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擇玉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你想要什麼?”
“這麼直接的嗎?”紹興陽撓了撓頭說:“我想等回去後可以不用去和新人一起訓練,可以嗎?”
“求求你了隊長,”紹興陽一臉可憐相拉着唐擇玉的手跟唐擇玉求情:“不要把我丢去訓練嘛。”
唐擇玉:“……”
唐擇玉抽回手,說:“想賭可以。”
“真的嗎!”
“不過條件我要改一下。”
唐擇玉略帶威脅的眼神掃過來時,紹興陽立即收回了正要攬唐擇玉胳膊的手,語氣讨好的說:“隊長您說,我都聽您的!”
“第一,如果燕紅說對了,那你和她的訓練一并免除。”
“好耶!”紹興陽就像已經聽到勝利喜訊一樣:“謝謝隊長!”
“第二,如果燕紅說錯了,路時餘說對了,”唐擇玉玩味的看着他:“那你們兩個這一次回去後的假期就都沒了。”
“沒問題!”紹興陽一口答應下來,完全不擔心會輸。
因為這一場暗地裡的賭約,原本隻是燕紅和路時餘之間的觀點不同的問題,現在愣是讓兩個無關的人插了進去。
陳雲良就地找了塊地方開始解剖那隻兔子,燕紅和路時餘兩人一左一右蹲在邊上看着。
手術刀劃過,不同區塊的肌肉被分開,内髒被用鑷子夾出擺開方便觀察。
路時餘看着肚子上被切開一個長方形的兔子,表情有些複雜。
“果然,被用菜刀切開的叫食材,被用手術刀切開的叫屍體,”路時餘略帶嫌棄的說:“看上去完全沒有食欲。”
“那還吃嗎?”燕紅問。
不知什麼時候,兩人背後都多了個人,紹興陽和唐擇玉也湊到邊上一起看了起來。
紹興陽戳了戳燕紅問:“你能看懂這個嗎?”
“看不懂,”燕紅面無表情的回答:“我又沒學過我怎麼知道,你看得懂?”
“看不懂。”
“那不就是了。”
唐擇玉湊到路時餘耳邊:“看出什麼了嗎?”
“嗯,到目前為止,還沒發現什麼異常的地方,”路時餘看得專注,絲毫沒發現身旁的人已經近到幾乎要貼在一起,說:“和我在基地裡見到的正常兔子沒什麼區别。”
“這麼說,這真的是一隻正常兔子,不是畸變生物?”
“如果之後沒發現異樣的話,那就沒跑了。”
“我說,”陳雲良擡起頭,因為戴着口罩聲音有些發悶:“你們能不能不要湊得這麼近,你們是感覺不到熱嗎?”
“唉?”
視線脫離被解剖的兔子,這才發現他們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幾乎圍成了一個球。
意識到太過擁擠,幾人這才往旁邊挪了挪騰出空間。
“而且,不要在我幹活的時候在我旁邊說話,”陳雲良拿手術刀指了指陳雲良:“吵得我耳朵疼。”
陳雲良假裝給自己嘴巴拉上拉鍊,用手比了個“ok”的手勢。
在安靜下來後,陳雲良繼續投入到工作中,不一會就得出了結果。
“我檢查過了,确實是普通的兔子。”
“怎麼可能,你是不是搞錯了?”燕紅還是難以相信:“這裡怎麼可能會有正常的動物?”
“對啊,正常的動物早就被畸變生物取代了,就算有僥幸存活的也沒辦法在這麼多畸變生物裡活下來啊。”紹興陽也附和。
陳雲良絲毫不慣着他們,直接說:“愛信不信,反正我已經檢查過了,這隻兔子身上沒有任何一丁半點的畸變迹象,和基地裡繁殖的正常兔子别無二緻,從皮毛到内髒沒有任何問題。”
路時餘問:“基地外可能出現正常的動物嗎?”
“不可能,”陳雲良摘下口罩說:“即便例子擺在面前,我也還是可以告訴你,基地外的所有生物都發生了畸變,無一例外,區别隻在于程度高低。”
“可這也說不通啊,”燕紅叉腰說:“既然基地外不可能有正常動物,那這隻兔子要怎麼解釋?”
唐擇玉說:“有沒有可能是陳教授或是他徒弟從基地裡帶出來的?”
陳雲良搖搖頭說:“陳教授并沒出過那片森林,更别提爬過一座山把兔子放到這裡來了。”
“那有沒有可能是他徒弟?”
陳雲良感到奇怪的問:“他徒弟随身帶隻兔子做什麼?”
“額,應急儲備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