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變生物的屍體落在地上,揚起一陣灰塵,嘴筒裡的舌頭還耷拉在外面。
剩餘的幾隻畸變生物見到同伴紛紛慘死,也沒了繼續争鬥的心,夾着尾巴灰溜溜跑了。
“可算走了……”路時餘捏了把汗說:“再打下去估計都慘了。”
“嘶……”
陳雲良嘗試行走,結果原地摔倒在地上,好在沒磕碰到小石頭造成二次傷害。
“你先别動,我看看。”
路時餘連忙上前扶着陳雲良坐起,伸手想撩起陳雲良的褲管看看傷勢,結果剛碰到腿陳雲良就倒吸口涼氣。
“怎麼了?我剛才太用力了嗎?”
路時餘吓得趕忙松開手,生怕再碰傷了他。
“沒事,隻是骨頭斷了。”
陳雲良沿着褲子被撕咬出的口子撕開布料,露出下面血淋淋的小腿。
數個豆大的傷孔分布在腿上,洞孔裡還在不停往外冒血,并且皮膚下層已經出現了大片大片的淤血,紅的紫的看得人心緊。
不過這些咬傷倒不是陳雲良擔心的,皮肉上的傷并不難治,他真正擔心的是小腿裡面出問題。
陳雲良小心地用手指按壓小腿的各個部位,有時候按得用力了些還會給自己疼得眉毛皺起。
經過粗略的檢查後,陳雲良确定了,不但骨頭斷了,裡面的筋也斷了不少,血管更不用提了,可謂是一塌糊塗。
最要命的是咬他的畸變生物嘴巴絕對不幹淨,大批細菌已經通過牙齒進入到了陳雲良的體内,傷口能治,但潛在的隐患卻不能。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陳雲良用事先存好的清水給傷口稍微清洗一下,随後開始對着自己的腿使用異能。
自己治自己的好處是可以更準确的找到哪裡的傷還沒完全治好,壞處是疼痛加倍,因為要關注傷口所以連轉移注意力都不能做。
僅僅是讓骨頭愈合,陳雲良的額頭就已經疼得冒汗。
路時餘自覺拿起短刀站在一旁守着,時不時回頭看一眼,過了好半晌,陳雲良的自我治療才結束。
陳雲良虛弱地扶着樹幹站起,走了兩步确定已經完全治好了,但此時的陳雲良已經是一臉疲憊,異能的消耗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疼得實在難受,忍痛也是很耗精力的。
見到陳雲良沒事了,路時餘才問起剛才一直想問的事。
“怎麼隻有你一個過來了?其他人呢?唐擇玉怎麼樣了?”
陳雲良下意識推了推眼鏡說:“基地派的直升機來了,陳雲良和燕紅已經去通知隊長了。”
路時餘一愣,随後喜出望外:“基地的直升機來了?那太好了!我們是不是馬上就要回去了。”
陳雲良卻面色凝重地搖搖頭說:“事情遠比你想象得麻煩得多。”
陳雲良簡單地把唐擇玉和雇傭兵隊長的對戰以及數量過多的直升機的事跟路時餘講了一遍,路時餘被繞得有些暈,緩了半晌才捋清整起事件。
“所以,那些基地的直升機也有問題,并且唐擇玉現在還在和那個人打是嗎?”
“簡單來說,是這樣。”
路時餘突然有些煩躁地撓頭,開始原地踱步。
“那怎麼辦?需不需要我去做什麼?”
“不用,隊長那邊已經有紹興陽和燕紅過去幫忙了,”陳雲良無情又直白地說:“你過去了隻會給他們拖後腿,現在你能做的隻有找個沒人的安全地帶躲起來,在他們處理完事情前不要出事也不要被敵人抓住,這就是你唯一能做的。”
路時餘整個人都蔫吧了,垂頭喪氣地背起幾人的背包說:“那好吧……”
陳雲良撓了撓臉,補充道:“不過他們剛戰鬥完的話應該很需要補充能量,等你找好地方後就給他們準備點食物吧,别回頭他們沒被敵人打死反倒被餓死了。”
“嗯!”
路時餘又充滿幹勁,一人背着其他幾人的背包,和陳雲良兩人一路向前走尋找可以躲避的地方。
終于在走出一段路程後,兩人遇到了一處山洞,雖然遠不如陳教授的那個洞穴營地大,但也能容納數人,位置也不顯眼,有其他山石作為遮掩,用作臨時的落腳點再合适不過了。
路時餘将背包放在洞内,準備就近取材找一些藤蔓樹葉做出陳教授同款門簾,當成掩體挂在洞口,也能迷惑路過的人或畸變生物。
陳雲良起身想說什麼,被路時餘按了回去。
“你才受傷,還是先好好休息下吧,事情就交給我來做。”
見路時餘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陳雲良也不好說什麼,坐回原位靜靜看着在門口辛勤勞作的路時餘。
其實他們可以直接用迷彩布……
不過陳雲良見路時餘做得挺開心的,還是選擇把嘴巴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