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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童話世界(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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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林驚訝于布麗塔等人的血統,安内莉和米娅則是直接走上去和布麗塔擁抱問好,并向她、辛德瑞拉和亨利王子介紹了林林及孩子們的身份。辛德瑞拉對着林林行了一個淑女禮,然後和韓珍兒、樂佩、安娜等人聚在一起交談。亨利王子走過來和林林握手,笑着說道:“韓先生,久仰大名。歡迎你們來到北方公國。”林林握着亨利的手,身體略微一頓,接着露出笑容說道:“亨利王子安好,我們今天是以親友的身份過來拜訪布麗塔女士,希望亨利王子不會覺得我們太過唐突。”說着還看了看布麗塔和辛德瑞拉。亨利王子笑道:“怎麼會,我們随時歡迎朋友們過來拜訪。我父王正在會客廳等候諸位,請随我來吧。”說完帶領衆人往王宮走去。

進入王宮會客廳,林林等人拜見了弗雷德裡克國王。弗雷德裡克國王是一個年過五十,頭發半白的中年人,身形消瘦,膚色有些灰白,但眼神裡充滿睿智,神态祥和而不失威嚴。他坐在座椅上與林林等人談話,不時地咳嗽幾聲,顯然身體不是太好。韓珍兒、樂佩、安娜、韓塞爾和葛蘭特向國王行禮後,被亨利王子和辛德瑞拉王妃帶到側廳休息。會客廳裡隻剩下弗雷德裡克國王、灰女巫布麗塔、綠女巫米娅、紅女巫安内莉和林林五個人。

米娅向國王和布麗塔說出了自己的來意,布麗塔知道樂佩的身世後,立刻答應教給樂佩契約魔獸的方法。安内莉勸說布麗塔和她們一起回玫瑰王國,加入新成立的女巫姐妹會,布麗塔表示加入女巫姐妹會沒有問題,不過回玫瑰王國的事她還要在考慮考慮。弗雷德裡克國王也提出北方公國的人民很需要布麗塔,不希望她現在去玫瑰王國。

這時,林林看着弗雷德裡克國王說道:“國王陛下,您身體的健康狀況似乎出了些問題,可曾請人診治過?”弗雷德裡克國王和布麗塔對視一眼,布麗塔道:“陛下隻是偶感風寒,用藥後已經好了很多。”林林嚴肅地說道:“我對醫術略有了解,國王陛下的病并沒有那麼簡單。”布麗塔剛想否認,卻被弗雷德裡克國王制止。老國王看着林林說道:“我知道韓先生是個有本事的人,玫瑰王國發生的事情我們也有耳所聞。你有什麼想說的就直接說吧。”

林林道:“恕我直言,國王陛下并不是生病,而是中了毒。并且我發現亨利王子和其他人身上也中了同樣的毒。”米娅和安内莉聽後心中一驚,布麗塔則是急忙對林林問道:“韓先生能确定嗎?真的是中毒?”林林道:“國王陛下肯定是中毒,布麗塔女士不是也心中有數嗎,若不是您為國王陛下緩解中毒症狀,現在國王陛下的身體狀況應該會更壞。”布麗塔說道:“可是我一直無法查出國王陛下中的什麼毒。”林林道:“兩位不介意的話,請允許我來檢驗看看。”

弗雷德裡克國王問道:“不知道韓先生打算怎麼檢驗?”林林從乾坤袋内取出一個銀杯交給布麗塔,說道:“很簡單,隻需要國王陛下的一些血液就可以了。”布麗塔本想用巫術替國王取血,弗雷德裡克國王沖她擺了擺手,右手從腰間抽出随身攜帶的匕首,劃破左手掌心,向銀杯裡滴了十幾滴鮮血。布麗塔将裝有國王血液的銀杯交還給林林。

林林從乾坤袋内掏出一個金屬盒子,扔到地上後變為了一個簡易的實驗台。他将國王的血液倒入實驗台上的量杯裡,開始給量杯加熱,并加入一些試劑,在用巫術分離血液組織。經過一番折騰後,量杯裡的血液消失了,隻在杯底留下一層白色粉末。

為了檢驗的準确性,林林又分别從安内莉、布麗塔和兩位侍女身上取血液,當着弗雷德裡克國王和其他人的面做檢驗,最終結果安内莉、布麗塔和人類侍女身上沒有檢驗出結果,狼人侍女身上卻也檢驗出了白色粉末。弗雷德裡克國王詢問侍女後,得知她最近也開始咳嗦、發燒、渾身無力,和她同屋的幾個狼人侍女以及家中的狼人親屬也出現了同樣的症狀。

林林皺着眉說道:“國王陛下,這個白色粉末應該就是毒素了,我本以為這隻是針對北方公國的王室下的毒,現在看來,下毒之人的下毒對象是整個北方公國的狼人,其心可誅啊!”弗雷德裡克國王點頭道:“以下毒來分裂我北方公國的狼人和人類之間的信任關系,用心果然歹毒。這件事情先不要外傳,布麗塔,你秘密探查王宮裡和周邊地區,務必找出敵人下毒的渠道!韓先生,研制解毒藥的事情就拜托您了,我們會提供相應報酬的。”林林答應了下來。

衆人向弗雷德裡克國王和布麗塔告辭,臨走前林林問道:“國王陛下,咱們初次見面,您就這麼信任我嗎?”弗雷德裡克國王笑道:“我活了這麼多年,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南邊的那些小醜們稱呼我們北方人為蠻族,是因為我們不屑于像他們那樣轉彎抹角地鬥來鬥去,我們更相信自己的直覺,而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是個值得信任的人,所以我信任你。”林林聽後向老國王鞠了一躬:“您的睿智就像黑夜中的明燈,謝謝您的信任,我會盡快研制出解毒藥的。”

林林等人接上孩子們到别館休息,會客廳裡隻剩下弗雷德裡克國王和布麗塔。布麗塔半跪在王座旁,拿出紗布給老國王包紮手掌,一邊包一邊問道:“陛下,您真的那麼信任韓先生嗎?”老國王看着布麗塔的身影笑道:“韓先生在北方公國的各方勢力中隻和你認識,你若信任他,我就信任他。況且我們還有共同的敵人。”布麗塔點點頭,專心包紮傷口,不在多言。

布麗塔用魔法檢查了王宮的飲食和用水來源,又檢查了廚房和茶水間等地方,沒有發現異常。一連過了七天,探查下毒來源的事毫無進展。林林那裡倒是和米娅一起查出了白色粉末是一種魔法物質,進入狼人體内會産生類似感冒的症狀,慢慢侵蝕中毒之人的身體和心智,最終會使人發狂,高燒,全身髒器衰竭而亡,不過這種物質懼怕光系魔力。因為亨利王子和辛德瑞拉從弗雷德裡克國王那裡知道了狼人中毒的事情,所以林林和米娅就借用辛德瑞拉血液裡的光系魔力煉制解毒藥,用了七天終于煉制成功。

一直關注着林林研制解毒藥進度的亨利王子向老國王申請第一個做試藥人,老國王沒有同意,而是讓兩個狼人侍女去試藥。試藥的結果很成功,狼人侍女的症狀全部消失了,血液檢查也再看不到白色粉末。弗雷德裡克國王大喜,和亨利王子一起服用了解毒藥。順利給老國王和亨利王子解毒後,林林将解毒藥的配方告訴了老國王,老國王命亨利王子和辛德瑞拉去召集有光系魔力的人,協助林林一起制作解毒藥。

這時,辛德瑞拉的繼姐安泰西亞找到她,向她報告說城裡的制鞋店老闆很可疑,鞋店裡有怪異的刺鼻氣味,還經常有可疑的人出入。辛德瑞拉彙報給了布麗塔,布麗塔趕忙帶人查封了制鞋店,在店裡腌制毛皮的硝石原料裡,發現混有有毒的白色粉末。原來,北方公國的狼人們因為随時有可能變形,腳上的鞋都是用動物毛皮和金屬線特制的,上面施加了變形法術,可随着狼人的腳型變化而放大或縮小,但這種法術恰好掩蓋了白色粉末的魔法波動,使穿着鞋的狼人們不知不覺間就中了毒,還毫無察覺。

布麗塔抓住制鞋店的老闆,順藤摸瓜想要找出下毒的幕後指使者,發現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一個人——辛德瑞拉的繼母崔梅恩夫人。布麗塔帶人來到崔梅恩的家,準備抓人,家裡卻隻有她的兩個女兒在。布麗塔向安泰西亞詢問崔梅恩的去向,得知崔梅恩竟然在埋葬辛德瑞拉親生母親的墓地,還留言安泰西亞轉告布麗塔,讓布麗塔帶着安内莉、米娅和林林去墓地見她,她會告訴布麗塔等人事情的真相,隻能她們四個人來,否則她不會出現。布麗塔将情況彙報給了弗雷德裡克國王,征得老國王同意後,隻帶着安内莉、米娅和林林前往墓地。

布麗塔等人來到墓地後,看到辛德瑞拉母親的墓碑旁,有一個身穿黑色衣裙的女人站在那裡,看着墓碑一動不動。布麗塔說道:“崔梅恩,你竟然還有臉來我姐姐的墓前,你忘了你都做過些什麼嗎?”女人轉過身,看年紀大約四十多歲,臉頰消瘦,顴骨突出,薄嘴唇,鼻子兩旁有很深的法令紋,正是辛德瑞拉的繼母崔梅恩。

崔梅恩看着布麗塔笑道:“你們來得比我想像的要晚啊,虧我還特意引導安泰西亞去向辛德瑞拉告密。布麗塔,你果然像你姐姐說的那樣,總愛遲到。”布麗塔冷笑道:“我姐姐和你很熟嗎?崔梅恩!”崔梅恩突然突然失态地大聲叫道:“不要再叫那個名字了!我叫了那個名字二十多年,不想在聽到那個名字!”布麗塔看出崔梅恩的狀況有些異樣,剛想說話,林林插話道:“那我們應該叫你什麼?”崔梅恩依戀地看着辛德瑞拉母親的墓碑,說道:“叫我卡塞特,艾爾莎那時候最喜歡這麼叫我了。”林林發現墓碑上的名字寫的就是艾爾莎。

布麗塔驚叫道:“你就是卡塞特?姐姐說過的那個卡塞特?你,你怎麼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要是姐姐最好的朋友,為什麼會這樣對待辛德瑞拉?還有,你為什麼要給陛下他們下毒?”崔梅恩聽後開始大笑,笑得有些瘋狂。安内莉走到林林身邊,小聲問道:“韓先生,她是不是……”林林點點頭道:“她應該是服了毒,已經毒入髒腑,而且她心存死志,沒救了。”

崔梅恩似乎是笑夠了,翹着嘴角說道:“為什麼下毒?當然是為了完成我的任務。”布麗塔疑惑地問道:“你的任務?”林林則看着崔梅恩說道:“卡塞特夫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光明教廷的人吧,給國王陛下等人下毒就是教廷交給你的任務。”米娅和安内莉驚訝地看着林林,又看向崔梅恩。崔梅恩笑道:“韓先生很敏銳啊,能告訴我你是怎麼猜出來的嗎?”

林林道:“我第一次聽到辛德瑞拉的故事就覺得不太對勁。你似乎很厭惡辛德瑞拉,但一般來說,像你這樣從繼女還是嬰兒階段就開始照顧她的繼母,若真的厭惡繼女,繼女根本不會平安活到長大。發燒、溺水、變質的食物、以及各種各樣的意外,想要讓一個幼兒死亡簡直是太容易了,甚至都不需要繼母去特意做些什麼,對幼兒的照顧稍微疏忽一下就能達到目的。而你卻沒有做這些事,相反我聽說辛德瑞拉小時候你是盡心盡力在撫養她,為什麼你會這麼做,一定有什麼在約束着你,不許你傷害幼兒。是社會的道德?還是你内心的良知?我認為也許兩者都有,但最主要應該還是第三種:光明教廷的教義。可我之前還是有一點沒想明白,像你這樣的情況,最好的處理方法是把繼女當自己親生孩子撫養長大,因為繼女從有意識開始,就隻知道繼母是媽媽,會把繼母認做親生母親,你卻一直讓辛德瑞拉清楚地認識到你隻是繼母,根本沒打算取代她心中親生母親的地位。為什麼?”

崔梅恩看着辛德瑞拉母親的墓碑,幽幽地說道:“因為她是艾爾莎的孩子,是艾爾莎在這世上留下的唯一的印記。我不會允許她把艾爾莎忘記,也不會允許任何人替代艾爾莎在那孩子心中的地位,就算是我自己也不行。”布麗塔此時已經冷靜下來,她看着崔梅恩問道:“你要真的是卡塞特,那就是和我姐姐從小一起在北方長大的童年玩伴,你是什麼時候投靠南方的教廷的?教廷為什麼要給北方公國的狼人們下毒?”

崔梅恩冷笑道:“投靠?布麗塔,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沒有投靠教廷,我一直都是教廷的人,不止是我,你的姐姐艾爾莎,甚至是你的母親都是教廷的人。”“什麼!”衆人聽後大吃一驚,崔梅恩則一邊冷笑着,一邊向衆人揭露了教廷在北方公國布局了幾十年的陰謀。

當北方地區還是的蠻荒之地的時候,由于自然環境惡劣,猛獸衆多,在北方生存的人們要不停地與各種危險作鬥争,造就了當地人強者為尊的思想。而在人們改善自己生存條件的時候,一群特殊的人漸漸嶄露頭角。他們擁有更強裝的身體,更敏捷的反應以及更快速的恢複能力;他們敢在冰天雪地的時節外出狩獵,也敢在夜深人靜時深入森林與猛獸搏鬥;當面對更強大的敵人時,他們甚至可以改變自身的形态,化為直立行走的巨狼去與敵人對戰。他們就是黑夜的行者——狼人。在北方地區生存的人們逐漸彙聚成了一個個小的部落,而部落的首領往往是這個部落中最強大的戰士,小部落互相吞并融合,形成大部落,最後變為城邦。當南方的光明教廷注意到北方的這些鄰居時,發現北方地區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城主都是狼人。

北方地區變為了一個人與狼人共同生存的奇異地區,而且這裡還是狼人占主導地位,北方人民信仰的是狼人戰神,很少有人信奉光明神,這給光明教廷在北方地區的傳教帶來了極大的阻礙。經曆過多次失敗後,一位主教想出了一個辦法,他讓人在靠近北方地區的國家修建教堂,然後命人偷偷從北方地區抓捕小女孩,帶到教堂裡給她們洗腦,接受教廷的教導去信奉光明神。他還讓這些小女孩們去接受神術的洗禮,用光系魔法去改善她們的體質,使她們将來生下的孩子有一定的概率會具有光系魔力,之後再把這些女孩送回北方地區。至于為什麼抓女孩而不抓男孩,是因為在北方,男孩大多是按照戰士來培養的,很受家人重視,不好找機會下手,而女孩的地位沒有男孩高,更方便教廷的人暗中抓捕。

“不要以為被光系魔法改善體質是什麼好事。”崔梅恩眼神空洞地說道,“為了達到目的,教廷的人所用的光系魔法是超出人體承受能力的,就連大人接受這樣的洗禮都會有生命危險,更何況是小女孩。而且能接受洗禮的都是被他們洗腦成功的,那些對教廷心懷疑慮的女孩們,都被提前處理掉了。”“你的意思是……”米娅問道。崔梅恩點點頭:“對,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媽媽說她聽到過一個傳聞:後來教廷之所以能提高女孩們洗禮成功的幾率,是因為他們用那些洗腦失敗的女孩們做實驗,找出了她們所能承受光系魔力洗禮的最大安全量。她還告訴過我,教廷是以組為單位來訓練女孩們,二十人為一組,我媽媽那組最後成功回到北方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她,另一個女孩的名字叫麗娜。”“麗娜。”布麗塔低語道:“那是我媽媽的名字。”

“後來呢?”林林問道。崔梅恩道:“後來?後來教廷内部出現了分歧,一部分人覺得這樣做太過殘忍,不符合光明神的教義,剩下的人則認為對待異教徒就應該這樣,于是經過讨論,當時的教皇下令終止了這項行動,轉而開始培養起那些被送回北方地區的女孩們。教廷派出密探,僞裝成禮儀老師,在北方地區開設了許多禮儀訓練班,将這些女孩們重新聚集起來。等女孩們長大成人,教廷還暗中幫助她們嫁給了各個城主。他們打算等這些城主夫人們生下的兒子繼承了城主的位子,就可以開始在北方地區順利傳教,教廷還利用禮儀訓練班将城主夫人們的女兒們也召集在一起,給她們洗腦,讓她們信奉光明神,為新一輪的聯姻做準備。我也是在那時候幸運的認識了艾爾莎,那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看着她的眼睛,聽着她的笑聲,我感覺世界都是明亮的。”崔梅恩露出懷念的神色,用手撫摸着辛德瑞拉母親的墓碑。

“你很幸運,布麗塔。”崔梅恩轉頭看向布麗塔說道:“因為你生下來就對暗系和冰系的魔法親近,有成為女巫的資質。你的媽媽和姐姐怕教廷會對你不利,想盡辦法幫你隐瞞,你母親甚至因此失去了生命。你以為十幾歲時能順利地從北方到南方是靠幸運嗎?不!那是艾爾莎在背後幫你!代價則是她聽從教廷的安排,嫁給了後來的丈夫。你知不知道我們本來都已經打算私奔了!就差一點點,就隻差了一點點!我的世界就失去了光明,從此陷入了黑暗。”

布麗塔被崔梅恩所說的話打擊得心神大亂,站立不穩,安内莉和米娅連忙攙扶住她。崔梅恩無視了布麗塔的現狀,繼續說道:“教廷設想得很好,但沒想到一個人的出現,打亂了他們的全部後續計劃。”林林說道:“弗雷德裡克國王。”崔梅恩道:“沒錯,就是弗雷德裡克,他的屬城是教廷無法滲透的城邦之一。這個人是一個枭雄,果決幹練,勇武過人,有野心,有實力,所以才能在短短的兩年時間裡統一整個北方地區。教廷原先的計劃因為北方公國的建立無法在繼續下去,但他們看到了新的機會,就是弗雷德裡克的兩個兒子:費恩和亨利。”

“難道當初五位人類領主叛亂……”布麗塔問道,崔梅恩冷笑道:“沒錯,那就是教廷策劃的,他們的目标就是費恩。”安内莉和米娅一頭霧水地看向布麗塔,布麗塔解釋道:“北方公國建立後,曾發生過一次大的叛亂,領頭的是五位人類領主。弗雷德裡克國王派費恩王子領軍平亂。最後叛亂雖然平息,但費恩王子及諸多領主在這次戰争中戰死,其中就包括辛德瑞拉的父親。”

崔梅恩說道:“費恩殺伐果斷,性格堅毅,和弗雷德裡克非常相似,教廷認為他将來不好控制。相反亨利從小就性格溫和,待人友善,是作為教廷傀儡的最好人選。所以當初教廷派人蠱惑五位人類領主發動叛亂,暗中聯系了殺手組織‘影炎’,讓他們的殺手僞裝成叛亂領主的斥候,在兩軍交戰時趁亂殺死了費恩。”在聽到“影炎”的名字時,安内莉的表情有一絲不自然,布麗塔和米娅在聽崔梅恩說話沒有注意,隻有林林看了安内莉一眼,但并沒有說什麼。

崔梅恩繼續說道:“亨利長大後,也是教廷的人鼓動他開辦的舞會,目的是為了把自己安排好的女孩送到他身邊,誘導他信奉光明教。”布麗塔插話道:“所以你不讓辛德瑞拉參加舞會,是怕她破壞教廷的計劃?”崔梅恩叫嚷道:“我是怕辛德瑞拉成為教廷的目标!你以為我為什麼會當她的繼母,是艾爾莎臨死前拜托我的!因為她知道在她死後,教廷會安排另一個人來嫁給他的丈夫,為了保護辛德瑞拉的秘密,由我來扮演繼母這個角色才是最合适的!”

“秘密?什麼秘密?”布麗塔問道。林林道:“難道是辛德瑞拉體内的光系魔力?”米娅奇怪地問道:“我看到擁有光系魔力的人在北方公國有很多啊,像幫助咱們制作解毒藥的那些人,不光是領主家,平民家裡也有。難道他們都和教廷有關?”布麗塔搖頭到道:“不可能,教廷要是有這個本事,早就在北方公國傳教成功了。别忘了北方還有戰神教,還有大薩滿。”

崔梅恩已經站不住了,她斜靠着艾爾莎的墓碑坐在地上,看着幾人說道:“你們還沒發覺嗎?辛德瑞拉是唯一一個同時擁有光系魔力和狼人血統的人,這就是艾爾莎一直保護的秘密!”布麗塔這才發覺果然是這樣。崔梅恩繼續說道:“我從辛德瑞拉七歲時就開始盡量減少她在外人眼中的存在感,生怕會引起教廷的注意。本來一切都很順利,一個被繼母、繼姐欺壓,又沒有魔法天賦的小可憐,根本沒有成為教廷棋子的價值。結果你!布麗塔!你幹的好事!舞會那天讓她閃亮登場,既吸引了王子的目光,又引來了教廷的關注。教廷的人為了找出辛德瑞拉,竟然鼓動亨利下令全國搜人,我想盡辦法隐藏辛德瑞拉,最終還是被他們給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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