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飛燕松手,姜蒼術緩了一下,心道,男人戀愛第二課,撒嬌的男人最好命。
于是他開始賣可憐:“好痛……”
譚深:“什麼死動靜?”
姜蒼術完全不被打擾到:“耳朵好痛。”
喬飛燕立刻去看,他整個耳朵都紅了,配上他那可憐兮兮的模樣,心都化了:“…真的嗎?吹吹就不痛了……”
邱祯恨鐵不成鋼,搖頭歎氣:“還是阿靜好啊……”
京以珠目睹猛男撒嬌,隻感覺自己眼睛睜不開了:“媽呀,簡直和我爸的招一個樣。”
關筝:“好惡心~”
石青陽:“晚餐不用加辣椒了。”
刀春寒:“媽媽我也想戀愛!”
郝鶴:“那師傅…們好?”
這個稱呼讓大家笑得不行,隻有姜蒼術在歎氣,打開筆記本電腦規劃如何教好一個熱血上頭的小徒弟。
喬飛燕也得好好教一下,至少不要面對危險時還反應不過來。
“大家遇見點血腥場面記得叫我,我帶他去練一下心理承受能力。”姜蒼術一邊敲字一邊說,“得讓他見見世面才行。”
“哎呀來不逢時啊,我上回遇見個藝術性屍體,可震撼了。”石青陽說:“整個屍體都被魚線吊起來,懸在空中被擺成了美神像。”
說時還比劃還原了一下,譚深吐槽他說那是宙斯之子赫拉克勒斯。
“世界上還是變态多啊。”京以珠不禁感慨道:“屍體爛掉了也能被稱為藝術。”
陸風遙好笑地看了一眼郝鶴的大驚失色,突然想起京以珠面對屍體居然沒有多害怕。
“話說老幺啊,這對此一下你還真挺淡定的,拉結爾教得這麼細心麼。”
“我覺得不是,”陳靜搖頭,道:“她應該是單純的膽子大。”
京以珠愣了一下,說:“以前一個人待久了,總得找點樂趣嘛。”
郝鶴瞪大眼睛:“殺人嗎!”
“看犯罪片啦。”京以珠好笑,“我會看尺度比較大的血腥片下飯。”
蕭遠山:“……”
關筝:“你是不是變态啊?”
京以珠一臉問号:“怎麼這麼說?”
“正常人誰會拿血腥片下飯啊!”刀春寒有被震驚到,“那吃得下去啊?”
“剛開始有點怕,後來就吃挺香了。”京以珠老實道。
面對一衆啞口無言的視線,京以珠試圖為自己辯解:“但爛掉的屍體确實很惡心。”
石青陽翻譯:“她的意思是不爛的屍體就不惡心了。”
京以珠:“……不是麼。”
譚深飄了一句神經病過來。
姜蒼術感到無語,他本來還想請教一下拉結爾怎麼教這個膽小鬼的,但誰曾想京以珠天生就是一個獵奇的粗神經。
無論怎樣,姜蒼術決定立刻開展教習,讓喬飛燕和郝鶴跟着去責罰處批條子。
京以珠低着頭,仔細想了想自己到底是不是精神病,她覺得自己不是。
畢竟,每個人都有愛好,不是嗎?
乙女遊戲也不是一開始就會被角色當成上帝那樣,主控得走劇情,京以珠覺得無聊,她的心思不在這上面,哪怕其中趣味性很高,京以珠也覺得差點意思。
她盯着屏幕上的那句是麼,不過我沒有那個意向,所以離我遠點,謝謝。
追妻火葬場是創作作品中的一大爽點,不論是影視還是小說,這種前後期反差過大的情節總讓觀衆欲罷不能。
高嶺之花墜下神壇為愛發瘋這種戲碼,京以珠在當編輯時就已經看了幾百遍了。
這種設定看似簡單粗暴,但要寫得引人入勝,很難。
考驗創作者的文筆不說,還得看人物設定的張力,主角間的氛圍……
京以珠得客觀性地為這個遊戲把關,所以面對如此老套的路數也要勉強接受。
抽空玩了一天下來,京以珠對父親所說的AI智能技術不作評價,但劇情她可以挑出一堆刺來。
主控的性格太小白花了,京以珠還沒玩到後期,但遊戲的定位是混亂社會霸權當道,這種性格後期崩壞成聖母的幾率很大。
男性角色被捧得很明顯,每次關鍵出場都是在戴光環,路人npc就是流水線作業。
動不動就偶遇啊,英雄救美啊等等,京以珠簡直無力吐槽,畢竟男角色的初始設定是對主控不屑一顧,中間也沒暗線,就是硬推感情戲發展。
回家跟父母簡單叙述後,京父經此巨大打擊,空白着神情:“…這麼差嗎……公司的人都說很不錯啊……”
“有嗎?”京以珠皺眉,“是不是我太客觀了…”
“戀愛遊戲肯定要讓人代入進去啊,以珠都不入戲,從開頭就失敗了。”京母夾了一筷子排骨放進女兒碗裡,“更别說一些有對象的人群了呢。”
京母說得在理,京以珠又不是尼姑,她一個性取向正常的單身人士都代入不進去,這就是根本上的問題。
京以珠沉默了。
她有喜歡的對象,所以沒有帶任何感情地絕對客觀去評判這個遊戲,倒不是完全沒有代入感,隻是京以珠從來就沒想代入進去罷了。
“那我盡量代入一下?”京以珠半開玩笑地安慰父親:“我太客觀了,你讓我審判一下那我肯定就理性至上嘛哈哈哈。”
但封隐好像不喜歡自己。
說到底,她還是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