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班時,京以珠在梯口碰見了譚深和陳靜他們,前者皺眉打量着她:“聽陳靜說你昨晚受了很重的傷?”
京以珠抿唇,點頭:“不過沒大事,順便試了一下雙體共生,沒成功。”
“雙體共生很難的。”陸風遙寬慰她,順便科普:“目前世界上已知的雙體共生融合成功的還不到一百個人呢。”
京以珠深深呼吸了一下,說:“我認為隻是我挑的生命體不夠強勢,我想再試試。”
“沒必要。”譚深說,“這講究契合度,與其盲狙讓自己一身傷,還不如讓謝钺他們抓緊處理。”
落到司裡時,陳靜說:“昨晚真的有點吓到我了,以珠簡直看不出人樣來了。”
京以珠覺得這很誇張,解釋說:“我覺得還好,喪心病狂的療愈師甚至讓我一手輸液一手輸血呢!”
“那看來真的很嚴重了。”譚深覺得很好笑,“療愈師們平時很有人性。”
陸風遙嘲笑一聲:“是呢,不像我們。”
“無論什麼時候都沒人性是吧?”陳靜翻了個白眼,“那還不如去說司長呢,他才是真的沒人性。”
封隐,沒人性。
京以珠想起封隐抱着她的那段時間,挺想為他辯駁一下的,想了想還是算了。
說起來太過冗長,她不想讓朋友們更擔心她了。
到執行部時,蕭遠山讓陸風遙和邱祯跟着他走神之肉的任務。孟歸甯目送他們二裡地,最後跟京以珠說:“封隐是獨裁鬼。”
結果看見京以珠的欲言又止,孟歸甯龇牙咧嘴地瞪着她:“你個瞎眼怪。”
京以珠:“……”
刀春寒進部太晚,雙目炯炯有神,一走進來就攤開雙手,跟營銷開獎似的說:“大家!你們猜我看見什麼了!”
沒人鳥她,刀春寒很失望,于是将期冀的目光投向跟她最好的京以珠:“以珠!快給我捧場啊!”
京以珠得到訊号,站起來誇張道:“哇塞你看見了什麼啊!”
刀春寒不嫌棄她的假,得意地準備開口,可惜還沒正式揭榜,頭等獎跟個炮彈一樣竄進執行部:“譚深我要殺了你!!!”
陳靜:“什麼鬼。”
石青陽:“關筝終于要發起革命了嗎!”
京以珠:“瓦爾加·提奧怎麼…來…了”
後者睜着死魚眼,他身後跟着安德森們,瑞恩忍着笑,說:“瓦爾加,始作俑者在那兒呢!”
陳靜:“……操。”
她看了看被一本文件擋臉的關筝,又看了看對此戲谑的譚深,咽了咽口水:“不是…譚深你真的把人綁了啊!”
刀春寒很不滿:“這樣一點懸念都沒有,不好玩!”
京以珠扶自己下巴時順便扶了一下石青陽的下巴。
“不聽話的傻吊需要得到懲罰。”譚深無所謂地說,“昨晚你們進行友好交流了嗎?”
瓦爾加·提奧相當惱火:“懲罰他,你特麼綁我幹什麼!”
“我好歹進行了協商。”譚深說:“雖然你沒同意,不過不打緊。”
喬飛燕:“所以?”
姜蒼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譚深極具溫柔地一笑。
——時間調回昨天下班後。
譚深先去找了瓦爾加·提奧,他們互不相識,但譚深覺得這不重要,率先開口:“我聽說我的同事很羨慕你的胸肌。”
瓦爾加勉強的抽了抽嘴角:“算是?”
“他太羨慕了。”譚深說:“你可不可以去他家再讓他摸一下?”
“為什麼!”瓦爾加很嚴肅:“不要。”
他見對方有些失望,但也沒有強求,隻跟他道了歉後離開了。
瓦爾加當時還沒搞懂譚深為什麼要跟他道歉,畢竟他并算不上冒犯了自己。
後來他就知道了。
譚深這個人,從來就不是個禮貌的東西。
況且還是無緣無故的禮貌。
譚深去了一趟武器庫,借走了兩面規避旗幟和禁履旗幟,然後跟責罰處打招呼,說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動用共生力。
責罰處不疑有他,畢竟他一向穩重。都沒作多問便批了同意的條子。
他去綁瓦爾加·提奧之前還很配合自己的作息表,在家做了一頓飯,用《紅辣椒》這部電影下飯,洗完碗之後将換洗衣物準備好,然後直接出門去綁人。
當時瓦爾加才從夜市回酒店,正打算開空調去關窗時,一轉眼,看見綁匪拿着一把麻繩閃到他面前,不分青紅皂白就是一頓捆!
沒有一點腳步聲,特麼的連呼吸都沒露!
瓦爾加當時堪稱一臉懵,共生力都忘記怎麼操作了,不過綁匪也不想對他動粗,見沒有太大的反抗,很滿意地用梭影去了關筝家。
“哥們兒,”瓦爾加身上被紮了一面規避旗幟,束手無策:“這哪兒啊!”
綁匪将他扔到地上,然後拿着另一面規避旗幟站到浴室門口。
悲催的關筝還以為是母親又不打招呼進他的房間——他媽總這樣幹。
不過……為什麼是男的在說話啊!
關筝神經緊繃,小心扭動門把手,想了想還是準備用根系探一下,可綁匪可沒有這麼配合他,一腳踹開門,一面規避旗幟直接呼到他臉上。
綁匪很粗暴,反剪着他的手,用繩子捆起來,踹了他後腰一腳把人踹到地上。
關筝:……?!!!
綁匪微笑着走過去,垂眼看着關筝,和藹道:“看吧,現世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