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想進這棟房子,就得從正門口進去——在通常情況下,旗幟主人都會這樣設置。
沒有人會連客人都一并直接拒之門外。
“那我們還得去按個門鈴?”京以珠氣笑了,“解析很花時間,要不我去撬鎖?”
“我沒有耐心了。”孟歸甯用梭影拿出一把AUG-A3自動步槍,“京以珠去把谧幻旗和禁履旗安置好,我要直接轟。”
京以珠用共生力将四面旗幟在上空分散,跟孟歸甯比了一個手勢後,握緊了劍柄。
子彈出膛的炸裂聲響被谧幻旗幟圈禁在這一小片區域裡,關筝在那扇門的門鎖炸掉時就竄了進去。
加西亞挑眉,槍法真準。
槍響的聲音直接震醒了睡懶覺的馬丁,火力很猛,身旁的情人被吓得一哆嗦,驚魂未定地試圖蜷縮進他懷裡,馬丁直接推開女人,飛快摸起床頭櫃上的眼鏡。
梭影直二樓的梯口,正下方已經有一個甲亢患者凝視着他。
隻要進了房子裡,禁履旗和規避旗就不再起作用了。京以珠面無表情地提着劍,走進去分散共生力,捕捉到馬丁的那一瞬間就直接梭影到身後,半點緩沖的餘地都沒有。
舉劍,斬——
在即将碰上皮膚的前一刻,馬丁不見了。
“二樓衛生間。”關筝閉着眼睛給京以珠和孟歸甯報方位:“三點鐘方向。”
孟歸甯神情還算冷靜,不過眼睛裡已經紅透了,直接提着槍對着衛生間的門一頓轟炸。
“一樓餐廳,八點鐘方向。”
伴随着卧室裡女人的尖叫聲,奧比·馬丁的每一次露頭都會有人瞬間突擊過去,根本不給他喘氣理清狀況的機會,目的簡單粗暴——就是要弄死他。
他企圖用梭影逃出生天,卻發現他能轉移位置的最大限度也就隻在這棟别墅裡。
奧比·馬丁不想讓别人闖進來,所以這三個窮兇極惡的殺手也不會讓他跑出去。
這不是突發奇想,這是蓄謀已久。
他要想活下來,要麼找來援兵,要麼自己一對□□殺對方。
可從這三人的行動上而言,訓練有素,配合默契,明顯是練家子。
而且都還不是簡單的練家子。
“我和你們有仇嗎!”馬丁憤怒的質問聲在碗碟碎裂的聲音中響起,那個臉頰長了一顆直徑一厘米的黑色肉痣的女人聽都不聽,彎下腰躲過他的皂莢尖刺,眼疾手快地揮劍。
血液濺出一點,男人的膝蓋骨裂開了。
伴随着馬丁的痛呼,京以珠沒有任何停留地轉移方位,她退回關筝身邊,後者說:“他的共生力暴動了。”
“沒關系。”京以珠說,蹲下身體讓一條黑曼巴蛇從袖口鑽出去,滑向馬丁。
“孟歸甯氣瘋了。”關筝閉着眼睛,根系的線條展示着青年的暴力洩憤。“甯願一損俱損…啊呀,馬丁的腿被砍下來了喲。”
孟歸甯餘光看見了京以珠的蛇,蛇牙惡狠狠地啃食着馬丁殘存的左腿,注入毒液。
“以牙還牙,”孟歸甯從外套口袋裡摸出了一隻馬丁極為熟悉的針劑,“還不夠。”
神之肉。
不…不…是,經過改良後的神之肉!
它的顔色不再是美麗的淺紫色,而是濃重的黑紫色。
“三十二倍效力毒素,”孟歸甯摩挲着針管壁,他動作娴熟地找準對方手臂的靜脈,針尖刺入時,他說:“我練習了無數次,做夢都在思索步驟。”
“會很快樂嗎。”他的眼睫顫動着,聲音也跟着顫抖。“會飄飄欲仙嗎。”
兩種毒素在身體裡橫沖直撞,馬丁的每一寸□□都在慘烈痙攣,眼球直直上翻,都快看不見一點棕色。
他冷漠地看着對方的慘狀。
一點都不快樂。
一點都不快樂。
一點都不快樂。
就這麼死了。就這麼簡單,馬丁死了。
孟歸甯平複一下心情,卻又突然喪失了理智,提着刀一下一下地捅着屍體,反複鞭屍的行為沒有讓他獲得一點暢快。
他每一刀,每一次看見這具屍體,都在告訴他,張怡死了。
關筝走到他身旁,看着孟歸甯的洩憤,而他身上的仇恨、怨念更多了,這兒的氛圍像掉進了一個冰窟,涼意鑽骨入縫。
“好了,好了。”關筝忍不住道:“他已經死了,我們得去找同夥。”
“是這樣。”京以珠走過來,對着馬丁那被砍得面目全非的臉狠狠踹了好幾腳。
孟歸甯重重地呼吸一下,放出了自己的共生力。
一頭殘暴的東北虎。
它慵懶地踱步,喉嚨裡發出咕噜咕噜的叫喚聲,而後在主使的意願裡,一口一口地啃食着這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