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筝遺憾地點點頭,目光羨慕地問了對方一句:“我能摸一下嗎?”
對方明顯猶豫着,但關筝的表情實在是過于真摯,于是他點點頭。關筝也不客氣,一手摸向男人的胸口,最後還誇了一句:“嘿!你的西裝質感真好!”
騷擾完畢,然後跟上孟歸甯往路邊走。瓦爾加回頭看了一眼,京以珠已經不見了蹤影。
而在三公裡外,京以珠追蹤着那輛黑色車牌尾号為416的吉普,她用了谧幻旗幟,攀爬在外牆上,随着車向用梭影更改位置。
這個路線……京以珠蹙眉,站在道路的樹梢上看着那輛車。
柏林泰格爾機場。
走進機場前,京以珠沒有拆掉後腰的谧幻旗幟,在大廳的走廊燈柱後觀望着奧比·馬丁。
後者在公共椅子上坐了一會兒,然後起身準備進登機口,沒有帶任何行李。
京以珠看見上方的登機提示屏,最近一班飛機的終點是美國華盛頓。
奧比·馬丁沒有走定向根系,而且最終點也并不是美國SMO總部所在的紐約,華盛頓或許是他的住處。
他還會不會再度返回?他是今天回華盛頓明天再去紐約?又或者他這幾天都在華盛頓?
京以珠的疑問太多,一時也得不到結果,索性用梭影回了酒店。
“他去了華盛頓,不知道會不會返回,或者轉機到紐約。”京以珠拍着手中的牆灰,見兩人都盯着茶幾上的手機,“你們在看什麼呢?”
“嘿,”關筝得意道:“我在提奧身上裝了一個竊聽器~”
“我由衷覺得他不太正常。”孟歸甯如實說道:“這種方法沒有哪個直男能想出來。”
“他幹什麼啦!”
“他摸了人家的胸肌。”孟歸甯說:“我不理解。”
京以珠瞪着關筝,一時失語。
最後她說:“你知道的,我很少做到不能理解别人的。”
“喂!這個法子不挺好用的?”關筝仰着頭,頭發劃下眼角:“而且這是作為健身人士都很關注的話題,我這叫符合人設!”
“你有個屁的人設。”孟歸甯道:“當然了,如果你想去隆胸的話。”
“能不能忘記這茬、”“怎麼說?”
後邊兒那句是手機擴音器裡傳出來的。
不知道瓦爾加·提奧在跟誰說話,聽聲音是一個男性,大概是裂風聯盟的成員。
“他說他最近會待在華盛頓,大概是想讓我們為美國放放水,結束了請我們吃飯。”瓦爾加說時還哼笑了一聲,同他對話的那人也笑了一下:“那可能不太行。”
“我已經看見人了,不過不敢确認。”那人這樣說,而瓦爾加問:“為什麼?”
“大概是長相問題?看着和信息一樣,雖然有照片,但我真的覺得會是那種傻白甜。”
京以珠問:“他們是有目的來的?”
“或許,”孟歸甯思量,“而且應該還是一個女性。”
男人是不會用上傻白甜這個詞的。
擴音器裡沉默了一下,提奧說:“mad,已經有三個男同想摸老子胸肌了,很拙劣的借口。”
關·男同·筝:“握草鬼!我今晚就要去暗殺這個智障!”
與瓦爾加對話的那人笑起來:“過度健身吸引同性。”
京以珠同孟歸甯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瞄了瞄關筝,然後默契地閉嘴。
畢竟關筝看上去真的要惡心死了。
提奧的對話開始聊起晚上的晚餐,關筝氣哄哄地開了自動錄音模式,回了自己房間。
“他不會沖動的,對吧?”京以珠憂心。
孟歸甯默了一秒,“大概吧。”
說完孟歸甯也回去了。
京以珠将手機放在床頭櫃上,瓦爾加他們的對話再沒有有用的訊息出現,聊着要把哪樣的妹,順便提一嘴今年交流會上有多少厲害人物。
真就是一個消極怠工。
而就在兩個小時後,竊聽器就沒有了任何動靜。京以珠猜測瓦爾加已經知道了,但基于這種情況下,她也沒聽見什麼暴怒發言。
就是沉寂了下去。
京以珠敲響了孟歸甯和關筝的門,三人傳遞了一下情報。
孟歸甯不能再無動于衷了:“立刻開始行動,京以珠,拿到變形四葉草後就立刻通知我們,我好買機票。”
京以珠點頭,立刻打開Broken ear查詢柏林本地的黑市交易。“需要調貨,大概得明天中午之後才有了。”
關筝已經出門找銀匠了,而孟歸甯也跟着在北牆社的下單網址上填好了大緻要求:“北牆社的人大概今晚就會抵達,我會跟他們交代清楚情況。”
這個行動需要保密,否則關筝可以讓司裡的人用根系将變形四葉草傳過來,省事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