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和無情回到衆人中間的安上娆有些煩躁。
安上娆偏頭看了眼身側官服加身的清朗公子。
接收到她的視線,無情倒是毫無所覺地回以一個淺淺的笑容。
安上娆瞬間氣悶,直接轉過了頭。
那速度,簡直快的無話可說!硬生生地讓無情的笑容卡在當中,不上不下赤果果的變成了傻笑。
被安上娆不明不白的撂了臉,無情有些無奈倒也還是好笑的意味更多。
他笑了笑便不再在意,隻伸手招來了銀劍輕聲說了些什麼。
于是安上娆咬着牙蹭在桑芷妍的懷裡一個人生悶氣:都是無情的錯!沒事好好地長那麼好看做什麼!看看,看看!她那原本猶如坐禅一般不動如山超脫塵世的心态都被徹徹底底動搖了!——美人計啊美人計,赤果果的美人計啊!可她偏偏還義無反顧的跳了進去……
好在安上娆也沒太過糾結。
畢竟這貨本身就是沒心沒肺的,也不置于一頭撞死在這上面。
倒是金劍、銀劍和冷血也從無情那裡聽到了他的推測。
金劍和銀劍小正太完全沒有特别的反應,對于無情一直都是秉承着熱烈擁護,盲目跟從的态度。
冷血……冷血也沒啥特别大反應。
一來這小夥子面癱,二來……無情說的還真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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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漸行漸遠,天色很快便有些暗沉。
桑芷妍和金劍、銀劍兩隻小正太被分去摘野果。
藍破天和其他的幫主則是趁着還有些光亮的時候用着手中的武器砍着一邊的樹木。
冷血則是一人沉默地去抓魚了。
隻剩下安上娆和無情兩個人在原來上岸的地方用樹木圍了個圈坐在一邊曬黃昏。
安上娆抱着膝蓋坐在無情的身旁,見他蹙着眉視線在不遠處的林子繞了一圈不禁出聲問道:“怎麼了?”
“天黑了。”
安上娆頓悟:天黑了,視線不好,這有利于埋伏着的閻東海卻不利于在明處的他們。
收回了視線,無情輕輕地歎了口氣,“倒是我失策了。當初便該換個計策,讓閻東海狗急跳牆也比現在即将入夜束手束腳要來的好。”
“……别。”
安上娆吐槽道,“就無情公子您那損招,指不定閻東海是狗急跳牆還是狗急撞牆呢。”
無情忍不住笑了:她在他面前倒是越來越百無禁忌了。
他回過頭來看向安上娆道:“我在你眼中就這麼可怕?”
安上娆眨了下眼睛,心道可不是。
但她面上卻說:“你是足智多謀。”
正是說話間,安上娆遠遠地就看見挽起官服下擺的冷血提着一串魚向他們走了過來,另一隻手上還拿着一個圓圓的類似椰子一樣的東西。
安上娆有些好奇。
像是為了滿足她的好奇心似的,當冷血走到他們面前時他便将手上那個“椰子”抛到了安上娆的懷裡,自己則是半蹲下來從懷裡掏出了火折子,“蕤然草。剖開後把汁|液撒上去能替代一下鹽。”
我的媽呀這麼神奇!
安上娆的眼睛當場就瞪圓了。
她忙把手上的蕤然捧了起來放在眼前,然後表情瞬間糾結了起來,“……你管這,叫草?”
安上娆:……呵呵,你逗我呢。
無情忍俊不禁,在她身邊忙伸手握拳抵在唇邊壓抑着笑意。
冷血倒是沒什麼反應,将火堆點起來了之後便淡淡的擡了擡眼,回答道:“它沒名字,這是我取的。”
聞言,安上娆登時低下頭去看了眼與自己平時的縮小版椰子,又擡頭看了看眼前面色冷淡的冷血。
就這樣來來回回了兩三次,她才放下了手中的蕤然草,歎了口氣道:“冷血公子,當真是童趣的很。”
尼瑪,太調皮了!
不過話是這麼說,最後果子還是被從開膛破肚了。
隻不過在将汁水撒到烤魚上時,無情偏過頭來看了安上娆一眼,唇瓣微張,無聲地吐露了兩個字:有毒。
而藍破天和其他人也早在分頭行動的時候得到了無情的消息。
一衆人在吃飽喝足了之後才假裝中毒的樣子紛紛倒地。
不過說實在,安上娆不得不深深地佩服在場的所有人——這表情!連她這個知道真相的人也覺得他們是真的中了毒啊!尤其是冷血啊……面癱要作出這樣痛苦又極力壓抑的表情真的很有難度好不好!
這樣想着,安上娆幹脆轉頭撞進桑芷妍的懷裡将臉埋在她的肩頭。
安上娆覺得,為了以防自己笑場,她還是這樣做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