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可惜,還是病人有點掙紮治起來更有意思。”
“死變态。”
過了一會,陳雲良才宣布完成。
燕紅指着紹興陽肚子上的淤青說:“這些怎麼沒去掉?”
陳雲良虛脫的靠在樹幹上:“沒必要,一點淤青而已,過段時間自己就沒了,沒必要浪費我異能。”
路時餘悄悄挪過來,問陳雲良還好嗎。
“還行,就是異能透支了,”陳雲良抱歉的笑了笑:“但給隊長治療的事估計得等到明天我恢複好了再說,現在是沒辦法了。”
“這樣啊,”路時餘點點頭說:“那你好好休息。”
“嗯。”
唐擇玉看着腹部層層疊疊的厚繃帶,手掌撫在傷口的位置,當手指劃過時下方的傷口還會隐隐作痛。
“還是很痛嗎?”路時餘擔憂的問。
“沒什麼大礙,隻是需要靜養,在陳雲良異能恢複前小心一些就好了。”
“不過這種情況是沒可能再走了,”唐擇玉對路時餘說:“今晚就在這裡就地休息吧。”
“好,我去和他們說。”
總共五人的小隊,三個人都不能動,一個重傷一個昏迷,還有一個把自己累到虛脫,以至于今天隻有路時餘和燕紅兩個人負責營地的搭建,路時餘到底手生,速度遠不及燕紅,兩個人熬到天黑才勉強把營地搭建起來。
燕紅拖着尚在昏迷的紹興陽到合适的位置繼續睡,唐擇玉和陳雲良還算能行動便自己挪了過去。
天色已經不早了,原本幾人早就吃過了飯,現在應該已經要開始準備睡覺了,但幾人的肚子都咕噜噜響了起來。
“又餓了,”燕紅揉了揉肚子說:“今天消耗太多了,之前吃下去的現在都消化完了吧。”
“不是有隻畸變生物,準備用做下一頓的食材嗎?”陳雲良靠在背包上說:“反正已經有了新的食材,那個現在就可以吃了吧。”
“對哦,那隻畸變生物呢?”
路時餘尋着幾人之前交戰的位置找去,她記得當時畸變豬在上岸後随便就把那隻畸變生物甩飛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掉進河裡順水飄走。
“找到了!”
路時餘撿起地上的一攤綠色東西,畸變生物早已沒了呼吸,屍體都涼透了,估計是在畸變豬把它甩飛到時候,它沒來得及展開滑翔膜滑翔就摔死了。
路時餘拎着涼透了的畸變生物回了營地。
路時餘将畸變生物的腹部從側面破開,去除幹淨裡面的内髒,将四肢的爪子指甲也剁了。
但表皮上那些仿苔藓的部分卻很難處理,既和皮膚完全貼合在一起還很薄,路時餘猜測這些用于僞裝的部分可能就是那些幼年體的外皮長成的,可惜的是沒辦法和處理幼年體一樣直接把皮撕下來。
“唐擇玉,”路時餘拿着處理到一半的畸變生物,笑得谄媚的湊過來:“你看,能不能幫我個忙。”
唐擇玉:“?”
為什麼好像有種不好的預感。
“哈~”
終于睡醒的紹興陽從墊子上爬了起來,揉着惺忪的睡眼看了眼天:“已經到晚上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紹興陽感覺聞到了一股類似于燒豬毛的糊味,以為是什麼東西着了,尋着氣味的來源看去,居然是唐擇玉舉着手,在用異能像噴火槍一樣給畸變生物燙去外表的一層皮。
紹興陽重新躺了回去:“看來還得再睡會,都出現幻覺了。”
燕紅毫不客氣的踢了過去:“醒了就别睡了,等會吃飯别說我不叫你。”
“嗯?今天不是吃過了嗎?”紹興陽彈射坐起:“難不成我睡了一天一夜?”
“想什麼呢,吃夜宵而已。”
看着滿臉疲憊但行為上又很有活力的紹興陽,陳雲良欣慰的笑了:“看起來治療的效果很好,這麼快就生龍活虎了。”
按常理說紹興陽受到那種程度的傷,怎麼着也要躺上個十天半個月,這還是恢複得好的情況,要是恢複不好幾個月也是有可能,但他們又不可能一直等着傷員恢複狀态再繼續前進,所以陳雲良每次都需要做到完全治愈才行。
換成其他探索小隊裡有治愈能力的那幾個嬌氣包看到這要求早就撒手不幹了,偏偏陳雲良還總喜歡找難度高的治,以至于燕紅總覺得他有什麼怪癖。
“你還好意思說!”紹興陽非但不感恩還控訴起陳雲良來:“你那是人幹的事嗎!正常流程不是一處一處的治嗎,你一次性全治誰受得了啊!我都暈了你都沒停。”
“誰讓你的傷那麼嚴重,還全在内裡看不見傷得怎麼樣了,”陳雲良完全不接受他的指責,無所謂的聳聳肩說:“我勞心勞力給你治,得不到什麼回報就算了,還要被你這麼污蔑,簡直是狗咬呂洞賓啊。”
“放屁!你分明是想玩!”
兩人還在沒完沒了的拌嘴,燕紅打了個哈欠想去問問路時餘做得怎麼樣了,就見路時餘把那隻畸變生物插在棍子上,直接放在火上炙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