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阮一整個熟透了。
葉遷見好就收,話鋒一轉,“近日外頭危險,你沒事跑出來做什麼?穿成這樣,又想勾引誰?”
哪樣?
裴阮低頭看了眼,是一件比以往衣着都要精細柔軟不少的布料,他叫不出名字。
但到底不是他的尺寸,臨時從成衣鋪子拿回來的衣服,他穿起來根本不合身,有些過分的……寬大。
被葉敏調戲後,他特意換過衣服。
确認過領口,沒有露什麼。
于是他決定跳過這個問題,“我有事……是來找你的。”
“找我?”
葉遷低頭,入目就是一小片光潔的裸.背。
蝴蝶骨微微隆起,像隻亟待破繭的蝶。
葉遷目光舐過清瘦嶙峋的脊骨,看不到的盡頭處,是豐盈的小丘。
丘壑之間,小小的腰窩,握起來十分趁手。
他喉結微動,不自在地往後挪了挪,“下職我自會回去。怎麼這麼粘人,一刻都離不了我?”
裴阮簡直為他的無恥震驚,但還是磕磕絆絆将侯夫人的刁難說了。
“哦?所以你這個替嫁的赝品,既不出錢,也不出力,是準備賴上我騙吃騙喝?”
“才沒有!”
“沒有嗎?既然沒有,裴家那麼多莊子鋪子,指甲縫裡漏一點也夠你買齊這些用度了,你去好了。”
裴阮嘴硬不起來了。
葉遷尤嫌欺負的不夠,攔腰捏了捏他小肚子,“這事你可得辦得漂漂亮亮的,不然整個侯府都知道你是假貨了。啧,到時就要把你攆回家,換真的過來。”
裴阮倒是沒懂他手上的暗示,腦子裡回想的全是中午吃的醬鴨、燒魚和紅燒肉。
“不,不要回去。”
“那……看在昨晚你那麼努力的份上,我網開一面好了。到時候讓真品當正房,你這個假貨就留下做個通房吧。”
裴阮再次被他的無恥震驚。
突然覺得向葉遷求助一點都不靠譜!
他手腳并用掙紮起來,即刻就想下馬離他遠遠的。
兔子急眼了。
葉遷溢出一絲輕笑,快得裴阮捕捉不到。他捉住裴阮雙臂佯怒道,“亂動什麼?!”
動作間,裴阮被更深得箍進他懷裡,臀貼着腿,背貼着胸腹。
城内不許縱馬,紅棕色的高頭馬馱着兩人,慢悠悠穿梭在人流裡。
起伏的颠簸卻足夠讓肢體間迅速升溫。
不到百米的路,裴阮如坐針氈。
最叫他無法忽視的,是後腰突如其來的詭異戳刺感。
“臭……臭流氓! ”
裴阮憋紅了臉,細胳膊細腿怎麼也掙不過流氓,反倒把自己折騰得一身細汗。
他本打算咬着牙忍了。
可老蹭就是你的不對了!
最終他忍無可忍,下了狠勁一把抓住那東西,湊流氓卻長眼睛似的先按住了他的手。
葉遷微微弓身,将下巴壓上他肩膀,在耳側暧昧吹氣,“傻兔子,你抓我劍柄做什麼?”
裴阮一僵,扭頭偷偷回看,他手心裡的,可不就是一柄纏着粗繩的劍首!
他掙動得厲害,長劍被他帶歪,劍柄正以一個令人尴尬的角度杵在兩人中間,随着馬步一起一伏。
所以……流氓竟然是我自己嘛?!
裴阮的臉騰得紅了,恨不得打個地洞鑽進去。
男人卻不放過他,雙唇幾乎挨上他滾燙的耳廓,“還是,你以為是什麼别的物事?”
别……别說了。
裴阮縮着腦袋,頭頂冒煙。
“呵。”調戲夠人,男人松開手,緩緩拉開距離。
半晌才涼涼道,“我不比這粗多了。”
“你不是才試過?”
閉……閉嘴!
裴阮閉着眼、抖着唇,社恐癌都犯了,憋不出一句抗議的話。
他以為葉遷會繼續嘲笑他,結果沒有。
葉遷坐直了身子,突然正經起來,“聯姻一事裴家背信,一早我去查了,昨夜你确實沒有撒謊。看在你還算老實的份上,我也不是不能幫你。不過,我有條件。 ”
“什麼條件? ”裴阮抓着馬鬃,努力挪着小屁屁離他遠一點兒。
葉遷也不阻止,“以後我替你打掩護,适當的時候你也要替我打掩護。”
“怎……怎麼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