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周圍轉悠了一圈,一個人也沒看到。
路時餘和陳雲良不清楚情況,但琳娜心裡卻開始犯嘀咕。
“奇怪,人呢……”
她明明記得有幾個人追着她來了,大部隊雖然在其他人那,但這邊也不至于一個人也沒有吧。
周圍安靜得都有些不正常了。
一番搜尋無果後,路時餘和陳雲良開始商量是去尋找唐擇玉他們進行彙合還是折返回山洞中繼續等待,不遠處的樹叢後忽然竄出一人的身影。
“啊啊啊啊——!!!”
路時餘和琳娜都被突然冒出的人吓了一跳,來人的頭上臉上身上,全是淤泥和樹葉,活脫脫一個野人。
當他即将跑過時,路時餘伸出腳,“野人”被絆倒,臉朝下摔在地上,嘴裡的喊叫也停了。
琳娜不知為何感覺眼前的場景很熟悉。
路時餘收回腳,尬笑地撓了撓頭:“哈哈,看到他跑過去,沒忍住就……”
在“野人”沖出來後,樹叢方向再次傳來響聲。
三人扭頭看去,就見一個穿戴整齊的男人從後方鑽出,手上正提着一柄長刀,看樣式是和探索小隊的佩刀一樣的。
雖然男人并沒穿統一制服,但手上的長刀卻像在表明他的身份。
他是基地派來的探索小隊的人!
陳雲良忍不住皺眉,他之前就聽見遠處的響動,如果那些人是基地派來幫他們的,估計早就把雇傭兵小隊全制伏了,唐擇玉他們也不至于到現在還沒來找他們,雇傭兵小隊雖然厲害,但不可能扛住那麼多人以及他們小隊的圍攻,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些基地派來的探索小隊是敵非友!
陳雲良毫不猶豫口下扳機,箭矢破空向着來人飛去,在對方還沒看清他們的情況下成功命中。
箭矢刺入那人的右肩,既能影響到對方正常攻擊又不至于太嚴重,如果是搞錯了他也好給對方治療。
但下一幕卻出乎三人的預料,那人竟然隻是怔愣了一瞬,随後居然直接拔出了那根箭!
陳雲良的箭矢上帶有倒刺,想要直接拔出來的人将會付出不小的代價,但那人就像沒有痛覺一樣,毫不猶豫地連貫拔出,血肉模糊,過程沒有一絲停頓,隻有他皺起的眉頭能證明他還是能感覺到疼痛的。
陳雲良雖然對對方的行為感到詫異,但并不慌張,對方既然這麼做了,那他的右手就别想要了,能不能擡起來都是一回說,直到下一刻,他在看到對方接下來的動作時愣住了。
那人用另一隻手扶住一旁的樹木,下一秒,那人右肩上的血洞如同被黑洞吞噬般消失得無影無蹤,同一時刻,他所觸碰到的那顆樹上憑空出現了一道裂口。
那個口子像是被什麼細長尖銳的東西紮進去了一樣,因為力道過大導緻口子周圍的木頭也裂開了,迸出無數碎木屑。
陳雲良看得眼睛都瞪大了。
傷害轉移!
“跑!”
意識到情況不妙,陳雲良率先讓路時餘跑,自己則立即裝上下一根箭,即便他知道這隻是徒勞。
果不其然,下一箭他連命中都沒做到。
那人身形猶如鬼魅,輕松無比地躲過破空襲來的箭,在陳雲良裝上下一根前就已經到了陳雲良面前。
正當陳雲良感覺自己即将命喪黃泉時,那人卻并沒有殺他,而是用刀柄打在陳雲良的手臂以及腹部的位置。
陳雲良登時覺得胃内一整翻江倒海,才吃過的鹵肉飯都要吐出來了,手上的弓弩也因為條件反射松開了,整個人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陳雲良!”
奔跑中的路時餘回頭看見陳雲良痛苦地倒在地上,随後那人又向着她們的方向走來,路時餘霎時感覺怒上心頭。
反正也跑不掉,和他拼了!
原本被她拉着走的琳娜被甩到一旁,路時餘抽出燕紅給她的短刀,毫不掩飾地向着那人脖頸刺去,大不了魚死網破,總比等着被殺強!
隻可惜願望很美好,現實卻很凄慘,路時餘哪裡會是一個受過專業訓練的人的對手,想要玉石俱焚都不夠格。
刀刃還沒貼近那人的脖子,路時餘的手就被抓住,強勁的力道握得路時餘感覺手臂的骨頭都要斷了。
就在那人準備下手時,看到路時餘的瞬間突然頓住了。
“你不是探索小隊的人。”
男人拎着路時餘的手臂将她拎起,打量一番後得出結論。
“探索小隊的人不會這麼弱。”
路時餘:“……”
哈哈謝謝你告訴我哦不然我都不知道呢!!!
路時餘充滿敵視地瞪着男人,男人也在繼續打量路時餘,兩人都不發一言,無聲地對峙着。
“嘶……痛……”
琳娜艱難地從地上爬起,因為手臂被綁着所以格外困難,好不容易坐起後剛準備控訴路時餘的粗暴行為,就見兩個人都在看着自己。
“看……看什麼看!”
男人眼神中似乎帶着疑惑:“你……是雇傭兵的人。”
路時餘一怔,忽然發現男人好像一眼就看出了他們三人的身份,不禁懷疑起來。
“你是誰?你怎麼看出我們是什麼身份的?”路時餘警惕地望着男人。
男人視線回到路時餘身上,并沒多做停留,便把她放回到了地上。
“你走吧。”
說完,男人便拎起地上的琳娜,轉身走向陳雲良的方向。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男人突然選擇放過自己,但她想要的不是這個啊!
眼見男人逐漸走向陳雲良,而陳雲良甚至還站不起來,路時餘一咬牙,沖上去拉住男人。
“等等!你到底想幹嘛!”
路時餘使出吃奶的勁想拉住男人,結果反被男人拖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