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京以珠上班時在梯口碰見了刀春寒。後者一見她就巴巴地跑到她身邊,先是忏悔了一下,然後很興奮地跟她說:“以珠!昂特爾·安德森喜歡你!”
熬了個大夜的京以珠:“……?”
“什麼東西?”她昨晚失眠,将拉結爾的話翻來覆去地想了好久,身體有些發熱。
“事情還得從療愈處說起——”刀春寒故作高深,京以珠打瞌睡,“請長話短說。”
刀春寒:“你昨晚偷牛去啦?居然不給我捧場!我倆已經不是最好了嗎!”
京以珠揉揉眼睛:“失眠啦失眠!”
刀春寒不失眠,但她還是勉強理解了一下京以珠的痛苦:“心疼你一秒。”
“所以?”京以珠攤手,看着她。
刀春寒摸摸鼻子,竊喜道:“昨天我不是和他去療愈處嘛,他醒了之後就問我和你關系好不好,你有沒有喜歡的對象什麼的。”
“我可聰明,”刀春寒得意地說:“我一準兒就猜到他喜歡你啦哈哈哈!”
“你說啦??!”京以珠徹底醒神,瞌睡都跑沒了:“春寒!”
刀春寒被打擊到,格外憤怒:“以珠!你居然不相信我的保密程度!”
京以珠:“……安德森沒讓你保密嗎?”
刀春寒:“……讓了。”
驚覺不對,刀春寒立刻給自己找補:“我倆最好,所以我給你保密,我和他又不好。”
京以珠:“幹得漂亮。”
京以珠打了個哈欠,往梯井走:“我又不喜歡他。”
刀春寒眨眼,決定勸解一下自己這個悶頭暗戀的好朋友:“以珠,我覺得他人還不錯…要不試試呢?”
京以珠直接拽住刀春寒的手腕往下跳,落地後才慢慢說:“我配不上。”
“什麼鬼話。”刀春寒嘟囔着:“你可最好啦,要配不上也是他吧!”
“那他配不上。”京以珠從善如流道。
刀春寒:“……算了,那你幫我罵姜蒼術啊!我倆最好。”
京以珠:“?”
一切始于昨晚的蘑菇戰争。
本來沒什麼,刀春寒去找陳靜拿蘑菇,正巧碰見了姜蒼術,嘴賤非得蛐蛐他,結果又罵不過,存了一肚子氣等着今天好好發揮。
京以珠沒說她好好發揮也罵不過,隻很配合地點頭,想着等會兒不動聲色地勸勸架。
畢竟她也罵不過。
不過萬幸的是姜蒼術出任務去了,免了一場罵戰,刀春寒很得意地說他是避其鋒芒。
京以珠說:“我真的該學習你。”
這盲目的自信一般人也沒有。
想着,又看了眼孟歸甯,對方今天沒有帶上盲目自信了,很生氣,像個不定時炸彈。
昂特爾·安德森也不在,正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跟着姜蒼術出去觀摩學習,雖然京以珠不喜歡他,但也有點擔心他會挨罵。
不過他應該不太愛說話,京以珠也沒有多擔心他會宣揚SEHD的怪癖,璧如罵人技術了得。
“老幺啊,要不咱請假吧我說。”關筝摸魚都不得勁兒,結合實際道:“這兩天咱肯定不會有任務,還不如躺家裡呢,好歹舒服。”
“好浪費我的假期,以後萬一要用了沒有了咋整。”京以珠搖頭拒絕:“摸魚也算放假啊。”
“老幺,這是對自己人生的不負責!人生苦短,及時行樂才是王道!”關筝循循善誘諄諄教導,誓要将京以珠拉下擺爛的水裡。
孟歸甯的心情就好比海嘯即來,聽着關筝的念念有詞終于爆發,冷不丁地說道:“他就是為了防瓦爾加·提奧,這兩天躲得跟個兔子似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幹了虧心事。”
“你血口噴人!”關筝臉都氣綠了:“我哪有在躲他,為了兩國關系和諧,我這是采用了合理的危險規避!”
“嗯,規避。”孟歸甯冷笑,“人家怎麼就不規避你呐?”
陳靜公立發言:“孟歸甯說得對。”
京以珠也覺得對,但為了避免炮火,遂很安靜地輕輕點頭。
關筝惱火,指着孟歸甯的鼻子說他胳膊肘往外拐。
孟歸甯說本來也沒往他那兒拐過。
兩個炮仗呆一塊兒,京以珠真的有在考慮避其鋒芒。
孟歸甯罵了他還不夠,還盜版了邱祯的專利,扭頭跟譚深說:“關筝還企圖下注,說你是不是就喜歡醜女。”
邱祯欣慰:“孺子可教也。”
陸風遙瞅了一眼陳靜,後者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賭鬼病又犯了是吧?”
陸風遙果斷招供:“關筝說的,我可沒參與啊!”
譚深掀起眼皮,瞟了關筝一眼,涼涼地笑了一下,沒說話。
關筝:“……”
關筝試圖挽救:“哥,”
譚深:“安全起見,我建議你去找療愈師要幾瓶愈傷藥水吧。”
孟歸甯唆使成功,功成身退。
石青陽咂舌,很貼心地問關筝:“需要我幫你請假嗎?”
“你摸魚摸上頭了是吧。”門口的一句話打斷了關筝的氣急敗壞,封隐站在門口,臉色跟起初的孟歸甯有得一拼:“平時不怎麼管,這一瞧原來還想跟着明溪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