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府。
無情将找到的鳳钗遞給了韓彬。
“你們在哪裡找到的?”
韓彬看起來頗為驚訝。
“在茶葉裡。陳橋鎮以南五裡外的茶園裡。”。
無情淡淡的說道。
“原來謎底就是茶園……可惜我想了那麼多年還是沒有猜出來。”
韓彬握着鳳钗露出了不知道是哭還是笑的表情,喃喃自語道,“這是我和小鳳的定情信物……我們成親之後,我就一直冷落她,到處和朋友尋幽探寶,經常不回家。後來她一怒之下就帶女兒走了,臨走前留給我這個謎題,說除非我解開這個謎,找到信物才會原諒我。可是這麼多年我一直解不開……後來聽到小鳳去世的消息,現在謎題終于解開了,可是太遲了……”
“不會太遲的。”
韓彬猛地擡起頭,卻見鐵手走了進來,身後赫然是一位婦人裝扮的女人和一名七八歲的幼童。
“你……你是阿花?”
韓彬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女人。
“爹!”被叫做“阿花”的女人眼中含淚,輕輕叫了一聲,随即拉過身邊的孩子,“小光,還不叫外公。”
“外公!”
孩子天真的聲音使得韓彬喜極而泣連連應下。
不忍打擾這家人久别重逢的氣氛,衆人都自覺的退出房外。
無情見着鐵手偷偷的在笑,忍不住揶揄道:“怎麼了,覺得自己做了件好事所以心情開朗?”
“不是,你們更有本事,可以解開了韓老爺二十年來也不能解開的謎語,找回那支發簪。”
鐵手笑着說道。
就在這時,一名小厮裝扮的少年手執一幅畫卷走到了安上娆身邊,将手中的畫卷遞了過去道:“姑娘,我們老爺說他已經找到一生之中最寶貴的東西,所以吩咐我把這東西交給三位。”
接過畫卷,安上娆笑的燦爛:
“替我多謝你們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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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姨,先生呢?”
在府裡轉了一圈安上娆都沒有看到諸葛正我,有些奇怪的問着正在擺放碗筷的飄雪。
“他去江州牢營接應追命了。”
飄雪道,“他說擔心追命那邊情況不受控制,所以趕過去幫忙。”
“這樣啊。”
安上娆微微斂了眼眸,遮住若有所思的表情。
“好了,别管他了,快去把無情和鐵手叫來,該吃飯了。”
擺好了碗筷,飄雪對着安上娆笑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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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
安上娆敲了敲無情的房門。
“進來。”
聽到了無情一貫冷淡的聲音,安上娆也沒多想推了門就進去,卻看到了無情坐在窗邊手裡擺弄着一個小巧的黑色盒子。
“無情?”
安上娆幾步便到了他的面前。
聽到她的聲音,無情擡起來掃了她一眼,将手上的東西遞了出去:“拿着。”
“……給我的?”
有些受寵若驚地接過了那黑色的小盒子,安上娆不明所以地看着無情。
“過來。”
無情冷冷的說道,看到安上娆依言乖巧的俯下|身時他漂亮的墨色眼眸中閃過一絲笑意。
溫熱的手指觸及安上娆冰涼的手背讓她心裡一驚。
“把這個别在這裡。”
無情的左手握着安上娆的右手,金屬制成的黑色盒子扣帶上了她的手腕。
他的手一轉,她的整隻右手便像是被他全數握住一樣。
指尖一點那黑色盒子的末端,數根極細的銀針便密密地打了出去,最後都固定在牆壁中。
“暴雨梨花針?”
安上娆驚歎着想要觸摸那深深插|進牆壁裡的銀針。
她也隻能記得這個暗器了。
“别碰。”
無情沒有松開握住她的手,“有毒。”
他用另一隻空着的手指了指尾端泛着瑩瑩藍光的銀針道。
“這是見血封喉的毒藥嗎?”
安上娆很有求知欲地轉過頭來問道。
“一些迷藥。”
無情拉着安上娆離那銀針遠了些。
他看着安上娆失落下去的表情,嘲笑道,“如果真用了見血封喉的毒藥,你把自己紮到怎麼辦?”
“才不會!”
她立馬憤憤的反駁道,“我又不是笨蛋!”
“難說。”
無情公子隻給了她如是二字。
她先是不滿的别過頭,而後又轉過頭來一臉疑惑的看着他:“這個你是從哪裡來的?”
她天天跟着他,沒有見他去過别的地方啊……
——電光石火間閃現了一個想法。
“……你是自己做的嗎?”
安上娆咬了咬下唇,有些忐忑地問道。
無情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有些臉紅的偏過頭去故意用不甚在意的語氣道:“不要多想。”
——他承認了。
他承認這暗器是他自己做的了。
白天他要費神查案,晚上他卻要費神做這個暗器。
……
安上娆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情是有多複雜——明明是開心的,卻夾雜着苦澀,好像微笑着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一樣……
……
[叮!
鮮衣怒馬,追逐江湖,無需恩怨,不問情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