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貌似等他們等得百無聊賴,甚至開始嘗試倒吊。京以珠兩人走過去,前者開始啟用谧幻旗幟,而陸風遙則擔當嘴炮:“喂弟弟,快過年了你幹什麼呢?”
“誰是你弟弟!”少年支起身體,滿臉嚴肅與不滿:“你們來得真慢!”
“喲,特意等我們呐這是?”陸風遙覺得有意思,打了個哈欠道:“說說,我們執法流程可以搞慢點。”
少年:“我要加入執行部!”
陸風遙:“……你沒事兒吧。”
京以珠走過來問:“怎麼了?”
少年倔強重複:“我要加入執行部!”
京以珠:“……你沒事兒吧?”
京以珠循循善誘:“弟弟,你才十幾歲,幹嘛這麼早工作呐?工作很累的,況且執行部的工作很危險——”
“誰是弟弟呢!我叫郝鶴!”郝鶴就差拍案而起申訴:“赤耳郝,丹頂鶴的鶴!”
“好的小弟弟,”京以珠漫不經心地點點頭:“工作很累的,幹嘛這麼想不開——”
郝鶴:“我叫,郝!鶴!”
“你咋不叫好事呢?”陸風遙将好那個字四聲調,“不要耽誤我們時間行不行?”
“我要加入執行部。”郝鶴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看見兩人一臉看弱智兒童的表情,郝鶴怒了:“我很厲害,你們不能因為我的年齡就将我拒之門外!”
“……”京以珠無語,好心提醒他:“你已經犯法了,現在需要跟我們走一趟。”
“我知道,”郝鶴理所當然道:“我故意的。”
“得嘞,知法犯法。”陸風遙鼓了鼓掌,扭頭問京以珠:“你上我上?”
“我上吧,正好需要實戰經驗。”京以珠說,颠了颠手裡的四棱劍,不由分說就直接沖過去。
看見郝鶴一瞬間凝滞的神色時,京以珠不由心想:師傅說得真的很對,對方真的會怕。
陸風遙得了閑,優哉遊哉地一旁看戲。
京以珠的速度在郝鶴的意料之外,很快,且每一步都踏實了。
她沒有手下留情的想法,但郝鶴到底還是個未成年的小孩,總不能像以前那些成年人那樣死命狠揍吧。
而在看見郝鶴将脖子之類的緻命點甲殼化後,京以珠才得重新審視郝鶴口中的“我很厲害”。一般的自由共生者反應不會這麼快,哪怕看清進攻局勢,腦子也轉不過來。
或許他真的挺厲害。
甲殼。看來是節肢動物門,昆蟲綱。
郝鶴有些驚疑過頭了,忘記他所觸犯的法律并不會讓京以珠擁有當場絞殺他的權利。
京以珠梭影躲開他的正蹬,不見了。那把四棱劍在他身後由梭影遞出來,而四棱劍的主人則站在郝鶴的左前方,手臂晃動的姿勢看得他雲裡霧裡的:“你幹嘛——啊!”
“666,老幺成長了!”陸風遙喊道。
京以珠抿唇,分不開心思去反駁他這“長輩派”的做作樣兒,她力氣沒使太大,郝鶴都沒暈過去。
頸側被重擊一下,郝鶴臉都白了。謹慎後退着,突然不見了。
京以珠稍稍眯起眼,在四周看了看:“他沒用梭影吧,我沒看見。”
“一下子就不見了诶,”陸風遙笑着問了她一個問題:“你覺得他是什麼共生體?”
昆蟲綱。
京以珠确信郝鶴沒用梭影,但他就是一下子不見了。她垂眸看着前方裸露在外的樹根,聽見了腳步聲。
右後方,應該在跑。
京以珠一動不動的,似是完全沒有發覺。
陸風遙仍然蹲在那兒,郝鶴的腳步聲他都聽到了,京以珠不可能沒聽到——當然,如果真的沒聽見,就是活該。
郝鶴暗喜,擡腳就對着京以珠踹過去。十厘米,六厘米,兩厘米…
對方突然轉過身來,笑:“僞裝大師。”
螳螂。
天生拟态。擁有保護色的同時且身體形狀形似于枯葉、細枝條、地衣。
雖然京以珠不懂他是如何用共生力進行“隐身”的,但那不重要,她沒聾。
“什麼鬼…”郝鶴看見自己的右腿從女人的身體裡直接穿了過去!
京以珠拉進距離,握着劍柄,雙臂曲起,雙肘合力往他的胃部猛擊!
郝鶴登時就吐了血,倒地不起。
“直接帶回去吧。”京以珠開心,“剛剛那招是不是很厲害!師傅教我的!”
一片蛇鱗形成的梭影範圍很小,那就多疊幾個,範圍大了不就不愁準心問題了麼。
“挺奇葩的。”陸風遙認可,“不過拉結爾整出的主意一直都很奇葩。”
京以珠不能反駁,畢竟她當時看見這招時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