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被下人伺候洗漱，眼皮都沒擡，隻淡淡說了一句：“醒了讓他去藏書閣抄寫《孝經》！”随後屏退下人，眼神淩厲，口中憤恨地說道：“為什麼還是隻能傷到他卻殺不死他？”

華雲清被反鎖在藏書閣頂層的暗室。嫡母的檀木香案上，他蘸着血抄完的《孝經》被撕得粉碎。

"神玉護的了你的命，可護不了你的皮肉！”王氏的護甲刮過少年臉上鞭痕，突然掐住他下巴："聽說你會臨摹将軍筆迹？"她甩過來一疊軍報，"今夜把這些謄完，錯一個字，就剁你一根手指。"

月光移過第七道窗格時，華雲清腕間的舊傷又滲出血。他望着宣紙上的邊境布防圖，突然在角落描了隻蜷睡的白貓。筆尖懸在貓兒額間時，他移動滲血的手，一滴血恰好落在火紋位置。

卯時三刻，柴房門縫塞進個油紙包。福伯蒼老的聲音夾着咳嗽："...城南張記的梅花糕..."華雲清就着晨光拆開紙包，糕點早已碎成渣，卻露出半本《行軍策》——書頁間夾着根雪白的貓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