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教授,我們可能需要在這裡暫住一晚了。”唐擇玉回到洞穴内說。
“住呗,不過我可沒有多餘的被褥。”
陳教授從抽屜内拿出火柴,劃燃一根後點燃室内的幾盞燈,光亮重新出現在逐漸昏暗的營地内。
幾人從包裡掏出睡袋,因為在洞穴裡所以連搭帳篷的工作都省去了。
今晚守夜的工作輪到了陳雲良和紹興陽,紹興陽守前半夜。
不需要守夜的人鑽進睡袋内,不過因為現在時間還早所以并沒着急睡覺,反而開始閑談起來。
“話說,既然晚上外面會變得危險,那陳教授的徒弟怎麼辦?”紹興陽翹起上半身問:“他在外面應該找不到類似的地方躲避那些樹吧?”
這麼說來陳教授徒弟可能遭遇的危險似乎直接翻了一倍,路時餘稍微設想了一下,更加感覺陳教授的徒弟兇多吉少了。
“甭管他,他自然有他的辦法,”陳教授脫去鞋襪躺在床上說:“反正過段時間他自己就能回來了。”
路時餘聽到這心情不免有些複雜,陳教授的想法未免太樂觀了點,樂觀到像根本不擔心自己徒弟會有危險一樣,明明之前還一副提到徒弟就跳腳的樣子,現在就好像不在乎了。
“再說了,我又不可能外出去找他,别把我也搭進去了。”
路時餘:“……”
這才是真實原因吧。
“陳教授,你在這裡生活了一段時間,那你知道怎麼走出去嗎?”陳雲良探頭問。
“想出去啊,辦法倒是有……”
“什麼辦法?”
“……”
“陳教授?”
“……”
“陳教授你在聽嗎?”
陳雲良從睡袋内鑽出,就聽見一整鼾聲傳來,坐在椅子上的紹興陽回頭看了一眼,說:“他睡着了。”
陳雲良:“……”
“年紀大了入睡這麼快嗎?”紹興陽撓了撓頭。
“不過這個陳教授的徒弟到底什麼來頭?這麼神秘?”燕紅從睡袋内鑽出說:“怎麼感覺好像什麼都會一樣?”
“不知道,哎,話說陳教授和陳家有關系來着對吧,”紹興陽看向陳雲良:“你應該知道不少内部八卦吧?”
“我知道的早告訴你們了,”陳雲良無奈攤手:“都說了是旁支,而且早和家族斷了聯系,工作的單位還是保密的,我一個沒了家族支持的探索小隊成員,哪來的途徑知道他的徒弟是誰?聽都沒聽說過。”
“那你跟我們講點别的八卦總行了吧,”燕紅伸手去推陳雲良的睡袋:“就講你知道的那些上流圈子的八卦,什麼都行。”
陳雲良回憶了下,說:“講不了。”
“為什麼?”
陳雲良轉頭看向燕紅:“他們都太有錢了,還不幹人事,我怕你聽了晚上氣得睡不着覺。”
燕紅:“……”
聽着陳雲良講的逆天八卦,路時餘手放在睡袋裡,借着遮擋從異能空間内掏出了日記本,兩隻手伸出睡袋開始寫日記。
記錄到一半,路時餘忽然感覺有人靠了過來,轉頭一看發現是唐擇玉。
“怎麼了?”路時餘問。
唐擇玉擡眸對上路時餘的視線,似乎在猶豫要不要把話說出口。
“你再不說我可就要睡覺了。”說罷路時餘将手縮回睡袋,作勢要縮進睡袋裡。
“等一下,”唐擇玉躊躇片刻後才說:“如果我們明天就能出樹林,那大概後天就能到目的地了。”
“好事啊!”路時餘臉上是再明顯不過的喜悅和激動:“我們馬上就能完成任務回去了。”
“但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唐擇玉微微皺眉道:“我有預感,接下來的路不會太順利。”
明明目标近在咫尺,卻給他帶來了莫名的巨大不安感,唐擇玉尋不到這股不安的源頭,也沒法保證這股不安是否會成真,但他的直覺一向準确。
“如果你接下來遇到了任何危險,記住,你的第一位是你的生命安全。”
“那你呢?”
“我的責任是保護我的隊員,還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