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與你何幹。”
無情冷笑道。
“呀!我說你這人怎麼……”
追命因為無情的一句話再度火起。
“我不打擾三位了。告辭。”
顯然,淨一大師不想參與這鬥争中,拿起洗好的衣服便離開了。
而看着淨一大師離去,追命非但沒有同無情吵起來,更是一臉疑惑的嗅着什麼,還時不時地用用手扇着以便自己能夠聞得清楚點。
“追命大哥,有什麼不對的嗎?”
安上娆對追命的行為頗有些好奇,便出聲問道。
聽到了安上娆的問話,追命這才停下了那有些丢人的舉動,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道:“我聞到了一股香油味——就是陳老爺生前沐浴時最愛用的香油,所以有些奇怪。”
話畢,安上娆看到了無情的臉色微變,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
“出來了這麼久,有些餓了。”
追命看着陷入了沉思的無情,果斷的無視了他對安上娆道,“上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吃點東西?”
“好啊。”
她欣然答應,轉身詢問着擡起頭來看向她的無情道,“為你帶些糕點回來可好?”
——她當然沒有忘記先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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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将糕點裝進食盒便有人傳來說鐵索橋已經修好了。
“這可真快。”
安上娆笑着搖了搖頭,将食盒蓋上。
“鐵索橋修好了這不是好事嗎。”
追命的嘴裡還叼着半塊闆栗酥,吐出的字詞不甚清晰,“上娆,我們還是快點過去看看吧。”
“好。”
——“王爺,事件尚未告一段落。”
才一走進大廳,無情那清冷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哎呀,你不要再窮追猛打了!”追命一臉不耐煩地朝無情走去,“你怎麼還是不死心啊,橋已經修好,大家都打算走了。雷波的房間根本就是個密室,誰又能殺人之後從裡面逃出來呢?”
看着執意要和無情作對的追命,安上娆露出了有些無奈的笑容,提着食盒便跟着追命一起朝無情走去,隻不過她卻是走到了無情身後站定。
而無情則是在安上娆站在自己身後這才又繼續道:“如果密室是在兇手逃走之後才形成的呢?”
“無情公子,你的意思是……”
“事實上,是雷波自己為兇手制造了一個不在場的證據。”
無情勾起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繼續道,“雷波應該是在關門的時候,在門口遇到素日熟悉的兇手,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兇手一劍刺中胸口。之後,兇手并不急于逃走,而是站在門口看着雷波卻始終不進房間。我想,這應該是因為雷波害怕兇手再次對他出手,于是連忙帶傷退回房間,然後自己親手鎖上了房門,造成了一個完美的密室。然而最後,雷波卻還是因為傷重,沒等大家到達就死了——是不是,淨一大師?”
淨一大師卻是合上了手掌,閉上了眼睛輕聲念了句什麼。不承認,亦不否認。
“這隻是你們的猜測,證據呢!”
這是一貫以來看無情不順眼的藍若飛。
“最好的證據,就是門闩上那淡到幾乎難以發現的血指痕,還有從門口到雷波伏屍的桌子之間,地闆上少許的血滴。上娆已經替我試驗過了,血滴正好是雷波倒退回房間時能夠遺留下來的。”
安上娆注意到諸葛正我似乎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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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波退回房間鎖好房門之後,一時還沒有斷氣,他用最後的力氣在桌上寫下了兇手的名字。在大家離開雷波的房間之後,我已經查看過,在雷波伏屍的桌面上,看到一行不完整的血字,雖然已經被人故意擦掉了,但很不幸的,兇手還是留下了線索——”
“什麼線索?”
諸葛正我笑意盈盈地開口問道。
無情的視線冷冷的掃過了諸葛正我,卻見他依然是那副優哉遊哉的模樣,頗為無奈的回答道:“雖然字迹不齊全,但仍是剩下了兩點。”
“兩點……那是……”
“是淨字的兩點!雷波想寫的,是淨一大師的名字!”
藍若飛馬上搶着諸葛正我的話道。
“淨一大師,你是第一個沖進雷波房間的人,完全可以在大家沒注意的情況下擦掉血字,這點,你衣袖上的血漬可以說明。”
無情正要繼續将淨一大師身上的有一疑點“香油”說出來時,淨一大師卻出聲打斷了他的話:“公子不必繼續說了,我就是兇手。”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他的話驚到了。
“大師,為何你要殺死陳大中、賀鷹和雷波?你跟他們有什麼夙願?”
諸葛正我皺着眉,顯然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樣。
淨一大師沉默了半晌,最終他歎了口氣解開了自己的僧袍,露出了布滿傷疤的上身,而他的左臂上,赫然有着一個神衛營的刺青。
“其實我們是一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