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脆弱的身體,也難怪它會龜縮在堅硬的頭骨裡。
将東西逼出來後,幾人匆匆将火堆熄滅,随後才開始觀察那隻畸變生物。
“怎麼長得又像蝦又像螃蟹的,”紹興陽撓撓頭說:“話說這個算水産嗎?”
紹興陽伸手想去戳一下那隻畸變生物,原本動作慢吞吞的畸變生物在紹興陽的手指靠近後突然快速襲擊,隻差一點就夾住了紹興陽的手指。
“嚯,還會玩陰的。”
陳雲良從包裡取出一個透明瓶子,算是勉強把畸變生物裝了進去,這樣看着也比用木棍夾着要方便一些。
被放入瓶中的畸變生物突然安靜下來,在簡單适應過後居然調轉身體,将八隻步足朝向了瓶口的位置,軟綿綿的軀幹貼着瓶壁,似乎隻是覺得自己現在在另一個頭骨裡一樣——雖然這個“頭骨”是透明的,但并不妨礙它把這裡當成它的地盤。
路時餘翻找下書,果然又是沒被記錄的畸變生物。
“長得就像把兩種動物拼湊在一起了一樣,”路時餘歪頭從不同角度看着瓶子裡的畸變生物說:“是不是很像寄居蟹?”
“哦對對對,我就是想說這個!”紹興陽一拍腦袋說:“難怪我總覺得眼熟,不過這個和寄居蟹說到底也隻有長得類似吧。”
“嗯,畢竟是畸變生物嘛。”
燕紅倒是不關心那些,晃了晃瓶子問:“能吃嗎?”
陳雲良思考了兩秒說:“如果沒有毒的話應該可以,看着挺嫩的。”
路時餘有些無語:“在骷髅頭裡待過的你們也要吃?”
她怎麼才發現這幾人這麼好吃。
燕紅看了看玻璃瓶裡的畸變生物,又看了看頭骨,似乎才意識到這有問題,最終還是道德戰勝食欲。
“那算了,不吃就不吃。”
不知為何,路時餘總感覺燕紅的語氣似乎很遺憾,但遺憾也沒用,這種東西她是不會用來做菜的。
幾人還在擺弄畸變生物,一旁的唐擇玉撿起地上散落的骨頭,将它們收集起來堆成一堆,隻是這些骨頭看上去都長一樣,根本分不出哪根是哪個人的骨頭。
“要不然直接挖個坑埋一起吧,都成這樣了,也分不清誰是誰了。”陳雲良建議道。
雖然把三個人的骨頭混合在一起埋聽上去有些令人難以接受,但現在他們三個也沒機會再挑剔什麼了,就算不滿意也不可能在午夜時分來找他們。
幾人簡單挖了個坑,在陳雲良清點一邊确定骨頭數量無誤後才将零散的骨頭丢了進去,紹興陽剛鏟起一鏟子泥土作勢要埋就被路時餘攔下。
“他們生前的那些東西,要一起埋了嗎?”
路時餘指的當然是那些衣服和裝備,按照她老家的習俗,逝者在下葬前,家屬會挑選一些逝者生前比較寶貝的遺物,放進棺材裡一起入土,這個習俗大概的寓意就是讓逝者能安心的走。
不過這個習俗在屍體不允許土葬需要火化後就被迫取消了。
“一起埋了吧,反正在這裡也沒人能罰我們款,”燕紅蹲下身用手指關節扣了扣頭骨,發出咚咚的響聲:“我們還真是善良啊,這麼趕時間的情況下都願意抽出時間給他們挖墳,把他們埋了讓他們入土為安,嗐,人品太好就是沒辦法。”
路時餘想起沒多久前燕紅還說要把頭骨劈開,尴尬地笑笑。
将三人随身物品從樹下一一撿回時,路時餘看到樹後居然還有一個不大的背包,因為位置太隐蔽,所以之前幾人都沒發現這裡居然還有個包。
“這裡面裝的什麼,這麼重。”
路時餘将背包提着走出,放在空地上,準備打開看看裡面到底裝着什麼,順帶找找裡面有沒有能證明他們身份的東西,比如id卡什麼的。
背包上的拉鍊被順滑地拉開,路時餘剛準備将背包扯開看個究竟,突然,昏黑的背包裡猛然伸出一隻巨大的鉗子,個頭都比路時餘本人的手還大。
幸好路時餘經曆了那麼多後反應速度也得到了顯著提升,在巨大鉗子堪堪碰到她的面部時,路時餘就條件反射般将背包丢了出去。
背包在摔在地上時發出短促的一聲“噗”,帶起些塵土滾了兩圈後才停下。“
注意到動靜的幾人停下手裡的工作,看着路時餘如臨大敵般死死盯着那隻黑色的背包。
在猶如實質般的注視下,有什麼東西正在背包裡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