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突然沉寂。
男人的綠眼睛顫動了一下,他再度正肅自己的站姿。
“是,我喜歡你。”
京以珠嚴陣以待的身體登時松懈下來,擡腳往家的方向走,走了約兩米的距離時她突然回頭,很不解地提醒:“你愣着幹嘛呀?”
封隐像是被世界抛棄了,孤零零地,和京以珠的行李箱呆在那兒,所以聽見京以珠的疑問時,他啊了一聲。
“你不送我回家嗎?”京以珠叉腰:“你要做一個合格的男朋友才對。”
封隐蹙眉,“我今天沒有跟你告白。”
京以珠真的跟不上他的節奏:“你當着我的面說你愛我,但你沒有跟我告白?請問你是我的粉絲嗎?或者你在性騷擾我?我會報警的啊!”
“我沒有性騷擾你。”封隐很正經:“告白需要更加莊重才對,這太潦草了。”
京以珠扶額,隻能短暫抛棄自己的矜持,不然她還得繼續單身:“别管,你就說你想不想和我談戀愛!”
封隐說:“想得快瘋了。”
“好,我同意了!”京以珠咬牙,“你現在是我男朋友了懂嗎!送我回家!”
封隐試想了一下,搖頭:“不行。”
京以珠問号臉:“又怎麼了?!”
封隐很鄭重:“現在去你家肯定會碰見你的父母,我空手去,不禮貌。”
京以珠:“……他們不會介意的。”
“不。”封隐堅持說:“他們已經對我的白頭發不滿意了,雖然我現在正在力挽狂瀾,但在我沒有成為一個合格的女婿前去見他們,失敗的風險很大。”
京以珠聽着這番話,不可否認封隐的考量确實有道理,但她也确實得不到情緒價值,例性期過後的乏力一直存在,心也跟着乏力了。
心裡憋着一股子悶氣,京以珠不想再試圖同他理論,很不快地去拿自己的行李箱:“那你就趕緊回去吧,我走了。”
封隐等她靠近,在她拿行李箱的時候突然說:“把你的手機給我。”
“……”京以珠很詫異:“你要搶劫?”
封隐不容她的質疑,拿過她的手機對着京以珠的臉掃了一下,解鎖,然後光明正大地開鍊接互相定位。
“好了。”封隐将手機還給她,京以珠仍然不開心,但她的不開心顯而易見,封隐很容易就能察覺到。
他盯着京以珠的臉,好一會兒,才是真的瘋了一樣握住了她的後脖頸,但他又沒有像那晚那樣激烈地啃食對方,陣仗很猛,卻隻是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側臉。
“膽小鬼膽小鬼!”京以珠還以為他要怎樣,結果隻是雷聲大雨點小。
“我不是。”
“借口!我知道!”京以珠嚴重受挫,感覺自己比被冤枉了還委屈:“你是不是騙我!我不需要你費心思來騙我!”
封隐真覺得忍耐,至少對京以珠忍耐是錯誤的,沒必要的。
她很強烈地需要自己去瘋狂對待她。
“好,那就你忍耐。”封隐甚至不給這句話落下一個完整的句點,摁着京以珠的頭粗暴地吻上去,掠奪她。
京以珠的嘴唇發麻,她的眼睛沒有閉上,所以她看見了一個摒棄了所有溫柔紳士假象的封隐,出現在她面前。
他将她抱得很緊,恐慌京以珠脫離他的懷抱半分,口腔裡的每一絲唾液都要被卷走,京以珠快要喘不上氣都沒有被放過。
“配合我,好嗎?”封隐短暫地退開,跟她說這句話,說完之後終于将那晚那個吻延續下去,很暴力,像是在啃食一塊兒甜膩的蛋糕。
甚至京以珠的臉都沒有得到幸存。
她揪着男人的衣襟,有些無力地,被迫地貼在他身上,像要被契合進去。
封隐很難受,吻着京以珠的脖子胡亂說着葷話:“我……好痛。”
“等會、等會兒,”京以珠甘拜下風,拍着封隐的肩膀:“我知道!”
她的腹部被一個很硬、很燙的東西抵住,硌得她例性期快死灰複燃了。
封隐隻聽見她的喘息聲,感覺很大聲。
沒禮貌的扭曲念頭滋生着。
直接走根系回靜閣,把梯井的通道關掉,還得拿禁履旗幟,避yun套沒有用,可以不買…但是好像需要潤hua,療愈處應該有,用根系找一下能找到……
京以珠打斷他的想法:“我該回家了。”
封隐:“……你真的很對不起我。”
京以珠莫名覺得很愧疚,所以她很認真地試問:“明天,明天。”
“hah?我快爆炸了你說明天!”封隐活像一個急色之徒,很不滿地小聲說:“你知道男人是不能忍太久的嗎!”
京以珠抿唇。
她的嘴唇破皮了,而且很腫,還紅。
封隐重重地呼吸一下,松開她:“快回去吧。”
京以珠忙不疊點頭,提着行李箱就跑,跑出三米遠又看了看封隐的褲子,很抱歉地跟他說:“拜拜?”
他又恢複了正經,半點兒沒有方才的急色模樣,想說話發現聲音啞得厲害,隻點頭。
京以珠進入小區,定睛一瞧,自己的老父親仿佛看見了世界末日。
男朋友,你好像要完了。