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班譚深就溜得特别快。”刀春寒陰陽怪氣,撇着嘴嬉笑:“死宅男。”
“确實…嗯?宅男?”京以珠對上一句表示肯定,對後一句表示不解:“你咋知道?”
“住一棟樓能不知道嘛。”刀春寒聳聳肩說道:“阿靜就住他隔壁呢,跟我們說譚深現在一回家基本就不會再出門了,這還不宅?”
“你們都住這兒嘛?”京以珠有些羨慕,心情憂郁:“我通勤時間老長了——”
“搬家呗。”蕭遠山說:“反正不用出房租。”
“司裡待遇真不錯哇。”京以珠說:“難怪很窮。”
“……等會兒,誰說的很窮?!”刀春寒眨着眼睛:“很窮也不至于吧。”
京以珠同樣給予疑惑:“司長說的啊。”
“……他就可樂意逗你。”蕭遠山拍了拍京以珠的肩膀,“傻小孩兒。”
“沒辦法,誰讓以珠較真呢。”刀春寒毫不掩飾地大笑。
“啊?!哪兒來的錢啊!”京以珠質疑,一時分不清到底是封隐在逗她還是刀春寒他們在逗她。
“共生界項目合作啊,醫療、武器研發什麼的。”蕭遠山說:“無論完成哪一種都能抵司裡幾年的開銷了。”
京以珠沉默了,心裡默默地在封隐腦袋上又記一筆。
開着車,路過一個路口時撞見了一場車禍現場,京以珠開得愈發小心起來。她車技實在難看,拿到駕照那時還幻想着一路疾馳,然而現實究極殘酷,經曆兩次險些追尾後就隻能在路上慢慢磨蹭。
小心使得萬年船不是?
“爸爸,我覺得我開車開得越來越慢了,花了好多冤枉時間…”京以珠吐槽自己,吃飯都不得勁兒。
“車不好開?”京父調了個新聞頻道:“換一輛試試?”
“……隻是技術問題。”京以珠戳着米飯試探性開口:“我們公司包住诶…”
京母斟酌着:“換一輛吧,那個什麼…沃爾沃?不是有自動躲避麼?”
“挺好,我給助理打個電話。”京父拍手贊同:“這可拖不得!”
京以珠:“……”
算了。這麼多年也習慣了。
助理執行力光速,第三天京以珠就換了新座駕——一輛最新款沃爾沃。
“我爸爸覺得我開車…呃不對,是我覺得我開車不太安全,然後他們就換掉了。”京以珠生無可戀,看表情而言,那輛新車的自動躲避功能沒給她太多安全感。
刀春寒說:“這兒有空房啊,搬過來不就行了?”
“你是不是腦子有泡。”關筝特别形象地做了個腦袋冒泡泡的手勢:“人家就是不想和女兒分開,你沒腦子。”
“他們直接略過了。”京以珠攤手:“理都沒理我。”
“……話說,咋還沒動靜啊。”過了三天都沒收到葉瑾的文件,京以珠納悶:“屬烏龜的麼?動作這麼慢。”
陳靜說:“耐心一點,如果是你犯法,在這個節骨眼自然的消停一陣。”
“黑市交易可真泛濫。”姜蒼術的眼睛下挂着黑眼圈,指着文件說:“器官交易這種事兒都得插一腳,犯法犯瘋了。”
喬飛燕:“沒有買賣就沒有傷害。”
“不久後秦淮聯合部會來人。”封隐站在門邊,走路點聲兒都沒有:“各位,可以試着結交一點兒人脈。”
秦淮聯合部是由秦嶺淮河分界線以南的省級單位聯動的共生者組織,規模比特殊事物司大多了,南方的自由共生者一概由他們管控。
“喲呵,我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耶。”關筝賤兮兮地說:“我也要結交人脈~”
“秦淮聯合部的人很厲害嗎?”京以珠也是頭一回碰上這個事兒,問。
“一般。”譚深開金口:“同樣也指罵人技術。”
“…是這樣。”封隐點明:“比你們好相處。”
刀春寒:“司長,攀比是不對的~”
“刀春寒故意的,司長,讓責罰部給她開罰單。”
“邱祯你真心黑!”
京以珠靠着牆,視線在封隐和喬飛燕兩人之間隐晦地跳躍。她知道喬飛燕的感情史後,隻要他倆同台就有點兒說不明的擔心。
大概是擔心喬飛燕因“頂撞司長”而領罰單吧。
“你看什麼呢?”封隐覺得奇怪,“京以珠?”
“啊…我呃…我眼睛最近散光哈哈。”京以珠被點名,登時就萎了,尬笑着,誓要将天花闆瞪個洞出來。
封隐好整以暇地看了她兩秒,又說:“最近黑市很不穩定、”
喬飛燕:“那玩意一直都不穩定好吧。”
“相較而言。”封隐習慣了,“東南亞那邊的動靜很大,流入了很多來曆不明的人體器官,秦淮聯合部的人要來進行統測,很大可能會直接實施圍剿任務。”
“啧,”孟歸甯涼涼道:“他們自己的事兒處理好了?我看他們也就臉皮厚度隻得學習一番。”
按封隐的信息分辨,器官交易不說蔓延到全國性,至少北方已經有先例了。這樣的範圍實施圍剿,不知道得分多少人出去。
“無論怎樣,大家還是好好和他們相處,畢竟也算同事。”封隐說:“京以珠,你可以多學習學習一下。”
京以珠再次被點名,她覺得封隐在内涵她出任務時對他的頂撞,心頭有些冒火,用一種非常真誠的口吻反問他:“他們會比師傅厲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