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上娆眉梢一挑,哼聲道:“誰悍?”
無情輕笑,用指尖摩挲着安上娆柔膩的側臉,“是是是,成夫人一點都不悍,而是賢妻。”
安上娆:“……”
安上娆:“成夫人……你今天倒是格外愛占我便宜。”
“這難道不是夫妻間的情|趣嗎?”
無情笑道。
安上娆略有些糾結的别過了臉,不再去看他。
她實在是太擔心一會兒還能不能清醒地到蔡府了。
無情看着她略有些小傲嬌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低頭又是吻了吻她的額角,這才開口道:“冷血叛出神捕司的事情你聽說了吧?”
見無情說起了正事,安上娆也不由收起了多餘的表情,點頭道:“昨天我派人去請了芷妍入蔡府,從她口中聽說了。”
聽到桑芷妍的名字,無情神色略顯猶疑,而後道:“桑芷妍的事情我一會兒再同你說,現先同你說說世叔吧。”
“爹他怎麼了?”
“世叔被冷血刺傷了。”
無情說完,見安上娆就要掙開自己的懷抱跳起來,忙攬着她的腰安撫道,“你放心,沒有什麼大礙,卧床休息幾個月就好了。”
安上娆忍不住掐他,“卧床休息幾個月怎麼叫沒什麼大礙——那身體有大礙在你眼裡得傷成什麼樣?”
無情無奈的由她掐了。
好在她下手也有分寸,掐的是他的手臂,也不是很疼。
他握住了安上娆用來掐自己手臂的那隻手,捧在掌心,低下頭吻了吻手背,溫聲道:“别掐了,一會兒得手疼了。”
他頓了頓,方又繼續道,“受傷一事,世叔本不打算告訴你的。”
“怕我擔憂,還是怕我直沖沖地跑去找蔡京算賬?”
安上娆也不将手抽出來,擡起臉仰視着無情漆黑的眼眸張嘴便這樣問道。
無情低笑了一聲,“你倒是一點都不含糊,一猜就猜到是蔡京從中作梗。”
“在你面前總還是大巫見小巫啊。”
安上娆誇獎的有些像諷刺。
無情忍笑,“這話聽着有點酸。”
“呿。”
安上娆把他往外推了推。沒推動,還讓無情更把自己給抱得緊了些。
這讓安上娆覺得有點好笑,擡起手用玉白的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口,問道,“打算抱我到什麼時候啊?”
“嗯……”
無情将下颚靠在安上娆的頭頂,眼眸含笑,應和着她的話裝作沉思的想了一會兒,而後道,“我就不放開了,你覺得怎麼樣?”
安上娆失笑,“你還是真是打算流氓到底啊。”
無情反駁道,“我抱着自家夫人,又怎麼能算是登徒子;莫非,成夫人想讓我去和其他姑娘家親近?”
話畢,他低下頭,将額頭抵上了安上娆的額頭,笑意濃濃地問道。
安上娆白眼之,将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的話題抓了回來,“你們找到冷血了嗎?”
“還沒。”
無情眯着眼睛蹭了蹭安上娆的額頭,“前些日子金國使者來訪,蔡京讓淩家父子和神捕司一同進殿,後借口又讓冷血舞劍,令金國世子發現冷血是前刺殺的刺客。而今皇上已下旨命世叔在規定時限内帶回冷血,否則神捕司将大禍臨頭。”
“你們也别自亂陣腳。”
安上娆道,“冷血之前呆的那些地方去查探過了沒?”
“明天正打算和鐵手、追命他們去查探。”
安上娆點頭:“嗯。多加小心。”
随即,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又問道,“對了,皇上可有說帶回冷血之後如何?”
“沒說。不過我想有蔡京在一邊虎視眈眈,挑撥兩下給冷血安個秋後問斬是極有可能的。——畢竟他最大的願望就是看着神捕司分崩離析。”
無情忍不住歎了口氣,伸手将安上娆抱得更緊了些,勒在她腰上的手加重了力道。
他輕聲低喃道,“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蔡府。”
正如安上娆懂他。
他也懂她。
如今情形焦急,她怎麼會願意回到神捕司加重他們肩上的負擔呢。
雖然他對追命說,若是不能把她帶回神捕司便就讓他自己看着辦,可是他到底還是知道她現下根本不可能回來。
“沒事,我會回來的。”
安上娆伸手環上無情的脖頸,将頭靠在他的肩上,溫聲回道,“你不是還要說芷妍的事兒嗎?”
“桑芷妍——她可能是蔡京的人。”
安上娆驚訝地擡起了頭,“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