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憐惜”嗎?
什麼情況才會出現、導緻“憐惜”呢?
文科優越的京以珠在心裡翻閱着。
用九個多小時,五百七十六分鐘,三萬四千五百六十秒。
*
地面上早已天光大亮,而在禁閉室裡的京以珠隻知道外面的挂鐘時針轉向上午十點,責罰處的同事為她開了門,她的處罰結束了。
走出責罰處,有許多人站在門口,邱祯,蕭遠山,陳靜,喬飛燕…還有許多她隻匆匆見過幾面的其他部門的同事一起。
譚深站在二樓中間的廊橋上,确認京以珠沒有負傷,情況也還算不錯後,才握着手機往樓上走。
“聽責罰公告,花了好多錢呢以珠!”刀春寒撲上來想抱她,京以珠盡量不顯慌亂地接受她的熊抱:“還好啦,反正我有錢,也不差這點啦。”
“沒事兒就好,孟歸甯也很擔心。”蕭遠山笑了笑,凝重的神态緩下來:“别看啦,他沒來,不理解他的口嫌體正直。”
京以珠笑着,跟大家道平安:“大家不用擔心,責罰對我而言都無足輕重啦!”
人群裡有人在猛咳。
明溪闆着臉走過來:“是嗎?”
“明處長!我已知錯了!”京以珠被吓了一跳,呼吸都有點不舒暢了,急聲道。
“會改嗎?”明溪冷聲問。
“肯定會改。”京以珠讪笑道。心想,可不得改麼,下一次要計劃得萬無一失才是。
這位感覺眼裡不容有半點沙子的處長輕飄飄地看了一眼京以珠,遂走進了責罰處。
“明處長原來刀子嘴豆腐心,”喬飛燕大剌剌地說道:“先前看樣子吓死我了還。”
“看着怵人是吧?”陸風遙笑道。
石青陽:“不知道還以為老幺和明處長是一家人呢。”
“诶,張覽情況怎麼樣?”京以珠沒忘了這茬,問道。
“放心吧,一時半會兒好不了。”邱祯哈哈大笑:“療愈處可放不了他。”
“肋骨斷了四根,脾髒基本都爛了,腦袋破了好幾個洞呢。”陳靜說:“得虧他是個共生者,不然早被你們揍死了。”
“哈哈哈哈!我還記得期間有個療愈師跑進來把他治好了,說,你們接着打。”關筝笑得肚子疼,“樂死我了。”
“不動手真不解氣。”京以珠說。
邱祯得意地舉起手:“昨晚的MVP,我當之無愧!”
“這次真的要誇你。”關筝豎起大拇指,誇獎道:“你該把你那張嘴搞個生産鍊。”
喬飛燕笑得直不起腰:“阿祯,要不你去搞代罵吧,指定賺錢!”
姜蒼術捧場地鼓掌。
走到七樓,段淮站在門口。
刀春寒撇着嘴,在隊伍最尾跟陳靜小聲耳語着:“好後悔,昨晚怎麼沒有趁亂把他也揍一頓啊。”
“噓。”
段淮眉頭緊蹙,看向京以珠的視線充斥着擔憂:“京以珠,你沒事吧?”
京以珠幹笑一聲,“沒事啦。”
段淮放心地點頭。他這副模樣似是除了擔憂京以珠遭受的責罰外,就别無其他了一樣。
張覽被暴揍這件事在他心中,仿佛占不到一絲半點的空間。
沒人指出他昨晚的獨善其身,也沒人多餘提他既然這麼擔心,還可以安穩地待在執行處這一點。
“好困啊…”京以珠坐到凳子上,打了兩個哈欠後忍不住哀嚎:“怎麼這麼困啊!”
“瞧,開始說胡話了。”蕭遠山道。
“真希望今天沒有任務。”京以珠翻了個白眼,“好擔心出岔子。”
“小燕子,去掌嘴!”邱祯指點江山,喬飛燕無語至極:“什麼鬼,我像個太監。”
“沒事兒提什麼任務啊!你一喊,它就跑出來了。”陸風遙聳肩。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定律太過靈驗,在京以珠即将趴桌子上睡着時,葉瑾就上來了:“京以珠,陳靜,關筝出任務。”
“烏鴉嘴!烏鴉嘴!”關筝當即就跳起來喊道,京以珠一臉菜色:“我也沒尋思這麼準啊!言出法随嗎?!”
“什麼任務讓她仨去啊?”陸風遙拿過葉瑾手上的文件,翻開一看,安靜了。
葉瑾說:“外來入境,已經過了三十六小時仍未報備。”
“不就一個外來入境麼,我瞧…”石青陽看着文件上的名字,“秦異…艾爾·亞倫…”
“誰?!”邱祯騰一下子站起來。
“…京以珠狀态不好,陸風遙你去。”譚深站在門口,聽見這兩個名字都不由沉默。
“這麼嚴重嗎?不就是外來入境嗎?”段淮見大家的神色莊肅,不免認真問道。
“你不去嗎?”陸風遙問譚深。
“我和孟歸甯有事要去一趟加拿大。”
京以珠說:“這事兒很嚴重嗎?我狀态其實也還好。”
孟歸甯朝她扔了一支筆:“蠢貨,讓你多看看科普非不聽。”
“以珠你别去。”邱祯說:“很危險。”
陳靜站起來,跟葉瑾交接好,才道:“這兩個,是北牆社十天幹階層的辛金和乙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