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天安上娆都乖乖的待在自己的房裡不曾出去。
無情和諸葛正我常常會來看她。
鐵手、追命和遊冬也時常會來。
安上娆覺得,每逢追命來時,她的房間便會熱鬧一倍。
譬如此時,追命正很不要臉的對着遊冬和安上娆一陣吹噓,說着在安上娆不在神捕司的這段時間自己所辦的案子。
聽到追命各種誇大自己的形象,說着自己一掌将攀上牆頭、正欲行竊的小賊打飛數十米遠,一連撞斷了好幾株喬木的樹幹,直到那小賊嵌入一棟牆壁。
遊冬不由噗嗤一聲笑開了。
安上娆也是笑着别開頭,忍俊不禁。
見在場的唯二兩個觀衆如此不給面子,追命忍不住不滿地咋呼道:“我說——妹子,遊冬,你們别不相信啊!我說的可都是真的!你們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問那天與我一同緝拿那小賊的兄弟!”
“那我可去問咯?”
安上娆笑語嫣然,言笑盈盈地問道。
本就是随口胡謅的追命臉上得意洋洋的表情瞬間僵住,“額……”
他有點想抽自己了。
見追命這表情,遊冬哪還有不懂的道理。
她笑個不停,手下卻剝出了一小碟的開心果,推給了追命,“行了,追命大哥你别再繼續說下去了,還是吃點東西吧。不然一會兒老底都得讓上娆給曝光了。”
遊冬揶揄道。
好在追命臉皮厚,也不介意被打趣幾句,笑了兩聲便接過了青瓷花紋的碟子抓了一把剝好的開心果。
安上娆看着忍不住輕啧了一聲,調侃道:“這般的郎情妾意,倒是讓坐着的我格外尴尬呀。”
追命還沒來得及反應這句話的意思,遊冬便已通紅了一張臉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呀!你要是羨慕了去找你的無情不就是了!”
哎呀,竟然沒否認。
安上娆小小的訝異了一下,随即對着遊冬眨了眨眼睛道:“把我哄去找無情了,你就能和追命大哥單獨相處了對嗎?”
遊冬的臉紅的已經挽救不回來了。
追命這才聽出了安上娆話裡話外的意思,隻不過他的關注點和安上娆以及遊冬的完全不在同一個次元,“無情?——哎,這關無情什麼事?”
“……追命大哥,你不知道無情公子喜歡上娆嗎?”
遊冬有些無語。
安上娆但笑不語,伸手摸了摸自己右手手腕上的針盒。
這是無情重新給她做的針盒。而之前的那個針盒在月照山莊醒來的時候便已經不見了。
聽了遊冬的話,追命很是幹脆的拍桌道:“我早知道那小子對我妹子圖謀不軌了!——等着,我去找他算賬!”
說罷,他便撸|起了袖子往外走去。
遊冬和安上娆看的一愣一愣的。
更戲劇性的是正當追命氣勢洶洶地走到門口時,無情便推了門正要進來。
兩個人對了個面,一時間竟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還是無情先移開了視線,蹙眉對安上娆道:“藍若飛被淩落石抓住了。”
突如其來的消息讓安上娆吃了一驚,忙問道:“怎麼回事?”
“藍若飛企圖刺殺淩落石的時候大勇倒戈。如今藍若飛被押入大牢,鐵手扔了神捕司的令牌去救她了。”
無情說道,“我們現在也要趕過去,你和遊冬就呆在房間裡不要出去。”
安上娆雖有些擔憂,但還是乖乖點頭。
一邊的追命見自己似乎有被忽視的嫌疑,忙出聲道:“诶诶,我也去我也去!”
他的突然出聲讓無情睨了他一眼,語氣略顯猶疑,“平時遇到這種事,跑都來不及,今天竟出聲主動摻活?你是轉了性子呢還是被人假扮了?”
“喂,不要說得我好像是貪生怕死之徒一樣!”
追命不滿的抗議,“好歹共事了這麼久,兄弟出事了我也不能幹看着!”
聽追命這麼真心的話語,無情總算是松了松緊繃的神情,勾了勾嘴角道:“既然如此,那便走吧。省的鐵手一個人孤軍奮戰,沒有人給他撐場子。”
這話一說,追命不免詫異地瞥了他兩眼,“哎呀,你原來也是會開玩笑的。”
随即他便收到了無情冷下來的眼神立即閉嘴,小聲嘟囔道,“還以為變得有人情味了,沒想到還是塊大冰山……也不怕我妹子在旁被凍壞了。”
無情:……他到底是該打死追命呢,打死追命呢,還是打死追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