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時餘把兔子的頭部和四隻腳掰斷擰下,在燒開的水裡燙過一邊後絲滑脫皮,去除幹淨内髒後一隻畸變兔子就處理好了,變成了鮮嫩的兔子肉。
把兔子肉分割成大小均勻的塊狀,将切好的兔肉用撒入食鹽的清水浸泡十分鐘後,用手抓洗幹淨,清除淤血。兔肉冷水下鍋,切兩片姜片和兔肉一同放入鍋中,再加兩勺料酒,防止兔肉發腥味。
鍋内的水開始沸騰後路時餘便蹲在鍋旁撈浮沫,焯水隻需要五分鐘,随後就能把兔肉從鍋内撈起備用,把廢水倒掉。
擦幹鐵鍋後倒入食用油,油熱加入大蒜和生姜,路時餘有些不舍的拿出幾個布袋,從裡面抓出一些花椒香葉幹辣椒放入鍋中,香料在基地裡的價格并不低,路時餘平時都舍不得多放。
待炒出料香味後把兔肉也倒進鍋裡翻炒,最後加入一些生抽老抽放入食鹽白糖,考慮到環境原因,路時餘放調味的計量稍微少了一些,吃得太鹹容易口渴。
路時餘用筷子夾起一塊,味道大緻上沒什麼問題了,接下來隻需要加水焖煮。
“要是能有點酒就好了。”路時餘咂巴了下嘴。
“酒?”燕紅以為是路時餘想用兔肉當下酒菜喝酒,從包裡翻出一瓶啤酒遞給路時餘:“給,我出發前備了幾瓶。”
“居然真有?謝了!”
路時餘接過啤酒,高高興興的把一整瓶都倒進鍋裡,燕紅甚至話都沒說完就隻剩一個空瓶了。
隻有啤酒還是有點少,路時餘又加了點水進去,這才感覺差不多,鍋蓋一蓋靜等收汁。
幾人圍坐在鍋邊,聞着香味等待美食出鍋,這次路時餘放了格外多的香料,味道美得直勾人。
“還沒好嗎,我都快餓死了。”紹興陽饞得都有些急眼了,恨不得兔肉下一秒就蹦到他嘴裡。
路時餘掀開一角鍋蓋,感覺差不多了,便把蓋子打開。
白色蒸汽瞬間從鍋内湧出,待水蒸氣散去後,鍋内金燦燦的美食呈獻在衆人面前。
鍋内濃稠的湯汁還在咕噜冒泡,兔肉裹着琥珀色的醬汁顫巍巍的抖動着,路時餘用鍋鏟翻動讓上下的兔肉均勻分布,香味進一步擴散。紹興陽甚至感覺自己被紅燒兔肉的香味纏繞着。
“差不多可以了,”路時餘把鍋鏟随便插在鍋内:“開吃吧。”
衆人早就迫不及待了,就連比較穩重的陳雲良都要忍不住,路時餘一發話便立即動筷子。
被炖得軟爛的兔肉在齒間被輕易撕扯開,不幹也不柴,鹹辣的味道占據主導,随後是微微的甜味,仿佛每一根肉絲裡都浸滿了湯汁的鮮美。等兔肉被咽下去後,還能感覺到口腔内殘留的一點滋味,黏稠的醬汁讓人忍不住還想再來一塊。
“好好吃!”紹興陽嘴裡的還沒咽下去就伸出筷子又夾了一塊,說話含糊:“比之前在基地裡的那個大飯店味道還好!”
“比那個破飯店好多了,”燕紅被辣得吸了吸鼻子,繼續吐槽:“那破飯店做的菜一般,錢倒是真敢收那麼多!真不知道那種店是怎麼開下去的。”
陳雲良夾了塊兔子腿肉,說:“是嗎?我倒是覺得那家店不算很貴。”
“你大少爺,家裡那麼有錢,你當然覺得便宜了。”燕紅嘟囔。
陳雲良無奈笑了笑:“我家裡有錢和我有什麼關系?我早被趕出家門了。”
路時餘感受到八卦的氣息,果斷插入話題:“趕出家門?為什麼啊。”
紹興陽率先搶答:“還不是他有好日子不過,非要報名參加探索小隊當探索者。”
“家裡人覺得這份工作風險太高,如果我非要報名就和我斷絕關系。”
路時餘說:“那應該是氣話吧,可能隻是擔心你。”
陳雲良卻搖了搖頭:“不,他們是真的要和我斷絕關系,因為他們覺得如果讓我這種自尋死路的人繼承家産,很快就會完蛋的。”
路時餘一時間也不知該怎麼應答,别人家裡的事她一個外人也不好評價什麼。
“要是有面餅就好了。”唐擇玉忽然出聲。
“面餅?”
“嗯,”唐擇玉說:“鐵鍋炖吃過嗎?除了鍋中心的菜之外,還會在鍋邊貼滿餅,浸滿湯汁後味道可好了。”
路時餘記得在她小時候父母好像帶她去吃過一次,隻是記憶有些遙遠了。
“我吃過!”紹興陽積極回答:“特别特别特别好吃!我喜歡吃炖排骨和炖雞,炖兔子的我還真沒吃過。”
燕紅舔了舔嘴角的醬汁:“可惜條件不允許,不然我還真想吃。”
陳雲良聳了聳肩說:“那也沒辦法了,等着回基地後再吃吧。”
五人圍坐在鍋邊說說笑笑,一邊扯着有的沒的的閑聊,一邊吃熱乎的紅燒兔肉,氣氛好得他們不是來執行任務而是來野外露營一樣,熱氣騰騰的食物溫暖的不隻是腸胃,還有吃飯的人的内心。
靠着這鍋紅燒兔肉,這一晚幾人都睡得格外香甜,感覺渾身都散發着熱氣,溫暖又舒适。
第二天清早
路時餘把昨天剩的半鍋兔肉裝進一個帶蓋的小号不鏽鋼保溫盒中,幾人各自拿了幾塊兔肉邊走邊吃,雖然肉已經冷掉了,但幾人也不是什麼挑剔的人,冷肉吃得照樣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