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運會和藝術節同時開展,班裡大大小小的幹部都忙得不可開交,就連平日裡悠閑的無名之輩也會被這股熱浪所席卷。
運動會開幕式結束之後,班長就招呼着男生搬桌椅,女生則自覺拿着各種裝飾物品下樓準備搭建班級的陣地。
之前有同學用a4紙寫了班級信息貼在圍欄上用來占地,可實際一到了那兒,就發現其他班級的人率先把桌椅闆凳搬在這個位子了,有同學按耐不值不住性子開始破口大罵,“是不認識字還是素質低啊,哪個班的啊,這麼不要臉。”
後面開始有人附和,嘟嚷着這塊地必須是高一十六班的,其他班誰來都不好使,揚言等那個班人來了要好好和他們理論一番。
班長王澤鋒勸大家有話好好說,實在不行就另外尋一個好位置,沒必要和他們争。
可是大部分同學不樂意就這麼算了,明明就是他們班先占着的,為什麼就要因為别人過來插一腳就讓給别人,有人站出來說:“班長,咱們講道理好吧,這塊是我們先來的吧,哪有說讓就讓的道理。”
話還沒說完,迎面一群人就出現了,有同學一眼就認出來是高一三班的人。
“不好意思啊,這個位置我們班已經占了,還請你們另外找位置吧。”
沒想到對方先發制人,把高一十六班的人給整無語了,有人忍不住開麥,“要點臉好吧,沒看見那牆上寫的班級名字嗎?還什麼另尋位置,懂什麼是先來後到嗎?”
對方不是什麼好捏的軟柿子,一頓輸出,“我們桌椅闆凳先到不行嗎?寫了你們班名字就是你們的地盤了,那我在咱二中前面寫一個我名字,那二中豈不是歸我了?”
眼見對方偷換概念,把十六班氣得夠嗆,張玉玲這時候跳出來想和對方撕破臉,王澤鋒攔住了她,心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沒必要和對方起争執,到時候鬧到教導主任那裡不好看,可是十六班也不是吃素的,王澤鋒攔一個人沒問題,攔一群人可就攔不住了。
雙方正要打起來的時候,聽到轟地一聲響,反應過來的時候,周逆已經将三班的桌椅踹翻,十六班的人心想着還得是大哥管用,不管三班人啥臉色,反正有周逆撐腰,當着三班的面就迅速将他們的東西撤離,繼而換成十六班的裝備。
這下十六班的人不用受誰的窩囊氣,大大方方的在自己的陣地開始布置。
三班的氣勢先前還嚣張得不得了,在周逆踹完桌椅那會兒突然就萎了,他們本來以為周逆這種人是不參加任何集體活動的,早知道周逆會來,他們是絕對不會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現下隻好灰溜溜地夾起尾巴做人,重新找個位置離十六班越遠越好。
周逆沒在這個地方停留多久,等到王澤鋒扭頭去找人的時候,才發現人已經不見了,剛才有些同學也沒顧着平時與周逆保持的“安全距離”就急着去和周逆套近乎拉家常,本着大家是一個班集體的原則,再加上周逆及時出現解圍,大家對他的好感蹭蹭往上漲,想着平時也應該多互相了解。
可能是突然的親近讓周逆不太習慣,所以走了。
大家還短暫地陷入了一陣尴尬中,覺着周逆好像不太喜歡他們這樣,氛圍微微有些不對勁。
“我說你們幹什麼嘛,周逆給班裡訂了補給品,别一個個垂頭喪氣的,趕緊來幾個威猛小夥和我去門衛去取東西!”
梁緻知在收到周逆消息後,有點恍惚,不過他有點不确定地确定了,周逆看起來冷漠,其實很讨人喜歡。
“謝謝金主爸爸!”
“周逆不僅人帥,還牛逼!”
“我就說嘛,這哥們心裡有我們!”
“金主爸爸牛逼!”
……
鄭豫在樓上磨蹭着一直沒下來,一下來就見到這幅場景,她班同學在陣地高興得手舞足蹈的,不過在她眼裡,就一群人在發瘋。
主席台在通知女子八百米小組賽參賽人員到預檢區進行準備,鄭豫哭喪着臉被張玉玲拖着,“我說祖宗咧,我不去就自動放棄了,幹嘛非地拽着我去啊,我和八百米沒仇。”
“咱們報了名就得去啊,不然等會兒廣播臉叫你幾次名字,你能丢得起這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