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人僵硬的目光裡,譚深重新挺直了脊背。
封隐咳了兩聲,打破這尴尬的局面,“瓊斯先生?請問,還有必要查探我方人員的共生體嗎?”
羅塞特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但還是很好的維持了禮儀:“當然不用,畢竟真相現今已水落石出了。”
封隐欣慰地點頭,道:“恭喜,您不必再因為這個麻煩的燙手山芋而頭疼了。”
京以珠的心重返胸膛,松了一口氣。
其實她和孟歸甯他們都知曉,那個女醉鬼大概是封隐安排的推手,但一切還未塵埃落定時,誰都不敢真地放下心來。
SEHD沒有獲得神之肉的有力指證,但若是羅塞特·瓊斯在這兒找到了那四個窮兇極惡的罪犯,這個意義可就大不相同了。
國際輿論、犯罪史、兩國的虛假和平……等等等等,都會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真兇浮出水面,還是死無對證。羅塞特·瓊斯無論用任何借口,都已無法再撬動一切。
在這場心驚膽戰的博弈裡,隻有譚深一個人受到了……x騷擾。
瑞恩·安德森用一種可憐與幸災樂禍并存的目光看着譚深,聲音裡的笑聲格外明顯:“這也是執行者需要解決的問題麼?真是同情你。”
畢竟那個女人相貌平平,性格粗魯,幾乎沒有一點可取之處,偏偏還色心包天……實在是有夠倒黴的。
譚深下意識舔了舔唇:“職責之内。”
這是在忍不住回味麼?
瑞恩當即笑得不能自已:“我很敬佩你的職業素質,哈哈哈哈……”
譚深面無表情地看他一眼,轉身上樓。
羅塞特都顧不上這點插曲,愧疚似的跟封隐說要提前返回美國,請他們見諒。
此事終于結束尾聲,大家沒興趣跟一群身份高貴的人物待在一起享受尴尬時光,紛紛找了個借口回執行部。
上樓的途中,大家都很默契地保持沉默,直到走在最後的邱祯關上門,一大片震耳欲聾的嘲笑聲登時爆發。
陸風遙都快笑岔氣了,刀春寒直呼自己笑得肚子疼,蕭遠山趴在桌子上,不時抖着手指着譚深,然後再度爆笑。
京以珠的嘴抿成一條線,努力掩飾自己的笑容,可身體已經顫抖到了極點。
關筝走到譚深身邊,感慨道:“我會等你的喲~”
邱祯笑着罵他神經病,整活不怕死。
“譚深,都跟你說了不要這麼酷,這下好了吧?哈哈哈哈哈哈!”陸風遙努力平複,結果一回想,還是覺得要命了。
“譚深,要不你就從了人家吧。”喬飛燕建議道,姜蒼術婦唱夫随:“是啊,雖然長相性格都不可取,但人家好色啊!”
郝鶴一個初出茅廬的三不沾少年,第一次見到這麼露骨的騷擾,想笑又不敢笑,生怕惹了譚深這個怪脾氣。
“你們要氣死他嗎!”石青陽正經道,搞得他像個多正直的人似的,“我還以為譚深一氣之下要把那女的殺了呢,吓死我了哈哈哈!”
“哥,你晚上不會真去吧?”京以珠試探性暴言,邱祯和刀春寒當即要做心髒複蘇,直呼:“我去以珠,你裡面居然是黑的!”
蕭遠山公平發言:“一夜情嘛,正常!”
“都圖對方身子是吧!”關筝總結,“還是跨國際嘞!”
石青陽慈祥至極:“别擔心,我去給你請假,去擺脫你的處男身吧!”
孟歸甯一反常态地安靜,不過無人在意,大都以為他在想羅塞特·瓊斯的事情。
譚深雙手抱懷,涼涼道:“你們幹些事情連尾巴都不藏好,很開心嗎?”
交流會三人組:“……”
譚深再度暴擊:“人都找上門了,還得封隐她們來收拾殘局,很享受嗎?”
執行部的人都不是傻子,一來二去總能摸清楚原因,孟歸甯他們行動目标這麼明顯,弱智才看不出來。
……除了郝鶴。
啥也不清楚的他滿頭霧水,想問吧,又不好打斷前輩們的話題,簡直心癢難耐。
在當京以珠羞窘到無地自容時,一直沒開口的陳靜冒了一句:“你也挺享受啊。”
譚深很無語地看了陳靜一眼,後者揶揄地笑了一下:“好啦,我理解你,為公獻身嘛,值得表揚喲~”
邱祯快笑死過去:“阿靜,你好毒啊!”
突然有人開了門,大家看過去,是封隐。
封隐顯然聽見了他們并不收斂的笑聲,于是很為譚深着想地道:“這兩天給你批個假?她真的會在北城呆兩天。”
京以珠頓時嗆到咳嗽,臉都紅了。孟歸甯推波助瀾:“是啊,時機不候人呐。”
石青陽:“給他兩天假把人殺了埋屍?”
刀春寒:“那也用不着兩天呀。”
蕭遠山:“單純!就不能先讓人一度春宵之後再殺人抛屍啊?”
關筝啧聲:“譚深,這邊溫馨提醒你,縱欲傷身啊!”
卻沒想譚深在一衆打趣聲裡,很是淡定且坦然地回複:“行,兩天。”
大家直接被驚掉下巴:“不是吧……!”
陸風遙鄙夷地指着他:“瞧瞧,饑不擇食了都!可怕。”
刀春寒:“你對得起你暗戀的人嗎!”
關筝:“你對得起你的臉嗎!”
石青陽:“你對得起你的身材嗎!”
京以珠更加詫異:“哥,你……你……”
憋了半天,京以珠艱難道:“尊重。”
封隐也覺得好笑,點點頭又道:“你的四棱劍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