑那顆隕石上攜有病毒,但研究出阻止變異的治療劑,聽着就是件不容易的事。
但霍欽欽卻十分相信他,
“石研究員,您一定能研究出治療劑,找到拯救人類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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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邵添摟住霍欽欽的肩,
“很難想象,你在那裡都經曆了什麼?”
“是啊!你不知道在末世有多危險,好幾次差點就要死了!”
“那為什麼不告訴我?”
聲音沉了下來,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邵添随即想到了霍欽欽說的五年的自己,
所以那段時間他們在危險的末世出雙入對,形影不離,完全把分手後抑郁到尋死覓活的他抛之腦後。
見他唇角不悅地垂着,眼睛裡像摻了冰,霍欽欽連忙解釋,
“我不是怕你遇到危險嘛!”
“哼。”邵添鼻腔悶哼一聲,顯然并不滿意于這個解釋,但他并不像從前那樣因為這些小插曲而跟人鬧脾氣,唯一的表現就是把霍欽欽的肩膀箍得更緊。
霍欽欽額角迸出冷汗,感覺她的一生将如履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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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霍欽欽又做了夢,夢到在末世,她和邵添躺在火堆邊,望着天上星空,他的手從旁處伸過來,五指扣住她的。
世界安靜極了,仿佛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欽欽,你在我身邊,讓我覺得這個世界也沒有那樣糟糕。”
邵添穿過她指縫的手指收緊,語氣透出感傷,“要是你能一直在我身邊就好了。”
“我不就在這兒嗎?”霍欽欽望着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聲音聽起來那樣難過。
“可你不屬于這個世界,終究是要離開的。”
……
霍欽欽眉頭皺了皺,捏住床單喃喃地喊了聲:“邵添……”
邵添這會兒還沒睡着,聽得正清楚,他先是淺淺地笑了下,那笑容又很快消散,因為他開始疑惑一件事,
她口中的邵添到底是自己,還是那個人?
在夢裡才能遇見的人,想必不是他吧……
這麼想着,他的手不由自主地繞到她身上,将身前的人擁住,锢得太緊,将霍欽欽從睡夢中弄醒了。
揉了揉眼睛,霍欽欽迷迷糊糊轉頭回看着他,
“怎麼了,你還沒睡啊……”
“夢見什麼了?”邵添問。
“嗯……記不太清了。”
“記不清?可是你明明叫了我的名字。”
“啊……那可能夢到你了吧。”
霍欽欽打了個哈欠,“好困……”
邵添卻清醒得很,他的不安感又一次越過了警戒線。
他鮮少得到過愛,現在需要霍欽欽很多很多的愛,無條件的偏愛,沒有底線的溺愛,象征着沉淪的*愛……
一次次的,在這些愛意中尋求安全感。
他俯下身,滾熱的唇瓣落在對方敞開的領口上,
“我們今天還沒有……”
霍欽欽困得沒聽清他後面說了什麼,身體卻在對方的動作下漸漸地發起熱來,很快她困倦的腦子也一并清醒了,并且發覺那柔軟的東西并不是手指。
她慌亂地将被子下面的人撈上來,借着窗外灑進來的微光看着對方欲.色迷朦的眼睛,
“很晚了,明天很早還要上班。。。”
“不行麼?”他親了親她的唇角。
沒有底線的縱容……
她還是松開了摁住邵添的手,随即聽見抽屜拉開的聲音,密集的吻跟着落下來,
“等一下等一下!”
霍欽欽攔住他的動作,“我總感覺有眼睛在看着我們。”
不是錯覺,小橘此刻正乖巧地揣手坐在床頭櫃上看着他們兩個。
“能不能先把她關到外面去?”霍欽欽扭頭跟貓對視,
邵添鼻尖已經出了細汗,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那我們換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