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玲瞧着周逆人一走,她就湊近鄭豫的耳邊說道:“你知道嗎,今天裴然很奇怪,來我們教室外面溜達的時候一直盯着你看。”
鄭豫心中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難道裴然知道長街那兒的事了?可是就算知道了又怎樣,她又沒做啥傷天害理的事。
“看她那個樣子應該是想要叫你出去的,但是周逆一直坐在後面,沒出過教室,你是不是背着我和周逆搞上了。”張玉玲說完還不忘上下打量一番鄭豫。
“我什麼樣你還不清楚嗎?她可能是有什麼其他事找我吧。”
裴然出現在後門邊上的時候,鄭豫正好與她視線相撞。
“我靠,來真的啊,說曹操,曹操到,她不會對你怎麼樣吧?”張玉玲覺着這場景多少有點不對勁。
鄭豫也沒想那麼多,走向後門準備問問,心裡想着裴然可能有什麼事兒找她。
“你沒看手機嗎?”
鄭豫摸了摸褲兜的手機,有點疑惑。
“那個帖子你沒看?”
正當鄭豫一頭霧水的時候,周逆從後門進來了。
裴然臉色一變,臉上笑盈盈的,全然把鄭豫抛在腦後,迎向周逆,“周逆,今天我們一起去玩好不好?”
周逆沒說話,徑直回到自己座位上玩手機。
裴然這個人好似沒有羞恥心一般,又向周逆跟前湊去。
鄭豫覺着裴然這個人心理素質特好,上次都被周逆那樣對待了,如今還是面色如常,仿佛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鄭豫輕微地搖了搖頭,不想理會他倆之間的“卿卿我我”,非常識相地走出教室,去小賣部了。
有時候就是這麼湊巧,鄭豫特意選了一條小路謹防遇見熟人,偏偏碰到了周逆,他這會兒不應該和裴然在一起“溫存”嗎,怎麼神出鬼沒的。
情況很尴尬,鄭豫一時間不知道該以什麼姿态去面對周逆,上周周逆雖說幫了她,但是周逆沒有在第一時間就幫忙這一點一直讓鄭豫耿耿于懷,甚至是有些怨恨。
當然,鄭豫知道她沒有立場讓周逆做任何事情,但是對于他來說無非也就是一個小忙而已,他也沒能在第一時間就伸出援手。
懷着憤恨,鄭豫裝作自己沒認出來是他,反正周逆也不在乎她這種小人物。
“手上的燙傷好了嗎?”
簡直見鬼了,周逆特麼的哪壺不開提哪壺,反正鄭豫今兒就是要裝聾作啞到底了,管他周逆是什麼人物,大不了到時候認慫就行了。
見鄭豫沒有停下腳步,周逆反應極快地抓住了鄭豫的胳膊。
鄭豫暗罵周逆有病。
“周逆同學,怎麼啦?”鄭豫将自己裝的極其無辜,仿佛周逆在這四下無人的小路上欺負她一樣。
周逆沒說話,擡起鄭豫的胳膊,審視着之前被他煙頭燙傷的地方。
鄭豫還在繼續裝,“既然周逆同學沒事兒,那我就先回去了。”
鄭豫拽了拽自己的胳膊,發現根本拽不出來,她感覺自己快要發火了,随後又忍住了,她以前怎麼沒發現周逆是這種耍流氓的人呢,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她連兔子都不如。
氣氛越來越僵持。
“你心裡在罵我?”
從周逆嘴巴出來的是問句,但是語氣很堅定,更像是直接在肯定,肯定鄭豫在罵人。
鄭豫沒說話,短暫的沉默便是回答。
“燙傷我會負責,下自習在校門口等我。”周逆說完便走了。
“真是的,他以為他誰啊,必須就得聽他的嗎,他要幫忙就幫忙,非得等到我多挨幾個巴掌才出來幫忙,這不純純氣人嘛!”鄭豫在回教學樓的路上邊吃零食邊罵,“誰要他負責啊,該幫忙的時候不幫忙,誰等他誰是狗!”
想到自己挨的那幾個大巴掌,鄭豫臉就開始疼了,幸好用了遮瑕,不然誰看了都得來關心關心她。
大夥兒中午飯吃得正香的時候,廣播通報了陳莉霸淩同學的事件,因而食堂比以往都要火熱!
“我早就看不慣她了,這次終于被‘就地正法’了!”
“陳莉這回不僅要賠償别人精神損失,還得留校觀察三月,如果這三月她又犯事兒就要被開除了。”
“對了,被欺負的人是誰?怎麼沒有人提起?”
“好像是校方為了受害人的身心健康才特意匿名的。”
“這事兒肯定沒那麼簡單,以往陳莉欺負人的時候可沒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