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你幹嘛啊!”
陳教授被吓了個趔趄,幸好有路時餘拉着才沒摔。
“手手手!手松開啊!”
“他們……這是在幹嘛?”
紹興陽端着面碗眼神困惑。
“嗯……粉絲見面會吧。”陳雲良嗦了口面。
“陳教授!那本《畸變生物手抄本》是您撰寫的對吧!”
“手手手!”陳教授使出吃奶的勁想把手抽回來:“你一個丫頭力氣怎麼這麼大!”
“哦哦不好意思。”
路時餘這才反應過來,松開了手,陳教授被攥得發紅的手這才得以解脫。
“差點給老人家手捏骨折了。”陳教授揉着發酸的手吐槽。
“陳教授……”
“是我寫的,怎麼了?”陳教授沒好氣的用手指戳在路時餘腦門上,逼得她往後退直到撞到桌角。
“很意外?覺得很不可思議?居然會有人把生命浪費在研究一群要人命的東西上,還把它們做成完全沒人看的書,花錢出版結果還賣不出去,隻能放在倉庫裡吃灰,人生過半還在虛度光陰沒有自己的事業和成就整日無所事事往外跑,是!我就是整天做些沒有意義的事怎麼了!我自己樂意!”
“不,不是的,”路時餘連忙從包裡翻出書怼到陳教授面前:“我是真的想要個簽名!”
陳教授後退兩步,離書遠了些才看清了完整的書本。
“這是……”
“是您的書!”路時餘的臉頰因為激動泛起紅,眼睛裡閃爍着興奮的光芒,把書舉到陳教授面前。
“我把它全看完了!”
“全看完了?”陳教授狐疑的朝路時餘看去,差點被路時餘炯炯有神的眼睛閃瞎。
“行,那我看看你到底是真看過還是假看過,”陳教授不信邪地拿過路時餘手上的書,随機翻開一頁問:“松花鳥最顯眼的特征是什麼?”
路時餘自信回答:“松花鳥的脖子兩側長着兩個橙黃色的氣囊,這兩個氣囊能夠讓它們發出更嘹亮的打鳴聲。”
“兩面鞘怎麼區分雄性與雌性?”
“雄性兩面鞘的足部是藍色的,雌性兩面鞘是……”
不管陳教授問什麼,路時餘都能對答如流,仿佛答案都刻在她腦子裡了,提問得陳教授都有些懷疑人生了。
“怎麼樣陳教授?”
“全對,真是見鬼了,”陳教授合上書頁:“你把書背下來了?”
背下整本書自然是不可能的,路時餘嘿嘿一笑:“其實隻是爛熟于心了而已。”
陳教授看着路時餘和手上明顯經常被人翻動的書本,深深歎了口氣。
“算了,有人看就行了,”陳教授從桌上拿起鋼筆,翻開書的扉頁開始簽名:“就算隻有一兩個人看,我也不算白幹了。”
“給,拿去吧,我這還是第一次給别人簽名。”
路時餘接過書,寶貝得不得了,連帶着陳教授的心都軟了不少。
“陳教授,你既然想讓别人看到你的書,又為什麼要把書的價格定那麼高?”陳雲良不解的詢問。
“高?那也算高?”陳教授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很高嗎?”
就連路時餘都跟着一起點頭。
“真的很高!”
陳教授:“……”
“嗐,沒想到,我的書就那麼不值錢。”陳教授搖頭歎息。
“陳教授,不是你的書不值錢,而是單純的價格太高了,”陳雲良勸說道:“很多人一個月的工資都沒那麼多,一本沒有實用性的書标這個價格,普通人實在是難以承受,即便有錢也不一定舍得。”
陳教授陷入短暫的沉思。
“現在年輕人的工資已經這麼低了嗎?”
“額……您這話讓我該怎麼接?”陳雲良有些難以啟齒:“工資……是不算太高,但是,這和書的定價太高問題沒直接聯系,就算大衆的工資漲了,書也還是很貴啊。”
“畢竟絕大多數人家都不會選擇花五位數去買一本書,尤其還是……”
“等會,”陳教授反應過來了:“我怎麼聽着感覺不對啊。”
“啊,哪不對?”
“什麼叫五位數買一本書?”陳教授緊鎖着眉頭看向陳雲良:“我當時給的定價是三位數啊,怎麼變成五位數了?”
“什麼?”
唯二接觸過《畸變生物手抄本》的陳雲良和路時餘四目相對,路時餘趕忙翻過書,查看書籍背後條形碼下方的定價,為防止數錯還一個數字一個數字數過去,确确實實是五位數的定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