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祝英台高興她也能赢一次獎品,便将剛才的對話揭過,開心的等待領獎。
等他們領了獎,這場比賽也就正式結束。然後為期三天的書院競技賽也随着最後一個項目的結束而終于落下了帷幕。學生們的生活又步入正軌,每日就是上課,下課,吃飯,睡覺。
過了兩三個月,又是一節騎射課,韋先生看了一圈,沒發現錢複是身影,問道:“錢複怎麼沒來?怎麼,跳高得了第一,就連課也敢不來了。”
伍逸之說道:“韋先生,錢複已經請了十幾天假了,他家中有事。”
“嗯?是這樣嗎?”說完,他對着學生們一瞪眼:“怎麼回事,誰讓你們停下來的,繼續,繼續。”
一節騎射課上完,除了馬文才,剩下人的都覺得渾身發軟,隻感覺身體不是自己的。
章元表示自己不吃十斤的肉是補不回來這些消耗了。他說去就去,又覺得一個人沒意思,當即就邀請着其他人一起去吃一頓好的。
衆人應邀來到春風樓——杭州最好的酒樓,沒有之一,就建在西湖邊上。西湖一年四季的景色,都可以在這裡欣賞的到。這裡的廚師都是從全國各地請來的,想吃什麼口味的都有。另外還有有名的歌姬,舞姬,說書唱戲的伶人常駐。整個酒樓的主旨就是變着法的哄客人們開心。
章元帶着衆人來到春風樓二層的雅間。
進入雅間,推開窗,極目遠眺,正對面是看不盡的湖水,往右是北高峰的濃翠風光,往左是接葉連片的荷花,微風吹來,看景人的心情說不出的舒爽。
席間,人們聊到錢複。
“哎,你們知道他是什麼事嗎?半個月都沒見人影了。”舒平問道。
“不會和成康兄一樣,也迷戀上哪的姑娘了吧。”伍逸之玩笑道。
章元道:“說起成康兄,有人說好像在玟王府上見過他。”
馬文才聽了微微挑了挑眉。祝英台好奇道:“消息确切嗎?他真的追随清蓉去了?”
章元撇嘴,“不确定。是過年的時候有人提到玟王府新去了一個樂師,很會演奏。我好奇問了一下,聽描述像是成康兄,具體嘛,就不知道了。”
“話題跑偏了啊,我們現在不是再說錢複兄嗎?”伍逸之說道。
“不是你自己提到的成康兄嗎?”章元道。
這時,錢複的新舍友饒興平說道:“我記得他走之前說過,是家中有人去世了。”
“嗯?”章元放下酒杯,手指不住的敲擊着桌子,“這錢複兄也真是的,家裡有人去世,也應該和我們說一聲啊,大家同學一場,我們也好去吊唁一下。這是沒把我們當朋友。”
饒興平說道,“他也是略提了一嘴,我感覺可能是怕興師動衆吧。”
梁山伯聽了,說道:“無論錢複兄是如何想的。我們不知道便也罷了,現在既然知道了,作為同學,少不得要去一趟,才算不失了禮數。”
章元同意道:“嗯,有道理。反正我們下午也沒事,不如趁着這個時間去一趟錢複兄家裡。”
其他人對章元的提議沒什麼異議,人們就決定吃過飯後去錢複家。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他們吃罷了午飯,這才起身出了春風樓。章元牽着馬站在街上時,才想起來他并不知道錢複的家在哪裡。一時懊惱道:“罷了,咱們出來的早了。這大太陽底下,真是要熱壞了人。”
“怎麼呢?”祝英台忙問原因。
“你們可有誰知道錢複家在哪?若是不知道,還是該派人去打問清楚的好,免得我們在這熱天裡無頭蒼蠅似的亂轉。”
就在大家面面相觑的時候,馬文才說道:“在城西四方街。不過具體在哪一個巷子,我就不知道了。”
“知道大概位置就行,去了就好找。文才兄果然是萬事通。”章元誇贊完,招呼其他人道:“走,我們出發城西。”
他們便上馬離了西湖往西城走去。
時值六月,天上是明晃晃的大太陽,地上翻騰着熱浪,大街上連一處樹蔭也沒有,直走的人暑困馬乏,汗珠兒水淌似的往下流。此刻他們就一個信念,趕緊趕到錢複家,吊唁過,無論如何要讨杯水喝。
這大暑的天,又是中午,此刻街上也沒有什麼人,店鋪的小二都坐在廊陰裡打瞌睡。他們熱的受不了,便也管不得是不是大街上了,一個個策動馬匹,讓馬跑起來,一是為了好賴有點風,二是為了趕緊到達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