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安德森們終于準備返程。
邱祯說:“真不知道他們來幹嘛,北城很好玩嗎?”
孟歸甯:“可能想體會一下熱鬧。”
關筝高興得不行,興高采烈地在執行部放了個禮炮慶祝,譚深說他要是不收拾就讓他體會一下當擦布的感覺。
蕭遠山好笑道:“瓦爾加走了你就這麼開心呐?”
關筝說:“惡心吐了,你兩天不去酒吧就閑得蛋疼是吧?”
“我在戒酒。”蕭遠山無奈:“萬一碰上個炮友喊我名兒,你們就再也見不到我了!真是一群人都拼不出一顆善心來。”
“诶——”刀春寒不滿:“怎麼就我們了啊!我可沒說話!”
“說沒說重要嗎?”蕭遠山反問:“你光站那兒我就想罵。”
譚深說:“他雄性激素失調了。”
蕭遠山:“你膽小鬼。”
孟歸甯被無緣無故戳痛腳:“你那嘴不想要就捐出去當大體老師為醫學做貢獻。”
譚深:“别侮辱大體老師。”
姜蒼術美滿地摟着老婆看戲,結果天降橫災,邱祯很無聊:“飛燕,你有什麼訓狗技巧嗎?我想學習。”
姜蒼術:?
姜蒼術:“誰是狗。”
“你啊。”邱祯理所當然:“不然我說誰呢。”
喬飛燕直接爆笑,邱祯還很有理:“你們說是不是?姜蒼術之前就像一條精神狀态很不穩定的瘋狗,談了戀愛就穩定了。”
刀春寒善意發言:“激素失調會讓人變成魔法師,動漫裡都這麼寫。”
姜蒼術指着她鼻子罵:“你過了這麼久都沒變成狗,從而得知你根本不是人。”
關筝心情舒暢:“他認領狗了。”
刀春寒使用邱祯萬能公式法:“那孟歸甯和譚深也是狗啊。”
關筝:“你是真不怕死啊。”
孟歸甯學習譚深,跟刀春寒說:“今晚你家裡會出現一個姚文。”
刀春寒吓掉色了:“不要這麼賤好嗎。”
譚深嗤笑:“要我幫你嗎?”
孟歸甯婉拒:“不用,姚文很好綁。”
“不要小瞧我和姚文的羁絆啊可惡!”刀春寒呐喊鼓舞自己:“我們可是好朋友!”
“都想宰了對方的好朋友呢。”關筝從口袋裡掏出來一把左輪指着空氣,“好朋友!”
然後換了個方位指着空氣:“輪回吧!”
關筝對這場無實物表演很滿意:“我不去當演員真是可惜了。”
出任務學習回來的郝鶴:“犯病頻率真的太高了。”
京以珠垂頭喪氣地跟在陳靜後邊兒。
由于擔心複眼蜻蜓再次冒頭,京以珠孟歸甯和關筝三人出行任務都将有一位植物界共生者随行監察。
梭影的探查度畢竟不比根系。
“這是咋了啊?”刀春寒湊過去用腦袋抵着京以珠的耳朵,被姜蒼術吐槽更像狗了。
“道德觀被重創了。”陳靜言簡意赅道出始終:“一個老年人被生命體寄居了,還是動物界的,這不顯然揍不過?被反向操控了。”
京以珠的手有些麻木,她感覺到有一點不受控地顫抖。
人類在共生關系裡大多占據支配者地位,像這種情況,不論什麼生命體在具有人類的行動力、毀滅性時,都會向惡發行。
生物和人類不一樣。
它們可沒有人道主義教育。
京以珠垂着腦袋,說:“是一個六十多歲的男性,他…不,應該說它,它把一個八歲小女孩兒殺了。”
“這種情況不論它有沒有危險性,都是會被處死的。”譚深公立發言:“京以珠,無論我們誰遇到這件事,它的下場都是一樣。”
即便它沒有殺人,它柔和,目前沒有顯現危險性,執行者都不能抱有一絲“萬一”的僥幸心理。蕭遠山點頭:“就算你不想殺他,但你是擔不起責的。”
“道理我都懂……”
可是,可是。
京以珠知道他沒有犯錯,他隻是被生命體支配了,卻要背上着無妄之災的代價。
太無辜了。
譚深反問:“你認為這是你的問題?”
京以珠搖頭。
“這不就完了。”譚深深覺自己在為紀綠教徒弟,他覺得好笑:“你要是不殺它,它就會殺更多無辜的人。”
郝鶴看向京以珠,後者還沒有多少反應,但他的三觀沖擊力已經緩和過來:“哎呀,他也會認同的,為了大家犧牲小我,他能理解的嘛。”
姜蒼術欣慰:“不愧是我徒弟,冷血!”
“對呀,以珠,”刀春寒再度重複:“太有良心不是好事。”
京以珠苦笑:“那我得花時間重塑一下我的三觀。”
“孺子可教也。”邱祯鼓掌。
“…诶,”京以珠回神,重燃鬥志:“神之肉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嗎?”
孟歸甯說:“陸風遙還在當畜生。”
“不是…哈哈哈哈哈…”關筝收好掃帚三件套,聽到這句話笑得腰疼:“出任務就出任務,在當畜生是什麼東西啊哈哈哈哈!”
孟歸甯分析:“你猜為什麼換地方工作會被稱之為跳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