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後,遊霧州手指輕柔撫過她眼角的濕意,餘銀顫着眼皮晃着頭,像是生怕他要再來一次。
遊霧州頓了頓,“睡吧。”
說完,最後低下頭在發頂上輕輕碰了一下帶着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小心翼翼。
他沒打算要孩子,在最後關頭的時侯也是弄在了外面。
鍋裡留的還有水,他添了幾把柴,水溫了以後,就端了水進屋去。
遊霧州拿着毛巾幫她輕柔的擦拭,尤其是腰下和心口處的米占膩,餘銀早在他出去後就熟睡了,任由他擺弄着。
幫她弄完後,又給自己擦幹淨身子,才上床抱着人躺好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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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天剛蒙蒙亮,上工的喇叭聲響起。
“出工了——”
遊霧州倏然睜開眼,愣了兩秒,懷裡的人沒有一點反應,外頭的集合号子還在響,餘銀不滿地哼唧着。
他低頭在懷裡的餘銀頭上親了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了。
天還沒亮,屋子裡還有些黑,遊霧州拿起床尾放着的衣服,摸着黑穿好下床。
對于他離開迷迷糊糊的,隻覺得沒有了束縛,翻了個身,往床中間移了移,呈一個大字型睡姿,舒适的很。
遊霧州好笑的搖了搖頭,也沒打算叫她,把門帶上,就準備去上工了。
院子裡餘阿娘,餘阿舅,舅母王桂香也正準備出門。
餘阿娘問他:“小魚兒還在睡?咋不叫她起來上工。”
遊霧州摸了摸鼻尖,“讓她睡覺吧,以後我幫她幹就行了。”
餘阿娘心裡美滋滋,可還是虎着臉說,“今就算了,這丫頭偷懶慣了,小遊你可不能再慣着她了。”
遊霧州含糊的應着,背起籮筐拿着鐮刀。
王桂香碰了碰餘阿娘的胳膊肘,“姐,你咋真會看人啊,改明虎丫大了,你也給找個遊知青這樣的。”
“那肯定了。”餘阿娘說:“我都是當虎丫親閨女看着的,那肯定是要找個好的。”
她沒說找個遊霧州這樣的,餘阿娘可沒那麼大的本事。
她們也是運氣好,剛好就讓餘銀碰上他了。
出門沒多久,就各自去做活了。
割豬草的還有幾個婦女,來的路上,她們就在打賭待會兒餘銀來不來上工,還是餘阿娘過來的。
畢竟十次有九次都見不到餘銀做活,都是餘阿娘過來把豬草割了。計分員知道,但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不知道。
可今天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遊霧州。
“呦,遊知青咋來割豬草了,你家餘銀沒起來嗎?”劉嬸子笑的着問。
旁邊的幾個身子擠眉弄眼的,“餘銀那身闆,平常都起不來,今個肯定更起不來了,哈哈哈哈。”
幾個婦女笑的暧昧,見遊霧州沒應聲,竊竊私語閑聊着他,但也一點沒避着人。
“好家夥,瞅瞅遊知青那身闆,嚯,真夠有勁的,餘家那丫頭真有福氣。”趙嬸子啧啧兩聲,“昨晚折騰完,今還能這麼早起來上工,羨慕人啊。”
“是吧,你瞅他那鼻子又大又挺。”李嬸子笑嘻嘻地打量着遊霧州,“不是我吹,餘銀那丫頭,今絕對是要睡到大中午的,早飯都起不來吃。”
幾個人越說越過分,打量他的視線能将他扒光。
遊霧州的割豬草的手一頓,聽着她們說着葷話,耳根通紅,默默離她們遠點割。
他手下動作快,找了處地偏草多的地方,沒用多少時間,就将身後的背簍裝滿了。
就在他背着往前走的時候,迎面走來一個認識但不熟悉的女知青。
女知青叫江窈,跟他一個地方的,都是首都的,但他們之間并不熟悉,沒見過幾次面。
遊霧州怕餘銀真的一覺睡到了中午,他外婆是中醫,經常告訴他一天之中早飯最重要了,是必須要吃的。
誰成想江窈直接停在了她面前,伸手攔着她。
“遊知青,我想跟你說件事。”江窈咬着唇,表情極為糾結。
“我覺得你必須要知道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