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是在一種疼痛中醒過來的,他感受到自己的脖子在被勒緊,有些喘不過氣來,還很疼。感覺有人用尖尖的刀子,在嘗試插入他的胸口。
景年睜開眼,看到的是一片混亂的場景。那個用手臂勒住他脖子的人,景年都能感受到他發的身體在顫抖。
景年想:這是什麼夢?我要死了?
景年拼命的想呼救,卻喊不出來,隻能發出簡單的“啊啊啊”聲。此時景年看到一位個子高挑身體強健的黑色短發青年男性,這人渾身散發着并不好惹的氣息。景年用盡力氣說出一句:“救命。”
“我本來不想管閑事的,但亂殺人就不好了。”黑短發的高大青年說。
景年那一瞬間覺得自己或許應該得救了,他的确得救了。他很快脫離了痛苦,隻是暫時昏了過去。
還是救他的那人把他拍醒的:“醒了沒?你要真躺這裡,再被人殺了,可沒人救你。”
景年這次反應過來立刻道謝:“謝謝你救了我。”景年還是沒反應過來,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但本能的感覺到這裡很危險,雖然不知道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那個,我能跟着你嗎?”景年也不知道該怎麼做,看看周圍的環境,簡直就是一堆廢墟。除了躺下的那個,還真沒看見其他人。
“你,沒啥能力吧?”“哧!”他發出了不耐煩得聲音,但還是沒有拒絕:“進城後就分開。”
景年在思考他說的話,雖然不了解具體情況,但他說的進城。城裡應該就比較安全了吧:“謝謝你,請問怎麼稱呼。”
“尚懷。”
景年覺得身體有些虛弱,但緊緊跟上尚懷的腳步。隻是正當他要離開的時候,沒想到之前要殺他的人,居然笑着活了過來。
他發出狂笑:“哈哈哈哈,我猜得沒錯,我活過來了~”*
尚懷看向景年:“你是自愈系?”“我會護着你到城區的。”
景年發毛的看向那個醒過來的人,他的臉上沾滿血迹。但能看到他那張清秀的臉,還要他那柔軟的頭發。景年無法想象,這樣的人之前想要殺他。
景年立刻跟上尚懷的步伐,而腦子像被攪拌機攪亂了一樣。迷迷糊糊,又十分害怕。他能做的,隻有跟着尚懷。而周圍的環境,早已不是景年熟悉的高樓大廈。
他跟着尚懷走在一條爛泥路上,泥土上還是有車輪的痕迹,說明這裡是有車的。周圍隻有樹木和一些破碎的屋子。剛才他就是從一處還算完整的破房子裡出來的。完全無法想像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看情況非常不樂觀。
想到尚懷說的那句“自愈系”,難這裡道是一個擁有異能的世界?那我的能力是不是還很稀有?可是怎麼用啊?看這裡的情況好像也很複雜,可能随時小命不保,還是先保命吧,景年這樣想着。
走着走着景年總能聽到稀碎的腳步聲,他一停下,那邊也停下了。景年看了看周圍環境,确定沒看到什麼多餘的人。走到尚懷身邊說:“大哥,怎麼感覺周圍有人?”
“是剛剛那個家夥,他一直都跟着。”“估計是怕自己一個落單遇到意外吧。”
“啥?他一直都在?”
“是啊,你感覺不到?”“也正常。”
“沒問題吧,他這樣。”景年疑惑地問。
“他剛剛對付你就用盡全力了,”“他沒啥能力,别來煩我就行,我也不想造成多餘的傷害。”
景年看尚懷铿锵有力地說,态度強硬又霸道,看身形也不像普通人。應該算半個大佬吧?先抱腿。
景年狗腿的跟上去:“尚哥,你好帥啊!”
“是嗎?”
“當然是了,很帥!”
尚懷禮貌地笑笑:“行,小夥子,你保護好你自己就行。”
景年對于後面會遇到什麼也不知道,但感覺一切并不樂觀,隻好答了一聲:“哦。”
然後全程趕路,就顯得格外安靜。太陽還是那個太陽,沒有多一個少一個。綠植偏地都是,還是那些品種。那說明他還是在地星羅?沒有去到什麼奇怪的地方。
走了一會路,景年已經感覺有些累有些餓。一摸口袋兩手空空,連個多餘的包都沒有。唯一的資産就是身上這套衣服,景年心裡拔涼拔涼的。
實在有些累了,忍不住問了一嘴:“大哥我們還有多久到啊?”
“還要走一個小時左右吧。”尚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